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第 116 章(2 / 2)

蓁蓁不高興地說:“胤祚還那麼小,皇上也舍得,皇上真是狠心。”

皇帝笑著不顧她的掙紮把她摟懷裡。“舍不得咱們就再生個公主吧,都說閨女貼心,胤禛胤祚總有一天都要搬去阿哥所住的,到時候就讓咱們的小公主陪著你,每天在永和宮裡繡繡花,踢踢毽子,嗯,再逗逗黃大仙和黃小仙,可好?”

“不好!”蓁蓁瞪大一雙杏眼嫌棄地捉住皇上的手,“皇上,您的手乾什麼呢?”

皇帝在她耳邊輕笑不語,直接掰過她氣呼呼的臉吻了上去。

蓁蓁瞪著眼伸手推他,皇帝捉住她的手在她耳邊輕聲道:“小聲些,彆讓外頭給聽見了。”

蓁蓁氣得想捶地,這要是不想外頭聽見,某人彆乾壞事啊!

無奈,她隻是個小小的正在“失寵期”的妃子,半點也抵擋不住皇帝的為所欲為。皇帝輕輕巧巧地就解了她的腰帶,把人往他膝蓋上一抱。

蓁蓁嚶嚀一聲,緊緊地勾住了他的脖子。她還來不及抱怨,這車軲轆不知壓過那塊該死的石頭,車廂是一陣顛簸,弄得蓁蓁要生要死的直接趴皇帝肩上直喘氣。她好不容易喘過勁兒來,用力地捶了皇帝一下。

“壞死了,壞死了您!”

皇帝緊緊摟著她一陣悶笑。

懷裡的佳人衣衫半褪,卻比那不著片縷更顯誘人。她兩頰上飛上兩朵紅雲,雙眸中染著一層氤氳,媚眼如絲,皇帝心裡一動,勾下她的脖子重重地吻住了她。

過後皇帝愜意地把蓁蓁摟進了懷裡,蓁蓁前日從禦駕裡找到那本《東京夢華錄》念的廢寢忘食,整日在車上在行宮裡都不大搭理皇帝,好容易在車上才被皇帝逮住一次,一路又哭又鬨地到了一半就要歇息。

好歹還在車上,皇帝隻能如她所願點到即止,皇帝摟著她的細腰,有一下沒一下地用手替她捋著長發,懶懶地問:“那天你求了喇嘛住持的平安符乾什麼用?”

蓁蓁剛剛哭哭鬨鬨不肯繼續,現在卻精神了起來,她手點著皇帝胸口說:“給皇貴妃娘娘還有僖嬪保胎用的,剩下的回去分給胤禛還有哈日音秀她們。”

“你倒是好心。”皇帝打了哈欠,一邊笨手笨腳地替蓁蓁挽起鬆散的青絲,揀了一枚掉落的點翠朱釵想替她插上。

皇帝手拙蓁蓁被拉得頭皮一疼,她按住作亂的手自己挽好發髻才又趴在皇帝懷裡窩著,趴了一會兒忽然輕聲笑了起來,直笑的合不攏嘴。

“你笑什麼呢。”皇帝把掉在角落的一隻耳環拿回來又替蓁蓁戴好。

蓁蓁趴皇帝耳朵邊說:“說起皇貴妃,臣妾向來宮裡都在傳皇貴妃得了什麼生子秘方。聽說還有人趁去探望皇貴妃的時候想賄賂承乾宮的宮女得到這生子方子,全叫劉嬤嬤給轟出去了。”

皇帝聽得是眉頭一擰,剛剛的好心情被她這話攪得立馬就去了一半。

皇帝抓起她的下巴,狠狠捏了一下,“什麼生子方子,你也信。”

“臣妾自然是不信的啊。”

皇帝放開她下巴,把她摟在懷裡:“皇貴妃先天不足,進宮這些年太醫一直在給她調養,她又素來心善終年裡吃齋拜佛的,宮裡這群碎嘴真是沒完。”

皇帝素來厭惡宮中的流言蜚語,蓁蓁豈能不知他的脾氣喜好,但她偏偏就要說。她抬頭無辜地眨了眨眼睛,“皇貴妃能有喜這不都是萬歲爺努力來的麼。”

皇帝愣了一下,回過神後明白過來,原來是在這兒等著他呢,“她的醋你也吃?”

“您管我!”蓁蓁哼哼唧唧地蹭在皇帝胸口,“我是不能吃她的,她是皇貴妃,我是妃,比不過唄。”

他貼著她的耳朵吹起,“是她比不過你,你跟朕賣哪門子的慘?”

“她姓佟。” 蓁蓁懶得再理她,白了一眼後想起身去抓回自己看了一半的書本。

皇帝把她抓回來,把那本書扔遠了後手不老實地往她肚子上摸。蓁蓁的臉又紅成了雨後初荷,她一下彈坐了起來想躲開,皇帝噙著笑扯住她的胳膊把她拽倒,自己翻身壓了上去。

“她也就姓佟。”皇帝點點她腦袋,有點煩躁地說,“你怎麼就不明白這道理呢。”

蓁蓁剛想問她得明白什麼,皇帝就不管不顧地吻了下去,這一吻從最初的喜愛慢慢融入了□□。

皇帝沿著她的脖頸一路往下吻著一直到她平坦的小腹。這兒曾經有過一個孩子,然而現在她已經不再了,所有關於她曾經存在的東西都已經化作了灰燼,就連蓁蓁身上也沒留下任何痕跡,所有的傷痕都藏在了她心裡。

“要再有了,得是個寶貝公主。”

蓁蓁心尖一動,問他:“那您是指望著他們都得了阿哥?”

