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 章(1 / 2)

“小白,放心,沒事了。”

陸白收到陸執這麼莫名其妙的一條短信時,心裡總是無緣無故高懸的一塊石頭總算落了地。

曲雪鬱這時進了帳篷,手裡拿著一張名片坐在他身邊,陸白便湊上去看:“這是誰?”

曲雪鬱挑了眉,道:“嗯……一個心理學教授。”阮江酒這個角色有心理疾病,後期黑化時這病便完全暴露出來,周導便給了曲雪鬱一個聯係方式,要他後期去請教對方。

陸白興致衝衝地指指自己:“你可以問我的。”

曲雪鬱眉頭一跳:“?”

陸白:“我大學輔修了心理學啊。”雖然到現在為止他隻學了一年,學得挺淺,但學習的時候還是很認真的,想到這他一笑:“我催眠——哦,其實是一種心理暗示學得最好,連老師都說我有天賦的。”頓了下他眼珠子轉轉,嘟囔道:“因為這是我在原來的世界就想學的東西。”

曲雪鬱笑笑把他攬進懷裡,親吻對方的額,他認認真真看著陸白,道:“小白,其實你告訴我這個世界外還存在著彆的世界時,我並不驚訝,人類總是渺小而無知的。但我想問你——”他眼眸裡仿佛有光流淌,溫柔得不可思議,他吻了吻少年的唇角,道:“你會回到你的世界嗎?”

陸白靜靜看著青年仿佛流淌著星光、此時隻含了他身影的眼眸,道:“小曲,如果我說會的話,你會怎樣?”

曲雪鬱麵上依舊帶著笑意,仿佛害怕少年下一秒就要消失一般,他把少年緊緊抱在懷裡。

陸白耳邊似是響起一聲輕得不能再輕的喟歎,隨即,他聽到了青年堅定又溫柔的回答。

“小白,我會放你走。”陸白聽到青年在他耳邊低聲這樣道,聲音溫柔仿佛要飄散:“其實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我會嫉妒你的世界嫉妒得發瘋,但我愛你,所以會放你走。”然後,或者是終其一生被無望的思念填滿,或者是送走這個世界唯一在乎著的爺爺後,用儘一切力氣到達那個有少年存在的世界。

陸白偎依在對方懷裡,眸彎起來,眼眶卻紅了。他攬住青年的脖頸,湊在青年耳邊道:“可我不會走啊。”這個世界裡有他的親人和愛人,那麼這裡對他來說也是真實存在的世界。已經失去唯一在乎的親人的世界,對他來說已經不再是“故鄉”。

陸白將曲雪鬱推開些,接著將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

“砰、砰”

掌下是少年溫熱有力的心跳,曲雪鬱瞳孔一縮。

接著他便聽到少年道:“爸爸媽媽永遠在這裡。小曲和這個世界的家人,也永遠在這裡。”

那少年的眼睛映在暖色的光裡,黑白分明、乾淨純澈,覆著冰晶似的淚光,閃閃發亮。

曲雪鬱覺得自己的心臟瘋狂地跳動著,快要跳出胸膛。

他覆了少年的後頸,將少年猛地攬進懷裡,接著用力咬上對方的唇,把對方壓在身下。

“唔……”陸白享受著青年的親吻,伸手攬上青年的脖頸。

……

一吻過後,陸白衣衫淩亂地抱著青年的腰輕輕喘著氣,他看向青年,眼眸中有狡黠又天真的笑意:“明天和回到鯨海後你和我都有親熱戲——”他模仿霍棲的表情捏了青年的下巴,用霍棲的口吻道叫對方戲裡的名字:“小阮,那時候你還會這樣親我嗎?——給親嗎?”口吻和表情是紈絝的口吻和表情,眼睛卻依舊亮晶晶的——那麼、惹人憐愛。

曲雪鬱挑了眉,眼眸深深,他輕輕咬了下少年的唇珠,似是輕歎一口氣,他親昵地抵住少年的額,道:“小白,如果那時候你用這樣的眼神看我,我確實忍不住——哪怕周導卡我一百遍,我一定會忍不住主動吻你。”忍得住就不是人。

陸白笑得眉眼彎彎:“哦。”

……

就如陸白所說,草原的最後一場戲是一場親熱戲,周導倒是不在乎曲雪鬱,顧著陸白第一次做演員拍戲,連講戲時都清了場。

這場戲發生的地點是阮江酒的小木屋,屋子裡被清了場,此時隻有周導、陸白與曲雪鬱三人。

周導一個小老頭兒使勁兒拍拍那張有些硬邦邦的床,看向自己兩個演員激動得連家鄉話都出來了:“g、戲,儂曉得伐?”這裡是張力最大的重頭戲之一。

曲雪鬱眉頭一抽,陸白難得有些緊張和不好意思,便悄悄牽住曲雪鬱的手,感受到青年立刻回握住他的,甚至輕輕碰了碰他微濕的掌心,陸白麵上才沁出個笑,曲雪鬱便彎著眸揉揉對方的發。

“小陸啊,你不能這樣笑,”周導一看陸白麵上的笑容便拍拍對方肩膀強調道:“我們這個g戲很壓抑的,甚至壓抑到變態那種程度,你怎麼能笑這麼甜呢?你笑得這麼甜,阮江酒還能不願意和你睡覺嗎?你這樣笑,誰拒絕你不是誰眼瞎麼?”這笑得一看就是熱戀的小情侶,和戲裡那種變態扭曲又壓抑的關係完全南轅北轍了。

陸白:“小阮這時候確實眼瞎的。”

周導抽抽嘴角,卷起劇本輕輕拍了陸白的腦袋:“就是不能這麼笑。”說罷又看向曲雪鬱,道:“曲雪鬱你特麼也給老子注意點,收一收。”

曲雪鬱挑了眉,乾脆大大方方攬了少年的肩,看向周導:“再壓抑的g戲也是g戲,到了陌生的環境總要提前熟悉一下。周導我們邊熟悉您邊講戲吧。”

周導眉頭一跳心裡說你特麼都把人小孩兒吃乾抹淨了還特麼不夠熟悉麼,但看到陸白被青年攬著開心的模樣還是心軟了——算了,如果出問題大不了多費點膠卷多拍幾遍,這場戲本來就不好拍。

於是周導便看著兩人膩歪的樣子開始講戲:“霍棲下來後就病了,是阮江酒照顧他。在人家照顧他的過程中呢,霍棲對他產生了強烈的占有欲。霍棲是個變態的紈絝,但他有潔癖,在此之前他並沒有和阮江酒睡過,隻是在外人麵前玩弄他、折辱他、折騰他,把他往死裡整。在被阮江酒照顧的某一瞬間呢,這個紈絝突然就想親親他。”

陸白:“嘖,真沒眼光。”他歪了頭看向麵容精致的青年:“如果我是霍棲,我第一眼看到我們家小曲就會想和他睡覺的!”

曲雪鬱:“……”嗯,不愧是他們家小朋友,多可愛,真敢說。

周導也被嗆得咳了聲,才繼續把劇情說下去:“他直接提出了這個要求,阮江酒卻隻當他神經病,當然不同意。所以霍棲就想了個相當偏激的法子——他本來就是個偏激的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