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上藥(兩更合一)(2 / 2)

蔣義:“我一個沒台詞的守衛,有什麼好排練的?”

“練走位啊,去嘛,大家都去了,在這做題目有什麼意思。”馬可波每次都用練走位的借口拉上蔣義一起去。

蔣義很疑惑,馬可波從來都衣服不想學習的樣子,為什麼還能考年級第二。

忽然年級第一還是個一上課就睡覺的人,這可能就是智商上天生的差距,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馬可波又在那磨了一會兒,蔣義被磨得沒辦法,隻好道:“我這服化組也有安排。”

服化組前幾天都沒有被安排人物,說是先去試試看能不能問器材室把道具借來用,這樣就不至於那麼麻煩,於是這幾天沒蔣義什麼事,他也樂得清閒。

不過今天梁菠突然通知服化組的學生也要開始投入到準備工作中去了,就說體育活動課的時候召集在一起布置個任務。

馬可波撇嘴:“我聽說梁菠借了個多媒體教室,排練和服化組都過去了。”

接著就聽夏小鹿也湊過來說:“對,梁菠剛剛通知了服化組也過去,要配合他們的表演製作道具。”

蔣義隻好跟著去了多媒體教室。

多媒體教室的桌子全被搬到了教室最後麵並排排著,留出一大片空地給排練的同學們。

服化組的十幾個同學都在教室後麵,拿著幾張超大的硬板紙和畫筆在那擺弄,擺弄了半天無從下手,這時候看到蔣義進來像看到了救星:“蔣義你快來,他們說要畫的東西太難了,我們根本畫不出來。”

蔣義走過去:“什麼東西?”

“不是表演中的幾個場景發生在宮殿、公主房內、森林裡嘛,梁菠就讓我們畫那些背景板,我們幾個都是畫渣,根本想不出來怎麼畫,太難了。”

蔣義:“不能找幾張圖片去打印出來嗎?”

“我們本來想的,但是放大了像素就不夠,而且打那麼大圖要定製,價格挺高的。”

那幾張大的硬板紙大約是二乘三米的格局,畫起來挺費力。

蔣義喊了梁菠過來問道:“場景的背景圖都要手畫嗎?”

梁菠:“手畫的話比較有誠意,據說還能加分。”

蔣義默了默,道:“這麼大一張紙畫起來挺費力,而且要很長時間。”

梁菠道:“沒事,我們相信你,服化組的那麼多人都能聽差遣,不用畫得特彆細致,從觀眾台那邊看,看上去比較像就行。”

服化組的十來人都點頭附和。

“蔣義,我們不知道怎麼畫,就都聽你的,你想讓我們怎麼做就怎麼做。”

“你板報能畫得那麼好,我們相信你。”

蔣義喜歡畫畫,但都是在普通的畫紙或者畫布上麵畫,沒怎麼畫過格局那麼大的畫。再者背景圖即便要不需要畫得特彆細致,但中間的元素很多。

森林那塊背景板還好說,多畫點樹木就可以,而宮殿和公主房內這兩個場景光想想就很麻煩,色彩基調鮮豔,裝飾品也得多畫點,不太好畫。

蔣義本來想拒絕,但梁菠找了一大堆理由來勸他,蔣義被念得腦殼疼,沒辦法隻好同意了。

蔣義決定把比較好畫的森林那塊背景板交給服化組的其他同學畫,等他們畫完後他再加工一下色彩和細節,而他先把剩下兩塊背景板的線稿畫完,再交給其他同學去勾線塗色,之後再籠統地加工下細節。

這樣子能分配既能給其他同學安排到事情做,他自己也能稍微省點力氣下來。

蔣義的這個分配得到了服化組所有同學的認可。

幾個學生拖著一塊硬紙板到一邊去畫森林背景板,剩下的人就留下來幫蔣義的忙。

蔣義拖了張硬紙板出來,準備先把比較容易畫的室內場景線稿畫完給其他人拿去勾線,他把梁菠提前找好的圖片拿過來看了看,心裡大概有了底,便開始著手畫了起來。

排練的那些同學聲情並茂地飾演著自己的角色,聲音源源不斷地傳到教室後麵,卻絲毫沒有影響到服化組的學生。

服化組的學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情,根本無暇去管彆人。

蔣義肩背上的傷還沒好,邵煬幫他上藥那天之後,他每天都記得給自己塗藥,雖然自己塗沒有邵煬幫他塗的時候那麼細致舒服,但塗完忍過那麼幾分鐘的難受期,之後就會舒服一點。現在傷已經好了很多,至少左胳膊能稍微活動了,但是左手隻能抬起來很小的弧度,抬起來的過程還是有點吃力。

蔣義這幾天已經注意避免左胳膊被人觸碰了,彼時畫畫的時候他也乾脆讓左手自然垂於身側,單右手一隻手在硬板紙上作畫,還特地壓了一本書在上麵防止紙滑動。

既然已經決定了不需要畫得那麼細致,蔣義這次畫的東西都特彆簡單,對於其他的學生來說勾線和上色都能比較容易。公主室內其實不算難,煩就煩在家具比較多。而且在硬紙板上作畫,無物件都得往大的方向去畫,並且擦的痕跡可能會留於紙上,到時候看上去就會不太美觀,畫起來必須小心一點,減少擦拭的痕跡。

