池放也是第一次看薑離打球, 暑假的時候他們雖然每天在一起, 但是薑離除了上班就是給他補課, 從來沒有一起打過球。
薑離剛才投籃的姿勢不止標準而且非常優美, 一看就不是新手,這個空網三分球絕對不是偶然。
從學習到遊戲再到籃球,薑離似乎都是信手拈來的樣子, 他就像是一個寶藏,自己和他相處得越久,就越能發現他身上的發光點。
看著不遠處的人,池放心底生出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渴望。
他想要擁有這個人, 讓他隻屬於自己。
這一刻, 無人注意到少年的眼底帶著不易察覺的情緒。
與此同時, 薑離聽到係統提醒:“恭喜宿主, 男主好感度增長5%, 當前好感度63%。”
薑離回頭望去, 看到池放緊緊地盯著自己, 於是抬手朝他揮了揮。
一場比賽下來, 在薑離和池放的配合下, 馮宇他們一隊輸得慘不忍睹。
馮宇坐在草地上喘氣,看著麵前和池放擊掌的薑離:“我說兄弟, 你是不是對一點點有什麼誤解啊!”
“真的隻是一點點。”薑離攤了攤手,無辜地說:“全靠你們放水。”
“靠, 你的一點點隔著太平洋吧?”馮宇想起上次玩遊戲也是這樣被他坑了一把,隨手拿起身邊的籃球朝他擲過去, “裝逼遭雷劈啊!”
籃球還沒碰到薑離,就被他身邊的池放伸手截了下來,反手丟回去給馮宇:“手下敗將,我先劈了你。”
馮宇:“……”
馮宇看著他們兩人,默默體會了一把“隻見新人笑,哪聞舊人哭”的憂傷。
比賽結束了,大家圍著坐在一起休息聊天,坐在馮宇旁邊的一個小平頭男生問薑離:“薑離,你打球這麼厲害,我之前怎麼沒有看你打過啊?”
小平頭叫孫建平,高一的時候和薑離同班。
“之前也沒有什麼機會,都是自己玩。”薑離淡淡地看了對方一眼。
他這話讓大家想起了高一的時候薑離並不招人待見的事情,那時候薑離都是獨來獨往,班裡的其他人都不願意與他有什麼接觸,更彆提一起打球了。
孫建平以前也和其他人一起嘲笑過薑離的,聞言臉色有些尷尬,卻也還是誠心地向薑離道了歉。
在他之後,又有兩個男生出聲道歉,為自己當初跟著人雲亦雲的行為。
薑離笑笑,替原身應下了這一聲聲對不起。
“對了,薑離你聽說了嗎?陳家林申請退學了。”孫建平突然問。
“退學?”
“對,聽說有人昨天看到他渾身臟兮兮地從廁所裡出來,今天一早就申請退學了。”孫建平說道,“本人連學校都沒有來,是他爸媽來找的老師。”
和隻是口頭上取笑原身的孫建平他們不同,高一的時候,陳家林經常有事沒事就找原身麻煩,他的值日都是原身幫做的,心情不爽的時候也拿原身出氣,高二分班之後,孫建平有玩得好的朋友和陳家林在一個班,從朋友口中得知了陳家林退學的事情。
之前陳家林找人在半路堵自己的事情,薑離還打算找個時間和對方清算一番,沒想到這才開學第一天,對方就退學了。
陳家林之所以能上二中,是父母找了不少關係才送進來的,他不可能無緣無故會退學,除非是有什麼逼不得已的原因。
薑離思索了一下,問:“你說昨天彆人看到他從廁所出來是什麼時候?”
“唔,下午吧。”
薑離聞言,想到昨天池放離開的那段時間,抬頭往他那邊看了一眼,發現他正低頭用手機玩著俄羅斯方塊,似乎他們聊的話題跟他沒有什麼關係的樣子。
薑離了然地收回目光,低頭笑了一下。
晚上下了晚自習,薑離說要去池放家看看薑糯米,問他方不方便帶自己一程。
池放求之不得,騎車自行車載著他出了校園。
他們的自行車像一陳風似地從馮宇身邊掠過,轉眼就消失在眼前,馮宇看著兩人消失的方向,腦中想起了一句歌詞:愛像一陣風,吹完它就走。
池放騎車的速度很快,夜風掠過,吹起他的衣角,劃過薑離的臉。
薑離坐在單車的後麵,伸手拉住他飛舞的衣角,攥在手心裡。
池放騎車經過南坡派出所門口的時候,不自覺放慢了一點速度,想起當初在這裡遇到薑離的場景。
當時他信了馮宇的邪,覺得薑離是想要套路自己,故意找機會和自己偶遇,後來在公交車上薑離不小心撞到自己身上也以為他想碰瓷,現在想想,自己才像是碰瓷的那個。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輕笑出聲,再次加快了速度。
薑離聽到他的笑聲,出聲問:“你笑什麼?”
“沒什麼。”池放的唇角高高揚起,年輕的聲音裡帶著青春期特有的活力和張揚,“開心罷了。”
薑離捏緊他的衣角,抬頭看了眼他被風吹起的頭尾,眼底一片溫柔,緩緩將額頭貼在他的背上,低聲說了句:“我也是。”
“你說什麼?”他的聲音太小,池放沒有聽清楚。
“沒有什麼。”
隻是覺得能再遇見你,真是太好了而已。
回到小區樓下,池放把車子放到樓梯底下的小房間裡鎖好,和薑離一起上了樓。
兩人剛進到屋裡,蹲在鞋架上的薑糯米便跳了下來,繞著薑離轉圈圈,剛繞了兩圈就被池放彎腰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