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第一百二十三章(2 / 2)

波爾斯沒有回答,隻是安安靜靜的看著她。

“一切……要從十八年前開始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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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年前,宮野誌保出生——她的出生在當時的組織裡是一件很不起眼的小事,即使她的父母是組織裡的重要研究員。

畢竟,組織的研究部門,發生了一起嚴重的叛逃事故。

當時組織裡最為重要的研究,是一種名為‘銀色子彈’的藥物。

它主要由宮野夫婦負責開發,但有句話說得好,雙拳難敵四手,即使宮野夫婦才學出眾,這麼重要的研究,也不可能僅僅隻有他們兩人負責。

——更何況,組織也不會隻要他們兩人負責。

在此的一年前,‘銀色子彈’的另一位主要研究員,是組織裡的老人,他是被白蘭地邀請加入組織的,多年以來,一直在從事藥品方麵的研究,對於‘銀色子彈’,也花費了很多心血。

然而在銀色子彈的開發的過程中,卻出了不少的意外。

那位老研究員雖然是組織資曆深厚的乾部,但他本人醉心於科研,加上白蘭地的有意回護,幾乎沒經曆過多少陰暗麵。

而當組織多次以活人進行試驗,甚至其中還包括剛剛出生的嬰兒時,老研究員對此便有所不滿。

當然,也僅僅隻是不滿而已。

真正的矛盾,還在後麵。

最終,一係列的理念衝突與人命重量讓老研究員不堪重負,這位已經年老的固執老頭幾次三番公然表達自己的不滿,而當時的宮野夫婦對組織也不是全然忠心——這無疑引起了組織的警惕。

在一次試驗意外中,老研究員不幸逝世——這是‘意外’,在有心人眼中,也是警告。

然而令組織也沒有想到的是,這並不是一個結束,而是一場反叛的開始。

老研究員雖然古板,但卻是實打實的愛惜人才。他不僅教導了不少學生,還領養了個孤兒。這名男孩在組織裡漸漸長大,以他出色的天賦成為了組織裡年輕的研究員——他的天賦甚至不遜色於宮野厚司。

不出意外的話,隻要老研究員‘退休’,他的養子就會接任。

然而出了意外。

年輕的研究員麵對組織委以的重任麵帶感激,舉止處事間沒有絲毫的不對勁。整整一年,他都矜矜業業的為組織做事,沒有一點不滿,甚至還被不少人暗暗唾棄忘恩負義。

他把所有的一切憤怒與仇恨都壓在了心底,麵上偽裝的完美無缺。

一年之後,‘銀色子彈’項目組,隸屬老研究員一係的、接近三分之一的研究人員,集體叛逃。

皮爾是其中之一。

也是唯一一個,沒有被組織抓住處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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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叛組織的人是不會銷聲匿跡的。”

這句話,琴酒曾經說過。

然而皮爾卻真的做到了銷聲匿跡。

——甚至在她遭遇種種不幸之後,都沒有主動暴露出一點痕跡。

這個女人在那種生死攸關的情況下,展現出了尋常時候幾乎不能見到、甚至無法想象的狠絕——對她自己。

皮爾深知自己隻是一個研究人員,與那些風裡來血裡去,拿命在拚的人不一樣,她幾乎不會什麼防身手段,遇上強壯的混混都不一定能夠全身而退,更彆說是組織的殺手了。

於是她不僅改名換姓,甚至還用手術刀毀了自己的臉,混在街頭流浪。等到風頭過去之後,才開始慢慢賺錢,接一些私活。湊到足夠的錢後,為了避免在日.本留下手術記錄,她偷.渡到了韓國,做了整形手術。

徹徹底底的手術。

甚至於,她數次讓自己吃胖再暴瘦,毀了自己身材的同時,也幾乎毀了自己的健康。

她還刻意將自己的足骨磨去了一些,這樣看起來會矮上一點——以至於多年後的今天,她走路的姿勢仍舊有些踉蹌。

跑步的速度也不可能快。

——所以,十六年前的深夜,她沒有跑過那個人。

呀,你問那個人是誰?

——就是相田先生的同事呀!

將吉他托付了自己歸還,結果導致她被人死死擰住手腕拖在地上,在她死命拍打著鐵門時,嘶啞著嗓子哭喊時仍舊無動於衷,眼睜睜的看著她被拽走。

指甲因她不要命的拍打的折斷,露出鮮紅的血肉,殷紅的血珠在指尖流淌,被大力拖走時,門上留下了抹不去的五道血痕。

——最後,那位先生也隻是鎮定自若的將血跡擦乾淨呢。

以及那個暗無天日的夜晚,滿身腥臭酒氣的男人擰著她的手臂,折斷她的腳骨,用牙齒親吻撕咬她留下斑斑青紫傷痕,將她按在地上強迫她撕裂她,掐著她的脖子蓋住他的呼救,全身的力道在強壯的男性麵前根本不堪一擊,無論怎麼反抗都被死死按在地上動彈不得。

撕裂與哀嚎,鮮血與淚水,□□與幻影,崩潰與痛苦。

淚水落在泥土裡,眼前卻隻有一片五彩斑斕的眩暈。

體內留下肮臟的種子,種子結出兩顆肮臟的血脈,每每看到那兩個孩子,她就想吐。

——不過,那位暴徒倒是將一切過錯推給醉酒,裝出一副後悔萬分的模樣,卻鎮定自若的找了工作娶了妻子過上了新的生活呢了。

甚至於,還有她的丈夫。

用厭惡的眼神看著兩個孩子、卻在她麵前裝□□護的模樣,時不時用言語攻擊自己、片刻後又自稱失言,在自己想要離婚時一遍一遍說著他有多麼愛他,說著他為她放棄了多少,忍受了多少的流言蜚語與父母責難……

可是我親愛的相田先生啊——

那個被我多次拒絕後、惱羞成怒、刻意灌醉自己的好.色同事,挑唆他接近的自己的人……

不就是你嗎?

哦,對了。

不必露出那麼愧疚的表情。

要知道,我是學化學的。

所以,我能夠分辨出,你給那兩個小兔崽子注射的針劑,究竟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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