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第一百七十二章(2 / 2)

至於琴酒?琴酒也不在乎在這方麵背鍋。

反正到時候他們能不能找到自己都是個問題呢。

兩人達成共識後,席拉和琴酒就細節又商量了幾句,然後精力不支、語氣倦倦的表示:“等會在談吧……我有點困了。”

琴酒微微蹙眉,對於席拉的狀態愈發困惑。

不過他沒有直接表示出來,隻是簡單的應下了席拉的話,然後定下了時間。

“對了……”臨了,小仙女強打著精神關心了一句,語氣依舊有些倦怠:“注意彆感冒了呀。”

她的聲音通過電磁的傳遞,顯得有些失真。然後嗓音中的沙啞依舊清楚的傳了過來。

這句話倒是讓琴酒有了些猜測,他掛斷通訊後很快給海恩發了條簡訊。

至於接下來的事情會這麼發展,反正也不關他的事了。

海恩對席拉的關注可遠遠比他來得多,。

這麼想著,琴酒從公園裡供遊客休息的長椅上站了起來,打算回一趟自己常住的幾個房子,去拿點【必需品】。

下一秒,他就與一個熟悉的人打了個照麵。

綠色的眼眸對上紫灰色的眼瞳,對麵的金發青年在看見他的那一瞬間,露出少許驚喜的表情。

安室透勾起一個純然欣喜的微笑:“找到你了啊。”

琴酒微微揚眉,簡單的對這個有些特殊的開場白做了回應: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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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安室透的見麵完全出乎琴酒的意料,不過他對此並不反感。

算算時間,海恩他們也應該靠岸了。

不過……這麼快就到了嗎?

似乎是看出了琴酒的疑惑,金發青年瞟了他一眼,簡單給出解釋:“我下船後直接過來的。”

他揚眉一笑,紫灰色的眼眸在陽光下顯得愈發璀璨,連同嘴角的那抹笑意也被襯得燦爛:“橋本小姐就住在這附近,我猜你如果沒事的話,至少會對她有一些安排。”

“不過——”安室透拉長的調子,他雙手插兜,語氣中有幾分似笑非笑:“沒想到你直接過來了。”

琴酒:“…………”

他輕輕‘嘖’了一聲,挪開視線,對此不置可否。

“要去喝杯咖啡嗎?”安室透坦然的放過了原先的話題,與琴酒並肩走著,狀似漫不經心的發出邀請。

琴酒無聲的轉過頭,銀發在空氣中微微晃動,目光對上金發青年的麵容。

安室透仍是一副清俊爽朗的模樣,看上去完全不像是一個已經二十九歲的人——說他二十出頭,估計也會有不少人信。

大概是因為連日的疲憊,剛剛從輪船上下來的安室透麵色中帶著一絲疲憊,雖然不明顯,但琴酒依舊能看到他眼底淺淺的一抹黑色。

唇色似乎有些蒼白。

也許……他的疲憊也有一部分,是出於擔憂?

“你是在波洛打工對吧?”說出一句可以被稱為反問句的問話,琴酒直接搖了搖頭:“算了,我之前已經喝過咖啡了。”

他輕笑一聲,給出了另一種選擇:“要去喝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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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帶我來這裡喝酒?”安室透站在玄關處,目光掃視著裡麵的擺設,側頭發出疑問:“這不是你家嗎?”

“對啊。”琴酒語氣淡淡的給出肯定的答複,語氣裡滿是‘你怎麼明知故問’的慵懶:“你之前不是還來過嗎?”

綠色的眼眸微微一掃,琴酒給出提示:“之前送外賣的時候。”

安室透:“…………”

“所以——”日.本.公.安的精英問:“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他定定凝視這琴酒的背影,試探道:“不會是和之前我們在鳳凰城出任務的時候一樣吧?”