她心中其實默念:我的好萬歲爺啊,要是皇貴妃有個阿哥,那您的前朝宮裡得多熱鬨。

皇帝的吻停了一瞬間,隨後回到她的嘴角,“我們有阿哥了。”

外間天色已暗,隨著車駕內的晦暗蓁蓁亮晶晶的眼睛在細細瞧著皇帝,星星點點地天花痕跡落在他莊嚴的眉目間,平日嚴肅的黑眸此刻儘皆溫柔。

她突然一笑,將一吻落在皇帝的髯角:“他們都是阿哥,那我的公主自然就是獨一份的寶貝了。”

皇帝也哈哈笑了起來:“是啊,朕的寶貝豈不是要生一個寶貝公主?”

······

禦駕在萬壽節前回京,與此同時捅破天的索家一案終於有了見尾的征兆,敢去“京控”的樵夫一家人突然在京中沒了蹤影。多畢在皇帝回鑾後第二天入宮麵聖將案卷一一呈上,皇帝誇獎了他體恤老人後輕輕放過了他,而轉臉痛罵順天府尹連小小樵夫的訴狀都無法擺平。

都察院左都禦史喀爾圖在旁跪著聽得冷汗直冒,心裡唾棄自己竟然為銀子所誘竟然鬼使神差推了多畢。眾臣分彆挨了一通罵退出乾清宮後,喀爾圖匆匆追上走在前麵的明珠,“明相,明相!”

明珠聽見喊他,就住腳回頭看了一眼,見是喀爾圖嗬了一下:“吏部的提調很快就要頒布了,喀大人很快就是刑部尚書了。”

喀爾圖拱手道:“多謝明相提拔。”

“不敢,還是皇上看重你。”明珠斜了他一眼抬腳就走,喀爾圖追上還想說,“明相……”

“行了,喀大人。”明珠疾步如飛走在前麵,喀爾圖追得辛苦,但明珠絲毫沒有等他的意思,“在刑部可要睜大眼睛,彆老弄點不尷不尬的事情。”

喀爾圖滿臉尷尬跟在後頭進退不是,明珠還是停下來了和他道:“喀大人本來也不是不明白的人,這回糊塗過就算了,以後小心點吧。”

······

蓁蓁回宮後自然要去與皇貴妃請安,她去時惠妃已經坐在承乾宮中,另外便是僖嬪也在。

話還沒說幾句,就有個宮女急匆匆地闖進殿中。她認出那是僖嬪宮的宮女,僖嬪也是瞧見了,她覺得甚是沒臉,扶著腰尷尬地說了一句:“這孩子今兒怎麼了,平日不是這樣冒冒失失的。”

那小宮女跑至眾人跟前一跪下就哭了起來。“主子,相爺和國公爺出事了。”蓁蓁和惠妃飛快地對視了一眼,皇帝剛回宮明明壓下了法保的案子,現在這又是出哪門子的事?

僖嬪一聽是索府便刷的臉色慘白,問:“出什麼事了,你還不快說!”

小宮女邊哭邊說:“府裡來了人說相爺被革職了,國公爺的爵位也被革了,東府的四老爺還被打了一百鞭。”

她這話說得在坐的人也都驚了,滿人以爵授官,隻要爵位還在總有一天能複起的,可若爵位都沒了那要東山再起就全憑天恩,而以索家那幾位老爺的資質,若沒有爵位想要複官怕難如登天。

僖嬪捂著臉哇的一聲哭開了,“我常說東府的行事這樣驕橫總有一天是要出事的,偏生阿瑪舍不得棄了這棵大樹,如今……如今他們出事了倒要連累我們家了。”

僖嬪雖然是赫舍裡氏旁係也懂一榮俱榮一損皆損的道理,索額圖若完了,她們家也就成了秋末的枯葉風一吹就要凋零了。

惠妃和蓁蓁對視一眼,心中皆是不明,明明都察院的案子結了啊?這罰的又是什麼?

但惠妃還是先勸僖嬪:“彆說這糊塗話了,你們家是你們家,索家是索家,你阿瑪賚山一貫穩妥,官聲又好,他們東府的糊塗事於你們家又何乾?皇上豈是那樣糊塗是非不分的?”

佟佳氏搭著僖嬪的肩也勸道:“惠姐姐說的是,你心思何必這樣重。”

僖嬪如今懷著身子正是情緒起伏最大的時候,雖有這兩人從旁相勸她仍是落淚不止,佟佳氏滿目不忍,歎了口氣對惠妃和蓁蓁說:“我先送僖嬪回去再去皇上那問問到底怎麼了。”

惠妃和蓁蓁忙起身相送,惠妃瞧著僖嬪搖搖欲墜的背影又是感歎又是疑惑,“僖嬪在宮裡熬了這麼些年好容易有了今天要真被太子那些混賬叔姥爺們給牽連了那真是可惜了,就是不知這突然之間是為了什麼。”

她話音未落,僖嬪的身影轟然倒塌,她似乎渾身力氣一下都被抽走了,若不是有人扶著她早就雙膝跪地。皇貴妃在她身邊,僖嬪倒下的時候還扯到了她衣擺,讓她身子也晃了晃差點跟著歪倒在地。

蓁蓁驚恐地看著眼前的慘相,僖嬪已人事不知,一股撲鼻的腥氣彌漫在承乾宮每一寸角落。

血?

血!

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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