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慢吞吞的說:“如果你們有事的話,可以先走的。”
小仙女的話音剛剛落下,琴酒就頭也不回的抬步,隻給在場眾人留下一個幾乎與黑夜融為一體的背影。
席拉:“…………”
下一個離開的人是赤井秀一。
他凝視著琴酒的背影三秒,而後轉頭看向席拉。
對方的昳麗容貌似乎對他並沒有產生什麼影響,墨綠色的眼眸將將掃過後。黑發探員衝著她微微點頭,用低沉宛如醇厚美酒的聲音說:“那麼,我也走了。”
席拉覺得自己一點都不感到意外。
我該謝謝你們沒有招呼都不打一聲都直接離開嗎?!
黑發女郎漫不經心的點頭,湛藍的眼眸中含著微微的不爽,但這點不爽卻並不含怒意,更多的僅僅隻是無奈。
“快點滾!”她翻了個白眼,扭頭不想去理會這一對所謂宿敵。
赤井秀一並沒有生氣,他後退一步,稍稍打量了一下麵前的黑發女子,然後用一種並不會被外人聽到的音量說:“注意身體。”
然後轉身離開。
月色下,黑發女子的身影孑然而立,平白多出幾分孤獨的寂寥。
她沒有回頭,隻是靜靜的看著快艇上仍在忙碌善後的下屬,不發一言。
一陣安靜後,席拉忽然毫無征兆的開口,眸光沉沉:“什麼嘛……”
雖然說自己也沒有掩飾身體狀況,但這樣直白的說出來真的好嗎?
就當你是感謝我救了你們吧……
不過還是覺得有點不爽呢。
湛藍的眼眸微微一閃,黑發女子有些孩子氣的鼓起了單邊的麵頰。
算了,姑且……祝你好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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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奈再次見到陣哥的時候,是在回家的路上。
她單手提著一盒抹茶生巧,右肩背著一個銀色的單肩包,時不時的還從包裝裡麵拆出一兩塊生巧嘗個滋味。
味道濃鬱的生巧克力融化在唇齒間,細膩柔滑的滋味卷席味蕾,甘甜微苦的可可粉和清香淡雅的抹茶完美的融為一體,讓奈奈眼睛一亮。
然後她就看到了琴酒。
銀發男人看到她時,瞳孔微微擴大了一瞬,冷綠色的眼眸中清晰的閃過一絲震驚。
他定定的停在幾步開外,無聲無息的打量著奈奈,神色裡似乎有恍惚,又似乎什麼也沒有。
——徒留一片空白。
說不清過了多久——也許是幾十秒,又或許是幾分鐘——琴酒終於動了。
他眨了眨眼睛,唇角微微翹起,然後朝著奈奈走來。
奈奈感覺渾身的肌肉似乎都僵住了。
陣哥啊!是陣哥啊!
他看上去好像沒出什麼事……太好了!
不過麵色似乎不太好?是因為太累了嗎?
等……等等!我現在是不是還在假扮姐姐的模樣?!
怎……怎麼辦?!現在跑還來得及嗎?
QAQ
她心裡頭縈繞著千頭萬緒,這些思緒攪和成一團,就好像變成了被貓玩.弄的毛線團。
然而麵前的人不是貓,是美洲豹。
奈奈驚喜的表情漸漸僵住,化成一個要笑不笑的表情。
“……”然而還沒等她開口,對麵的男人就先說話了。
“不要再扮成你姐姐了——”他的聲音很輕,仿佛一根羽毛飄在奈奈心頭,又似乎隻是簡簡單單的一聲歎息。
奈奈原本焦慮不安的內心一下子沉靜下來。
她仰起臉,朝著多日未見的人露出一個純然歡喜的笑:
“歡迎回來!陣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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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琴酒定定的看著奈奈,單手捧著一杯被服務員剛剛端上來的熱咖啡:“你沒出事,對吧?”
奈奈一臉茫然:“誰說我出事啦?”
她已經恢複了原本的容貌,此刻正有一下沒一下的挖著麵前的抹茶蛋糕。
這家咖啡店是輕奢風格的,環境清幽,服務到位。
正值工作日的上午,前來喝咖啡的客人不算多,隻有零星幾個似乎在聊天,看上去一派閒適。
咖啡店中彌漫著淺淺的花香,是角落裡擺放的那幾盆觀賞花散發出來的,天然的花香。
“之前是遇到了一些危險。”奈奈吃了一口抹茶蛋糕,幸福的眯起了眼睛,然後笑意盈盈的對著琴酒說:“不過我已經自己解決啦!”
“不要太小看我啊!”
奈奈的笑容一派明媚,仿佛可以驅散一切陰霾。
然而琴酒卻並沒有對此多評價什麼。
他緩緩的扭頭,看向正坐在對麵的赤井秀一,麵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情。
“是嗎——?”琴酒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