一年前他們去鳳凰城的時候,正值天降大雨。

連綿不絕的大雨下了整整三天,琴酒又不願意外出,於是他們隻能守著安全屋裡可憐巴巴的一些事物度日。

——直到安室透忍無可忍出門采買。

“事先聲明,這次你彆想用一杯Bourbon Co打發我。”安室透一本正經。

隻是他似乎因此想起了什麼有趣的事情,說這話的時候,目光中隱隱含笑。

“放心吧,不會的。”

琴酒連鞋也沒有脫徑直走進室內。

“這裡很快會被組織查到,我要整理一下要帶走的東西,然後帶去安全屋。”琴酒簡單的解釋了一下,不過並沒有透露自己安全屋的地址。

“所以……你是不打算再——”安室透沒有說下去,不過琴酒已經明白的他的意思。

“對,我不打算繼續假死計劃了。”

銀發男人並不意外安室透會猜出自己‘假死’這件事,畢竟,在看到原本應該葬身大海的自己完好無損的出現在東京——看樣子比他們還早回來——傻子都能想到有問題。

安室透又不傻。

這個問題,剛才的席拉也問過,而琴酒也不介意在解釋一遍:“計劃已經□□擾了,我也沒有‘非死不可’的想法,所以沒必要繼續了。”

金發青年看上去似乎鬆了一口氣。

琴酒茫然的眨了眨眼睛,對於安室透的反應有些迷惑。

他定定的看著金發青年,隨後在對方無辜的視線中挪開目光,放棄深究。

“你先休息一會。”琴酒看似無意,抬了下顎目光看向沙發:“等我收拾完了,再去酒吧。”

金發青年揚眉,紫灰色的目光凝視著他。

琴酒坦然與他對視。

良久,安室透率先挪開視線,輕笑著回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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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他先是茫然的眨了眨眼睛,在客廳沉沉的昏暗中茫然的凝視了一會天花板,才恍惚回神。

得到休息的大腦清明了很多。在他徹底清醒之後,安室透從沙發上坐了起來,轉頭四顧,卻沒有在客廳裡找到銀發男人的身影。

隻有一個已經被整理好的黑色行李箱正被放在玄關處。

金發青年微微蹙眉。

然而還沒等他做出什麼反應,就聽見身後傳來開門的聲音。

銀發男人從書房裡走出,一片昏暗中,琴酒的表情看不分明。

在目光掃向安室透的那一刻,他微微揚眉:“你醒了?”

“嗯。”

琴酒抬手按下身邊的燈光按鈕,明亮的燈光一瞬間照亮了整間客廳,也讓剛剛才習慣了客廳昏暗的金發青年有些不適的微微眯眼。

等到安室透逐漸適應過來後,就看見琴酒已經於他麵前站定。

“走吧。”銀發男人開口,聲音低沉醇厚,帶著微微的沙啞。

安室透無聲點頭。

琴酒帶安室透去的那家酒吧,名叫Lemon。

這間酒吧已經開了很長一段時間了,規模也在漸漸擴大。

因為種種原因,它的客戶已經很少看見組織成員的身影,隻有一些曾經常常關顧的乾部,還會偶爾去一兩次。

也說不清究竟是懷舊,還是彆的什麼。

吧台上的調酒師已經換了一個,據說原先的那一位請假回老家了。新來的調酒師約莫三四十歲,靜靜的站在吧台後調酒,手法嫻熟的搖晃著雪克壺。

大概是工作日的原因,今天酒吧裡的顧客不算多——當然,也不少。

琴酒和安室透對視一眼,隨便找了個相對偏僻的角落坐下。

物是人非的錯亂感讓琴酒恍惚一瞬,而他的異常也落在了安室透的眼中。

“你以前……經常來這裡?”安室透提出猜測,語氣很平靜。

平靜的與酒吧的喧鬨格格不入。

不遠處的舞台上,駐場的樂隊正在激.情四溢的唱著最近流行的歌曲,迎來觀眾的一陣歡呼。

琴酒的聲音,在這樣熱鬨的氛圍中,顯得愈發清冷:

“也不算經常……”

他一邊回憶著,一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貝爾摩德告訴了你多少?”

安室透笑容一僵,試圖轉移話題:“怎麼忽然這麼問?”

琴酒輕笑一聲:“放心,我不會為難你的。”

他的綠眸清冷,在酒吧五光十色的霓虹下顯出好看的光:“隻是我總得找她算算賬啊……”

雖然這麼說,不過琴酒的語氣中,似乎也沒有什麼怒氣。

安室透試探性的看著琴酒一眼,似乎在確定他的表情是不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其實,也不多——”

這邊安室透還在猶豫著不要賣隊友賣的太痛快,那邊琴酒已經招來了酒保。

銀發男人點了一杯杜鬆子酒,詢問了一個相對常見的品牌後選擇了自己偏好的那一款,然後將目光看向安室透。

“沒關係……”他輕描淡寫的打斷了金發青年的思路,唇邊露出一點笑意:“我們可以慢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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