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好在,綠子在心裡悄悄的對自己說我還能參與他們接下來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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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恨不得乾脆住在綠子身邊的奈奈不同,琴酒很少去看自己曾經的——也是很長一段時間裡的——唯一的朋友。
因為奈奈可以整日整日的陪在她姐姐身側,琴酒卻不能。
此時此刻的他仍舊是身份敏感的存在。不說組織那邊,就是曾經與他合作的ico,現在同居人隸屬的fbi,對於他的存在都心懷芥蒂。
現在的時光是平靜的,但這平靜也不過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就算是一汪波瀾不驚的湖水,誰也不知道水麵之下,是怎麼樣的暗潮洶湧。
更何況——
琴酒微微蹙眉,眸色略黯。
這一抹近乎於晦暗的眸光讓坐在他對麵的灰原哀下意識的打了個寒噤,強作鎮定的麵容上多出了幾分蒼白。
對麵之人的害怕讓琴酒回過神。他涼涼的掃了一臉同宮野明美坐在一起的灰原哀,麵上的神色還是一如以往的淡漠。
宮野明美好脾氣的對著琴酒笑了笑,然後握住了自己幼妹的手,試圖安撫她。
在觸及灰原哀掌心的冰涼後,宮野明美忍不住擔憂的看著妹妹,溫柔的目光無聲的將後者籠罩。
這無疑給了灰原哀勇氣。
對於琴酒,曾經的宮野誌保是心情複雜的。
這個男人曾對她頗為照顧,以至於組織裡甚至有他們倆的緋聞;但理智的少女卻明白,琴酒的目光始終是清冷的。
她不是沒有好奇過。
隻是對於灰原哀來說,琴酒這個名字卻幾乎同黑衣組織一樣,是她噩夢的源頭,也是她一生的陰影。
她曾經在這個男人的手下死裡逃生,卻無時無刻不覺得自己就像是琴酒手中的一個獵物、一隻老鼠。隻要對方想,他就可以隨時至她於死地。
這個男人太過可怕。
就內心深處而言,她依舊對這個男人有著好奇。但是一貫聰慧的少女同樣足夠清醒,她將所有的好奇都強行壓製,恐懼和生存壓力足以讓她對琴酒敬而遠之。
他是噩夢的源頭,是死亡的代名詞,是宮野誌保黑暗過去的一部分。
直到宮野明美的回歸。
灰原哀感謝琴酒,感謝他救了自己的姐姐。
但她依舊不能對琴酒放心。
這不僅僅是因為曾經的陰影令她無法釋懷,更重要的是,琴酒是一個可以隨時隨地威脅到她、並且不會心軟的人。
宮野誌保相信,如果某天,她們姐妹的存在可以為琴酒換取足夠的利益,這個男人一定不會遲疑。
看著這個男人的綠眼睛,宮野誌保幾乎打心底裡產生了一種奪門而出的衝動。
然而——
她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的宮野明美,又掃了一眼不遠處正在打量他們的江戶川柯南。
灰原哀抬起頭,對著自己噩夢的源頭、恐懼的代名詞、宮野誌保黑暗過去的一部分,輕聲道“你想要我做什麼?”
她不願意讓自己身邊的人卷入這場紛爭,但令人無奈的是,他們已經參與進來了。
灰原哀今日出現在這裡,不僅僅是因為她們姐妹欠了琴酒的人情,更是因為她想要向琴酒展示自己的價值。
——如果有一天,琴酒真的要以他們為籌碼獲取利益,那麼她也隻能讓這籌碼的代價更高一點,讓這一天來得更晚一點。
女孩的聲音很輕,聲線中帶著清晰可見的顫抖,唇色依稀慘白;然而即使這樣,她說話的語調卻是堅定的。
琴酒讚賞的看了她一眼,隨後從桌麵上推過去一個u盤。
“這是atx4869的部分資料。”他的聲音依舊清冷,看著灰原哀幼小的身體意有所指“應該可以幫助你們更快的脫離這種困境。”
“不過——”琴酒綠色眼眸中閃過一絲冷厲,語氣也變得不容置喙“在你們恢複之後……我不希望在有人能真正研究將atx4869研究成功。”
這種近乎於禁忌的藥劑,在讓一部分人避之不及的同時,也能令另一部分人趨之若鶩。
琴酒對此不置可否。
但他想毀了這種藥劑。
琴酒沒有對此多做解釋。
但他知道,灰原哀會同意的。
果然,在良久的沉默後,他得到了女孩子的答複“我會毀了關於它的資料的。”
頓了頓,女孩又多加了一句“我也……不會讓彆人知道這件事。”
交易達成。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