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明明長出來的是頭發, 玄青的手卻不自覺摸了摸自己的雙腿。
此時此刻, 他心裡有種難以描述的感覺, 總覺得自己曾在何時何地經曆過這個場景,隻是當時長得不是頭發, 而是腿?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 玄青搖了搖頭,暗道自己真的是魔怔了, 竟然在胡思亂想。
滿頭黑發隨著他搖頭的動作晃動了幾下,他伸手摸了摸頭頂,發現竟連戒疤處也長了。
柔滑的觸感讓這麼多年來習慣了光頭的他難免有些不適應。
背後覆上一具溫熱的軀體,薑離將下巴抵在他的肩膀處,略帶笑意的聲音傳入耳中:“長發及腰了,成親嗎?玄青哥哥。”
他雙手抱著玄青的腰,說話時吐出來的氣息噴灑在玄青的發絲上, 發絲也因此拂在耳根處, 帶來絲絲癢意。
但是讓玄青更癢的,卻是他用這般軟和的聲音喚著自己玄青哥哥, 令他下腹驟然升起一股難耐的熱火,某個部位也慢慢起了反應。
他的喉結上下滾了一下,幾乎是本能地, 轉身把那個在自己身上點火的人壓在了身下。
薑離被按在床鋪上,青絲散在枕頭上, 而玄青低頭看他的時候,自己的頭發也落了下來, 與薑離的糾纏在一起。
兩人一上一下,互相凝視著彼此,都從對方黝黑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薑離緩緩說道,衝玄青微微一笑,再次問了一句:“成親嗎?玄青。”
他這次沒有稱呼玄青為“小師傅”,也沒有稱呼為“玄青哥哥”,而是正正經經地叫了他的名字。
玄青被他眼底炙熱直白的情意看得背脊一麻,隻覺得此刻便是他讓自己去死,自己也心甘情願。
“……成。”
他聽到自己沙啞地回了一句,隨後再也遏製不住心裡浪潮般澎湃的欲.望,低頭狠狠地吻上了薑離。
青絲交纏,衣衫儘褪,雙臂纏頸。
不堪受重的床板,在進攻的那一方不遺餘力的攻擊下,發出“吱啊——吱啊——”的響聲。
一側的幔帳在這樣的晃動下,脫離了銀勾,緩緩落下,遮住大床內的半麵風景。
強而有力的雙臂,微揚的尖削下巴,蜷縮的白皙腳趾,被迫弓起的纖細腰線,以及喉間滑下的汗珠,構成一幅令人羞於直視的旖旎畫麵,伴著承受那方婉轉難耐的低.吟,久久不散。
……
兩人從清晨到下午,在床上癡纏了大半日,薑離整個人如同被從水中撈出的魚兒一般,連頭發絲都被汗水浸濕了不少,腰間更是酸脹不已。
而背後抱著他的人,卻如同饕餮一半,不知滿足。
“……夠了。”
薑離抬手推了推正在舔咬他脖子的人,聲音有些沙啞。
他已經有些後悔這麼快給玄青使用生發丸了,從早上到現在,這人整整弄了自己三次,竟然還不滿足,這會那玩意兒又有(些)蠢蠢欲動的模樣。
玄青蹭了蹭他,手臂還緊緊地箍在他的腰間,聲音同樣有些低啞:“……我不進去。”
薑離聞言,翻了個白眼,拆穿他的謊話:“你剛才也是這麼說的!最後呢?!不做和尚了,就能口出誑言了嗎?!”
什麼“我隻蹭蹭”全都是鬼話!!
玄青啞然,這個確實是他理虧,他想了想,伸手拉過一旁的小毯子,塞在自己與薑離之間,擋住某處的觸碰。
做完之後,他又繼續摟著薑離:“這樣呢?”
薑離:“……”算了。
兩人就這麼抱了一會兒,玄青待體內那股火氣下去一些了,這才鬆開薑離,起身穿了衣服。
薑離出聲提醒他:“給薑糯米弄點吃的。”
玄青聞言,回頭去找薑糯米,就看到薑糯米蹲坐在窗台邊的小茶幾上,一臉嫌棄地看著自己。
“……”玄青摸了摸鼻子,想起今天一天還沒有喂它吃東西,連忙從包袱裡找出貓糧來喂它。
薑糯米瞪了他一眼,這才低頭開始吃東西。
玄青落下大床兩邊的幔帳,擋住薑離,出去叫小二送熱水上來沐浴,順道再把飯菜送上來。
他走後,薑離仰躺在床上,問係統:“小可愛,你解封了嗎?”
約莫幾秒,係統的聲音才傳來:“解封了,謝謝宿主大人關心。當前好感度已經達到98。%”
“98%了啊。”
“是的,恭喜宿主。”
玄青下樓交代完小二之後,便又回來了,看到薑糯米吃得差不多了,又給它喂了點水。
很快小二便把飯菜和熱水送了上來,薑離隨意吃了一點,便進了浴桶。
他的身上不少都是玄青留下來的吻痕,甚至脖子處也有好幾個,一切都昭示著兩人的□□有多麼激烈。
玄青看著他光滑的背部,一麵覺得自己真是個禽獸,一麵又覺得剛才壓下去的那股邪火又有了冒頭的趨勢,腦中那些清心經全然失去了作用。
怕自己再看下去失控,玄青硬逼著自己轉身,選擇和一旁的薑糯米大眼瞪小眼。
兩人在小鎮上又留宿了一晚,到了第三天才重新啟程。
一路上邊走邊看看風景,花了大半個月才回到了青水鎮。
薑離在信中已經告知父親玄青會和自己一起回來,看到玄青,薑父並不意外,但是看到他滿頭長發,卻是懵了。
“玄青師傅……”薑父看著他一頭青絲,一臉驚訝,“你這頭發……”
玄青習慣性想要雙手合十,手一動便想起自己已經還俗了,又把手放下,道:“伯父,我已經還俗了。”
薑父對玄青還俗之事一無所知,聽他一說,還懵了一下,問:“為啥?”
“為了娶……”
“為了喝酒吃肉,享人間美事!”薑離及時截斷玄青的話,對老父親說,“簡而言之,就是思春。”
玄青:“……”反駁也不是,不反駁也不是,真是無言以對。
“思春”二字雖然說得直白,但也是人之常情,薑父非常理解,隻是不明白為何玄青離開酒樓才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頭發便已經長到了腰間。
不過他也不是好奇之人,隻當是佛門自有秘法罷了。
玄青已經還俗,便可吃葷了。
到了晚上,薑離親自下廚,給他做了滿滿一桌的菜,算是給他慶祝。
桌上隻有薑離、玄青和薑父三人。玄青不是出家人之後,薑父便不再稱呼他為“玄青師傅”了,而是直接以名字稱呼。
“玄青啊,往後你有何打算?”薑父細心地問,他記得玄青除了伽慶寺的同門之外,並沒有其他的親人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