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2 / 2)

霍棲眉頭微皺,他不喜歡青年這副波瀾不驚的模樣,那樣很無聊,於是他便乾脆利落地上前——推了青年的輪椅向前幾步,將青年一把推進冰涼透骨的小河裡。

“嘖,抱歉,不小心手滑了。”霍棲挑了眉道。

其實河流隻及膝,阮江酒狼狽不堪地跌坐在河裡,輕輕“咳”了幾聲,麵頰便泛出些緋紅——霍棲看著便眯了眸子:這個青年就是這樣,酒色容易上頭、情緒也容易上頭。他想,這樣的模樣才好看和有趣麼。

阮江酒渾身濕透,依舊跌坐在河裡中央,卻似乎並未生氣,他依舊循著聲看向霍棲,淡淡道:“我好像摸到隻蟹。”

霍棲挑了眉,便蹲在河邊,朝青年伸出手:“哦?給我看看。”

阮江酒卻趁機一把拉住對方的腕,猛地將對方拉入河中——“噗通”一聲,霍棲狼狽至極地摔在河中,河水將他澆了個徹徹底底,連黑發都濕成一縷一縷貼在額上,並不舒服,他第一次驚訝地睜大了眼睛,看向青年,麵上卻並未生氣,隻是顯出幾分奇異的驚訝、天真與無所適從。

“抱歉,”阮江酒放開對方的腕,毫不心虛地道:“不小心手滑。”

霍棲看著這樣的青年眯了眯眸:這個青年以往麵對他時總是滿臉屈辱與憤恨,不得已向他屈服時是一種隱忍的麻木,現在的樣子倒十分新鮮與生動——霍棲想,看著倒是順眼有趣。

渾身濕透的紈絝看著青年露出興味盎然讓人幾乎毛骨悚然的笑,意味深長道了聲:“很好。這樣很好。”

阮江酒卻因為看不到對方,又聽不出對方聲音,便挑了眉道:“被人捉弄成這樣說很好,你腦子有病?”頓了下又道:“不過你先招惹我,我可不會道歉。”

“你說得對極了。”霍棲上了岸,直接拉了青年的腕將青年拉上來,看著青年滿麵濕痕的漂亮的臉意味深長道:“簡直不能更對。”

……

“cut!”

周導喊了停,曲雪鬱的助理便連忙拿了衣服和毛巾上前。曲雪鬱發尖滴著水,肩頭披著衣服,卻有些心疼地幫陸白擦著發:“冷麼?”

陸白已經穿了厚棉襖,卻因為裡頭衣服濕著還是覺得不舒服,他鼻尖動動,道:“冷。”頓了下他道:“不過你親我一下,大概就不冷了。”說這話時他的眸像被洗過一般,黑白分明瞳仁明亮,曲雪鬱心裡軟得一塌糊塗,他輕笑一聲,將一杯熱薑茶塞進對方手裡,又忍不住親親對方有些發紅的鼻尖,將陸白肩頭的衣裳裹緊些。

柏揚之看到了抽抽嘴角,還是認命地幫對方遮掩。

“很好。”周導難得帶著笑拍拍陸白肩膀:“我也沒想到效果會這麼好。”

曲雪鬱挑了眉:“人剛澆了水。”

周導一怔,道:“害,瞧我。小陸,快休息去吧,快換件衣服,當心感冒。”

曲雪鬱這才滿意地攬著人往帳篷走去。

帳篷裡燈光依舊暖黃,吹風機聲音嗡嗡響著,曲雪鬱指尖是少年微濕的黑發,他認認真真幫對方吹著頭發。

“嘖,”陸白穿著新換的衣服,披著毯子手裡抱著杯熱薑茶,道:“太壞了太壞了,你說我怎麼能那麼對你呢?”

曲雪鬱的手一頓,他挑了眉:“所以?”

陸白抱住青年的腰,抬頭看向青年,他似乎憋著笑,眼眸在暖色的燈光裡閃閃發亮,卻故作認真道:“所以,為了贖罪,請你儘情蹂、、、躪我吧,我允許你對我做任何事情——”說到最後終於忍不住哈哈笑出聲。

曲雪鬱終於將少年最後一縷黑發吹乾,他將吹風機放在一旁,回抱住少年,手卻劃入少年衣內,在少年腰線處流連,手遊走至腰窩處,便輕輕按了一下:“嗯?”

“唔……”陸白把臉埋人青年懷抱,臉有些紅,聲音也有些悶悶的:“雖然是開玩笑,但你想的話,也可以吧……”

說到這他不知想起什麼,又抬頭看向對方,眼眸裡有燈河流淌,他道:“小曲,我好像演錯了。”

曲雪鬱:“嗯?”

陸白便道:“周導告訴我,霍棲那時候隻是對阮江酒感興趣,並不愛他。但是、當你的手拉住我的腕的時候,我忍不住愛你了。”說著他麵上泄出些苦惱:“那時候我一定表現得很明顯。”

曲雪鬱卻緊緊看著這樣說著的少年,瞳仁深得可怕,那眼眸深處似有烈火燎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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