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琴酒漫步在街頭,一邊吹風一邊沉思的時候,千裡之外的某處,也有人正在念記著他。
容顏豔麗的金發美人坐在一輛紅色的蘭博基尼上,單手按著方向盤,湛藍色的眼眸中凝出一片沉沉的暗色。
她的手很美,細膩白皙的手指根根分明,指節清晰修長,經過修剪的指甲圓潤漂亮,點點緋紅裝點其上,仿佛紅梅白雪,交映成輝。
然而她的手仍稱不上完美無缺,少許薄繭在關節處停駐,仿佛白玉微瑕。隻是這些‘瑕疵’並沒有讓她的手失色多少,而這些薄繭背後所隱藏這的,是世人所不知的種種腥風血雨。
金發麗人的手虛虛搭在方向盤上,卻遲遲沒有發動汽車。
豔紅的豪車在黑夜中停滯,無聲的坐落於街道一側。遙遙望去,仿佛夜幕下的一點血色,。
朗月當空,天上沒有多少星子,唯有一片茫茫無際的暗色,與月華交融。
貝爾摩德微微偏著頭,透過車窗看著那一片暗色天幕,之間輕輕點著方向盤,神色晦澀不明。
良久,她輕輕歎了一口氣。
那雙明亮的湛藍眼瞳緩緩閉合,輕輕顫抖的睫羽根根分明,仿佛蝴蝶振翅。
貝爾摩德的麵色很平靜,仿佛一汪清泉,無波無瀾。然而輕輕顫抖的睫羽,卻似乎泄露了一星半點不可言說的思緒。
月華傾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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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與黑衣組織內某些觸及核心的成員來說,最近算得上多事之秋。
短短半年內,先是組織的重要研究人員sherry叛逃,不久之後,已經退隱的前組織核心元老白蘭地被槍殺。
還沒等大家回過神來,白蘭地的心腹瑪德拉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接受了白蘭地的殘餘勢力,並隱隱與琴酒交好。
與此同時,組織的骨乾之一,同樣年輕有為的海恩身上,傳出某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風聲——據說與意大利方麵的黑手黨有關。
就在大家以為琴酒的地位要更進一步,紛紛做出應對之後——畢竟銀發男人在組織裡的權力已經堪稱舉足輕重——又一個新的消息傳了過來。
琴酒叛逃了!
這個消息一傳出來,仿佛晴天霹靂炸在眾人耳邊,打架的反應十分統一,那就是——
——有什麼地方弄錯了吧?!
其影響之大,範圍之廣,從很多人的反應不是驚懼憤怒,而是一臉懵逼就可以看出。
就連朗姆,第一反應都不是下令追殺琴酒,而是儘可能的聯係對方要求琴酒做出解釋。
要知道,從少年時代開始,琴酒便一直在黑衣組織中備受矚目。而他的種種表現也無可挑剔,不僅業務能力卓絕,還任勞任怨、兢兢業業的為(滿是臥底)(劃掉)的黑衣組織做貢獻。
驟然之間傳出‘叛逃’傳聞,大家的第一印象都是——
“假的吧”“怎麼可能?!”“被琴酒知道這個傳聞就死定了”……
等等等等,不一而足。
直到琴酒長久失聯,仿佛一滴雨水溶於大海一般銷聲匿跡,根本沒有解釋一句的跡象後,眾人才逐漸接受了事實。
——琴酒……他可能,真的叛逃了?
接下來的風起雲湧天翻地覆姑且不提,不過若是琴酒知道這群家夥的心路曆程,估計也隻會冷笑一聲。
不過現在,相比之前同僚們的反應,銀發男人更為關注的,是另外一件事。
琴酒微微抬眸,看向麵前的黑發青年。
波爾斯麵無表情的與他對視。
青年皙白的麵容上看不出一絲猶豫。
他微微偏頭,黑色的眼眸凝視琴酒的時候,平靜到近乎死寂的眼神才將將浮現出一點清亮的光。
就像風平浪靜的大海掀起一絲波瀾。
“你已經決定好了。”這本該是一個問句,但由琴酒說出口的時候,卻不含一絲疑問的口吻。
因為他知道,波爾斯隻會有一個回答。
“是。”黑發青年認真點頭“我想跟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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組織內對波爾斯的評價,很多時候都是褒貶不一的。
這個青年固然實力強勁,任務完成率放眼全組織都是排的上號的人物,但令人頭疼的是,波爾斯在完成任務之餘,根本不會考慮‘損失’這個詞。
隻要任務完成,組織會不會遭遇風險,同伴會不會死亡,有沒有無辜人員被牽扯進來……這些都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
更令人氣憤的是,他並不是不會用‘更好’的方法完成任務。
事實上,但凡是琴酒布置下來的任務,他都是會儘力完成的儘善儘美,讓人挑不出一點毛病。
然而如果是彆人布置的……
一句‘嗬嗬’送給你。
基於此,波爾斯自然而然的,也被打上了‘琴酒死忠’這個標簽。
在黑衣組織裡,琴酒素來是個狠角色,敬佩他的人不少,畏懼他的人很多,看不慣他的人自然也有的是。
波爾斯的行為哪怕在黑衣組織裡,也算得上實打實的我行我素。再加上琴酒一貫是風口浪尖上的人物,作為‘琴酒死忠’的他,受到的明槍暗箭也不少。
難聽的話自然是從來不缺的。就連隱晦的針對,他也或多或少收到過好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