蔣義畫得極認真,一認真就沒注意到旁邊站了個人,他往旁邊挪半步就碰到了那人。

蔣義驚了一驚,回頭看見夏小鹿站在他旁邊看他畫畫,往後退了兩步,覺得可能還是不太妥,又往後退了一步。

夏小鹿摸了摸自己的臉,心想自己也沒有那麼可怕呀,怎麼就讓蔣義連連後退。又想剛開學那段時間蔣義還追她來著,這段時間避她如蛇蠍,難不成是因為自己當初拒絕蔣義時畫說得太重了,導致蔣義心生厭惡了麼。

夏小鹿之前一直忍著沒問,這下忍不住出聲問:“你很討厭我嗎?”

蔣義:“不討厭,隻是你站那擋著我畫畫了。”

夏小鹿無比尷尬,默默讓開了一段距離:“你畫。”

蔣義:“你怎麼不排練?”

夏小鹿:“我就兩段台詞,說完就行,現在已經在排練下一個場景了,沒我的事。”

夏小鹿因為沒有跳舞功底,主動把女主角色讓出來給了梁菠,自己則演了公主的貼身侍女,隻在公主室內那個場景裡出現有兩句台詞,然後就沒戲份了。

蔣義當初知道夏小鹿隻演了這麼一個無關緊要的小配角時還覺得奇怪過,這不該是身為女主該拿到的戲份,甚至一度懷疑他是不是搞錯了女主,梁菠才是這個女主。

後來看到除了排練時間,邵煬對梁菠一貫冷淡和還願跟夏小鹿講講話的雙標態度,才確信自己沒找錯女主。

畢竟邵煬上次親口承認過喜歡夏小鹿,沒什麼可懷疑的。

蔣義等夏小鹿離開桌子一段安全距離時,這才又回去繼續畫畫,期間還注意著和夏小鹿保持兩米的距離。

邵煬就在教室前麵彩排,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蔣義總覺得邵煬排練的時候眼睛還若有若無地往這裡瞟,大概是在看夏小鹿。

他可不想在邵煬眼皮子底下離夏小鹿太近,他惜命。

但蔣義總是一畫起畫來就著了迷,不知不覺就忘了夏小鹿還站在他身後這件事,以至於夏小鹿再次站到他旁邊看他畫畫,他也沒注意到。

夏小鹿歪著頭看硬紙板,原本一張普普通通的硬紙板在蔣義的筆下不斷多出窗簾、落地燈、床頭櫃、落地燈、公主床以、一隻可愛的波斯貓……其中好幾件家具都是蔣義一氣嗬成,中間基本沒有停頓,塗改更是少。

蔣義畫完那些物件的大致輪廓,就開始簡單地畫那些物件上麵的裝飾品和細節之類,畫完之後便著重地去細化那隻他畫在角落一張小地毯上的波斯貓。

實際上他畫波斯貓有私心,一是因為他喜歡小動物,二是因為他個人覺得像公主這麼尊貴的身份呆在獨孤的皇宮裡。總該有有隻高雅貴氣的動物陪伴,就選擇畫了隻波斯貓。

他先是用鉛筆把波斯貓的五官和毛發畫出來了,又在貓臉左右兩邊各加了幾根胡須,一隻可愛靈動的波斯貓誕生了,之後他又用手指抹開小貓身上他畫得有些細致的毛發,這樣小貓身上毛發的紋路就沒有那麼精製了,好讓貓和背景融為一體,還給它增添了幾分神秘感。

夏小鹿在旁邊把蔣義一係列的動作都看得清清楚楚,看蔣義表演完,不由驚歎:“哇,蔣義你畫的也太好了吧,兩種樣子的貓貓我都好喜歡,你太厲害了!”

蔣義上輩子基本沒在朋友麵前展示過自己的畫技,所以不常聽人在畫畫方麵誇他,但來到這畫了張黑板報時候,就經常有人誇他,他沒習慣,就覺得有點不好意思:“這沒什麼,你畫個幾遍就會了。”

夏小鹿:“是你把手寄給我還是我把我腦子送給你。”

蔣義沒聽懂,隨口回了句:“都不要。”

“撲哧。”

不輕不重的一聲笑傳過來,歡愉中帶著輕蔑,正好被夏小鹿給捕捉到了,夏小鹿猛地抬頭。

教室前麵那些人還在排練,排練的是宮殿前的一場戲,這段劇情以公主為焦點,公主戲份比較重。而飾演勇士的邵煬因為這場不用他出場,百無聊賴地靠在教室側邊的牆上,擺弄著自己的道具劍,根本沒在看這邊。

夏小鹿自己也不確定剛才到底有沒有聽到人笑,覺得自己大概幻聽了。

夏小鹿又在這看了一會兒,那邊喊她去排練,她便又準備上場,走之前看著蔣義的畫評論了句:“怎麼是個直男屬性。”

蔣義:……

說實話,他不明白直男屬性的意思,但“直男”二字他能聽得明白。

姑且認為,夏小鹿這是在誇他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