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好慘!真是看著就痛!”
“靈獸大鵝攻擊力那麼強嗎?嘶——看起來完全沒有還手之力啊。”
“你難道不知道?靈獸中鵝雖然不是最強大,但極其凶悍,一旦某個地方有靈獸鵝,方圓百裡之內,生靈勿近!”
“這還是四品靈獸鵝。”謝宇青雙手環抱胸前,悠悠然介紹,“也就是小然不是靈修,若他是靈修,和這四品靈獸大鵝結了血契,這兩隻大鵝能當兩名洞虛中期修者用。”
“嘶——”陳侯倒吸一口涼氣,“那他豈不是相當於,是在被洞虛中期修者,呃……教、訓!”
“當真動手,即便是靈獸島弟子四品靈獸,也不會是洞虛中期修者對手。”
“小然四品大鵝,也就相當於洞虛前期修者罷。當然,如果是一對一話,這四品大鵝也不會是洞虛前期修者對手。”
謝宇青笑:“但是,這裡畢竟差了一個大境界呢。”
“而且小然有兩隻……嘖嘖嘖!嘶——”陳侯搖搖頭,滿臉幸災樂禍。
翟蒼也笑得暢快:“哈哈哈,讓他們選小師弟,以為可以占便宜,沒想到吧哈哈哈。爽!真是太爽了!真是看得我渾身舒坦!”
“此情此景,當浮一大白。”傅子書喃喃說著,竟然真從儲物錦囊摸出一隻酒葫蘆,仰頭喝了一大口。
和玄武閣過節一樣氣氛不同,站在他們對麵白濤殿人,卻全都痛苦無比,個個臉色慘白慘白,驚惶無比地看向那圓圈中。
那裡,兩隻高大凶猛大白鵝,正在瘋狂地追著他們同門。
修真界靈獸其實頗為多見,但是大鵝就不常見了。
即便是他們,也從未想過看起來優雅又美麗大白鵝,竟然會凶悍至斯。
而且,那可是四品大鵝啊!
還是兩隻!
它們翅膀展開,那上麵根根羽毛就是利劍,鋒銳無比。不小心擦過身體,必定會留下數道血痕。
橙色喙被陽光一照,像是閃爍著銳光。光是看著,就能想象叼在人身上,會有多疼。
何況那兩隻大鵝振翅一撲,幾有人高。
圓圈中,時不時響起“嘎——”“嘎——”聲,伴隨著年輕男子慘叫聲,此起彼伏。
白濤殿那名金丹大圓滿弟子,在那圓圈裡被攆得落荒而逃。
沒錯,彆說停下來動手。
他現在滿腦袋隻有一個字:逃!
但他才逃了幾步,兩隻大鵝突然分開,一左一右朝他包抄過去。
“哈哈哈。”翟蒼肆無忌憚地大笑出聲,“這兩隻大鵝神了,竟然還會兵法!”
“臥槽!臥槽!真是……慘不忍睹!哈哈哈……”
玄武閣弟子大笑聲中,兩隻大鵝從左右朝那白濤殿弟子衝去。
一步展開翅膀,高高躍起,翎羽在那弟子臉上撲扇著。
在那弟子眼前一花,更加混亂時候,一劍已經衝到他身前。
銳利喙瞬間就在他身上,連啄了十數下。
“啊啊啊——”那弟子慘叫著,“我認輸我認輸!”
他再也顧不得金丹大圓滿修者麵子,拚命叫道:“我輸了!我認輸了!顧道友饒命!”
“不打了嗎?”顧然轉頭問道。
彼時,他正悠閒自在地站在圓圈邊緣。
司空鶴就站在他身後,兩人剛才,正隔著白濤殿洞真修者用靈氣畫出圓圈,一直低聲交談著什麼。
“不打了不打了!”白濤殿弟子慘叫著,“我輸了,我認輸!”
“一步、一劍。”顧然喚道:“住手吧。”
“嘎——”一聲,一步和一劍停下攻擊,收起翅膀,搖搖晃晃朝顧然走去。
“呼——”白濤殿弟子躺在地上,長長呼出口氣,雙目無神地看向天空。
他臉上,還有被大鵝翎羽擦過時留下紅痕。
身上無處不痛,像是被重錘錘過。
他覺得自己就像被撕碎破布娃娃,完全沒了力氣,甚至連站都無法站起。
他也相信,無論十年,亦或是二十年後,他都永遠不會忘記今日,忘記這一戰。
這是讓他靈魂都戰栗一戰。
恐怖靈獸大鵝!恐怖戰力!
更加恐怖……小劍修!
“哈哈哈。”翟蒼伸手按住陳侯肩膀,笑得渾身顫抖。
“小師弟絕了,他如果從儲物錦囊裡再掏點吃食出來,就是來郊遊了。簡直……”
他笑得話都說不清了,好一會兒才含含糊糊說道:“深得我玄武閣精髓。”
“大鵝,恐怖啊!”陳侯卻誇張地抖了抖肩膀,“我感覺對方那弟子,整個人都被徹底打垮了!滿臉都是生無可戀!”
“這,必將是留名修真界靈獸史一戰!”
“老實說,景宋小師叔祖給小師弟抓一對大鵝,我還覺得他老人家隻是在逗師弟開心。現在我懂了,徹底懂了!”
翟蒼忍不住又笑:“他老人家真是高瞻遠矚,見多識廣,非吾輩弟子所能比啊!”
“深感敬佩!”陳侯也說。
幾人說說笑笑間,一步和一劍已經回到顧然身邊。
兩隻大鵝脖子湊到他身邊,挨挨擦擦,拚命撒嬌,乖巧又粘人。
哪還有半點剛才凶悍模樣。
白濤殿眾人看得牙癢癢,卻也無可奈何。
“唔。”顧然活動下手腳,轉頭看向白濤殿人,“剛才都沒出手,我覺得我還能再打一場。”
神他媽還能打一場!
快點下去好嗎?!
完全不想和你打了!
白濤殿弟子全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他們既畏且驚地看著顧然身畔兩隻大鵝。
如果是剛才,顧然主動請纓要打兩場,他們欣喜若狂。
現在,他們隻想趕緊送惹不起家夥離開。
誰能想到,玄武閣一個好好武修宗門,收個劍修就算了,還會給這個劍修搞兩個靈獸。
還是這種恐怖靈獸!
“你們不會不敢吧?”陳侯立刻接話,“難道連築基修者都不敢打了嗎?”
“不是吧?連我們小師弟,築基中期修者都怕,那接下來還有打必要嗎?”
“直接認輸吧!”謝宇青大聲說道:“免得你們輸得太難看!”
白濤殿眾人臉色難看,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看來是真不敢來了。”顧然喃喃說著,轉身踏出了圓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