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第六十五章(2 / 2)

這麼無聲僵持了好一會,琴酒才冷聲道:“彆開不必要的玩笑。”

不論琴酒的本意是什麼,這句話無疑給了安室透一個台階,後者也是理智清醒的人,當下點了點頭,甚至笑著回道:“我隻是緩和一下氣氛罷了。”

琴酒一哂,掀了掀眼皮沒理他。然後緩緩放開了手,漫不經心道:“如果你真想知道的話,以後發短信找我吧。”

安室透楞了一下,順了順兩人的對話,才反應過來琴酒是在回答他最開始的請求。

這可真是——

意料之外啊……

他還以為琴酒會直接甩臉子走人呢。

不過對自己有利的事情——無論從哪個方麵而言都是有利的——不同意豈不成了傻子?

安室透自然不是傻子,他單手支起身子,扯出慣用的微笑,語氣輕快道:“可我不知道你的手機號啊。”

銀發青年輕‘嘖’了一聲,他長得好看,於是這個舉動也顯得可愛起來,波本笑眯眯的想,安靜的看他拿出一個沒見過的黑色手機隨意鼓搗了什麼。

口袋中傳來一陣震動,安室擱在車身上的胳膊用力讓自己撐身子站直,然後單手從口袋裡取出手機,果然見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

“我的私人號碼。”還沒等安室透點開短信,就聽見近處銀發青年低沉的聲線:“我不一定會回,但是沒有重要的事情不要打擾我。”

安室透偏頭想了想,頗為認真的問:“‘重要’與否的標準是?”

琴酒懶洋洋的看了他一眼,冷聲道:“反正肯定不是你現在想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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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半真半假調戲了一把的琴酒深深反思:他最近是不是太好說話了?

他也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來波本最開始是一時失言,但後來卻是有意為之。

至於目的——

——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拉近和他的距離都是件好事。

一個‘追求者’在不越界的範圍內能做出再怎麼大膽的舉動,似乎都是正常的。而一般人對於‘追求者’的態度,也會稍稍寬容一些。

就算不寬容,也會因為思維慣性給他們某些‘不合理’的做法找理由。於是就某些方麵而言,這倒是降低了將會出現的一些‘異常’舉動的嫌疑。

特彆是當自己明顯不想將下屬拐上床時,連貞操危機都不用擔心呢。

好方法。

琴酒不帶感情色彩的評價。

說起來,這些臥底們也的確是很辛苦了。

想想赤井秀一加入組織的契機,想想波本現在的做法,琴酒莫名回憶起自己年少時‘色.誘’的經曆,奇妙的產生了一種莫名的同情,一時間連自己被調戲的鬱悶都消減了不少。

還是現在好,如今誰敢讓他做這種事情啊。

出於某方麵的微妙心態,琴酒並不想思考波本的行為是不是全然的演技,還是半真半假。

也並不想考慮,這半真半假中,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

他隻想靜靜。

畢竟理智上知道利弊得失,但情感上的mmp卻不是一時半會能緩和的。

不過陰差陽錯之下,他原先的煩悶倒是減緩了不少。

所以說,琴酒不禁產生了懷疑:日本公.安是不是有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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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言道,越是看似簡單的表麵往往越有可能蘊含著複雜的內在。

這個常言到底是真是假並不重要,到底是誰說的……也不是很重要。

反正如果找不到說這句話的人,我們大可以將它複製粘貼道魯迅、孔子、馬克思、畢加索、貝多芬、梵高等一係列名人的名言之下。

奈奈此刻就遇上了這種情況。

兩個單詞:LIVER,LADY,三個印刷的字母:R,B,N,還有兩個手畫的I和S。

這一堆東西加起來不到十四個字母,卻險些讓奈奈愁的白了頭。

她頂著一雙熊貓眼,青碧色的眼睛此刻因為困惑——真的是困和惑,一宿沒睡的‘困’與思考良久而不得的‘惑’——變得極為混沌,眼白處已經有幾縷血絲隱隱約約,看上去十分嚇人。

仁王昨晚被她哄回去睡了——她搪塞對方的時候格外心緒,然而她自己顯然是沒有睡意的。

在枯坐了一晚上之後,奈奈在男友心疼責怪聲中嗯嗯嗯的應了半天,然後將殷殷切切的少年送走,凝視著他的背影歎了口氣,才晃晃悠悠的走到客廳。

——晃晃悠悠是因為頭暈。

好不容易才熬到了下午,奈奈終於拿起手機,給她早就想找的人發了條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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