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044 你往那邊去去,擠!(2 / 2)

周大江一個鼓手,吉他彈的還行,歌唱的就很一般,算能聽的程度。

但季夏橙特彆給麵兒,點了好幾首歌,巴不得他能唱到天亮。

周大江還想讓盛景吹尺八,但他沒有帶。

周大江很是遺憾,讓他下回錄節目怎麼著也得帶上,他要拜師學藝。

一直鬨到晚上十一點,眾人都困了,各回各的小帳篷。

季夏橙磨磨蹭蹭地也回了小帳篷。

現實啊,彆管有多殘酷,不麵對不行!

季夏橙去洗漱的時候,盛景打了個燈,站在門口等她。

其實她是個憨膽大,剛剛眾人解散的時候,蘇喜還問程娟娟山上會不會有狼。

季夏橙跟在她倆的後麵走,一時興起,學了聲狼叫,嚇得蘇喜要掐她!

這山頂怎麼可能有狼呢!

現代社會人多泛濫,人都要把山頭踏平了,哪有狼生存的空間,要有也是有色狼。

季夏橙瞥了眼某色狼,一腳深一腳淺地往回走。

山路不平,穿著厚底的運動鞋都硌腳。

季夏橙真沒反應過來,後頭的盛景忽然衝了過來,扛起她就走,跟土匪搶媳婦似的。

這可跟上午的公主抱不一樣,舒適度太差。

他的肩膀太硬了,硌得她胸口疼。

掙紮又沒有用處,他有一身的禽獸力氣。

季夏橙氣不過,捶了他好幾下。

一回了帳篷,盛景像卸貨一樣,直接將她卸在了睡袋上。

他轉身拉緊了帳篷的門。

空間一下子就變得私密。

季夏橙下意識看了眼攝像頭,紅光閃爍,沒關。

她略微鬆一口氣。

錄節目是這樣,開著攝像頭,看起來不清白,實際上清清白白。

可關上攝像頭,清不清白,彆人是看不見了,但危險危險!

洗漱的時間,她已經換好了睡覺要穿的衣服。

當然不會是睡衣。

她穿了一套材質柔軟的灰色運動服,連襪子都換了乾淨的。

季夏橙鑽進睡袋的時候,深吸了一口氣。

她假裝要睡覺,閉上了眼睛。

實際上盛景走到哪兒她都知道,她的意念跟隨著他的身影移動,很是關心他的一舉一動。

盛景那麼大的陰影停留在了攝像頭的旁邊,停了好半天,他好像抬手了,他是不是要關攝像頭?

季夏橙的眼睛唰一下就睜開了,瞪眼看他,帶著怒氣。

盛景舉著手裡的刮胡刀,看著她,挑釁地笑。

季夏橙知道自己被騙了,撇嘴說:“大半夜刮什麼胡子?”

盛景:“怕離得近一會兒紮到你!”

季夏橙的心怦怦亂跳,一臉的嫌棄:“你可以離我遠一點!”

“我儘量!”盛景略帶囂張地指了指睡袋,說出來的話,實在不走心。

盛景洗漱的時候也換了衣服,黑色豎條紋的絲綢睡衣。

他關了帳篷頂上的大燈,留了一盞昏黃的小夜燈。

季夏橙太緊張了,不由攥緊了手心。

盛景躺在了她的身旁,呼吸平穩。

她翻了個身,背對他,繃緊了身體。

山風吹得帳篷呼呼作響。

周遭一點都不安靜,像她喧鬨不平靜的內心。

季夏橙總覺得盛景今天乖的有點過分。

那種感覺很奇怪,倒不是期盼他做點什麼,而是覺得他會做,然後她等啊等,等到他動了一下,她猶如驚弓之鳥,腳趾都緊張到抽筋。

“呀!”

季夏橙疼得要死,不由呼出了聲音。

盛景問:“你怎麼了?”

季夏橙痛苦的要命:“抽,抽筋了……”

一開始隻是腳趾,現在痛苦蔓延,整個小腿都在抽。

盛景坐了起來,手探進了睡袋,拽著她的腿,拉進了懷裡。

他這人是有點神奇的,按了沒幾下,季夏橙的腿就不疼了。

她還來不及縮回來,他就開始不正經,手指在她腿彎處打圈。

季夏橙臊得不行,猛地收回了腳,“好了,睡覺!”

盛景沒說什麼,又躺下了。

這回手就擱在了睡袋裡,他手長腳長人也寬,實在是太占地方。

季夏橙側躺著就占了那麼一點點地,越想越委屈,乾脆又平躺了回來,跟他手挨著手,肩挨著肩,埋怨地道:“你往那邊去去,擠!”

盛景才不讓她,身體不讓,嘴也不讓:“我再往那邊,就到帳篷外頭了!”

季夏橙不信,還翻坐起來看,盛景那邊是沒地方了,當然離帳篷外頭還遠得很。

她折騰了一次,也沒給自己折騰來多少空間,隻能又收著肩膀躺回去,歎氣。

睡不著,連翻來覆去都不行,乾躺著特彆傻,還得提心吊膽防著旁邊的人轉獸。

盛景能不知道她在擔心什麼!

他覺得她這是門縫裡看人,真是看扁了他,把他當成了急|色|批!

他就算是再急,還能在這荒郊野外裡怎麼她嗎?

他承認男人確實不是什麼好東西,一上頭就更不是個東西。

可她越是看扁了他,他就得越是管住了自己。

盛景的大手勾住了她的手。

季夏橙嚇得都忘了呼吸,動手推了他好幾次,她越推,他就越捏越緊,蠻橫地將她的手壓在原地。

季夏橙直接屏住了呼吸,不敢推也不敢動了。

盛景就是嚇唬她,連累的自己心癢難耐。

他見她不再推拒,緊緊地攥著她的手,又往她身邊蹭了蹭,聞著她的香味,在她耳邊低沉道:“快睡,不然吃了你!”

這話還真管用!

季夏橙很快就嚇睡著了。

夢裡她抱了個火爐,太熱太熱了。

等到她第二天睡醒,發現她整個人都貼在盛景的懷裡,一條腿還塞在他兩腿中間,姿勢曖昧到不行。

大腿的旁邊還有一個奇怪的東西,沒人會那麼奇怪,睡覺的時候還帶根棍子吧!

她朝睡袋裡看了看,什麼都沒看清。

但電光火石間,她想到了什麼,整個人如被施了法術定在原地。

季夏橙倒打一耙,小聲嘀咕:“你走開!”

一夜沒睡的盛景,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她睡著的時候,真是有不管彆人死活的任性,估計將他當作了大號抱枕,橫著睡,豎著睡,要麼一腳踹開他,要麼樹袋熊一樣掛在他身上。

他沒有解釋,隻是微眯了眼睛,實在無處宣泄怨氣,翻身起來,沒穿鞋就往帳篷外走去。

總跟她呆在一起,彆指望這股怨氣能下去。

山風一吹才能清醒。

季夏橙摔了摔枕頭,心想,就他有起床氣嗎?她也有!

睡得腰酸背痛,跟剛跑完一千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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