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血壓拉滿(2 / 2)

“卑鄙之徒。”茨木童子低沉道。

九十九朝最開始的三刀都是正經的流派刀法,現在這一個偷襲完全不像是一般劍士和武士會做的事情。

沒有招式,隻講究速度,和隱藏得完美的鋒利殺機。

和他看起來乖巧的臉也完全不搭。

九十九朝目光如炬,睜圓的眼睛在白淨的臉上像是盯準了目標的小獸,冷然又專注。

劍道之人應當保有銳利之氣,但禪院甚爾說,那些都是垃圾。

就算保有,也隻是偽裝,裝成正正經經的武士,然後出其不意地變成陰險的影子,一擊斃命。

那時候九十九朝的後衣領被釘在樹上,整個人吊在那裡一臉麻木。

他品了品,覺得生死麵前,情結和作派的確都是最好的幌子。

“你不止是陰陽師。”茨木童子說。

“陰陽師到現代也要養家糊口打工賺錢,我這個年紀能發展幾個職業已經很不容易了。”九十九朝後退,像是氣球鼓起的咒靈接住他,他流暢地矮下身體。

遠處夏油傑給他比了個手勢,他點點頭。

少年衝上去,迅捷、凶猛,每一次低頭抬手,全是殺招。

夏油傑站在虹龍上,緊緊盯著飛蛇和咒靈間相互交錯的身影。

九十九朝在高空中的每一步都是沒有術式的幫助的,全靠夏油傑的配合。

少年和咒靈二者佯攻還是主攻的互換變化,對他隻有一秒不到的時間思考。

他們配合無間。

薄薄的霜降般的銀月比雪還輕,叮當作響的交錯裡,茨木童子節節敗退。

雷鼓和化作長剪的武器在絕對的力道和鬼魅般的身影前都行不通。

空戰實則比許多人都想象得要難,九十九朝到後麵甚至連風勢都考慮了進去,才在妖怪胸口前劈出一道袈裟線。

夏油傑看了一眼,他們已經成功進入二條城的數十米範圍內了。

咒靈已經吞吃完飛蛇,打敗這個妖怪隻是時間問題。

然而不知道為什麼,九十九朝忽然整個身體一頓,這個停頓在空中算是一個重大的破綻,足夠他一腳踏空,連帶咒靈的節奏都被打亂。

夏油傑:!

虹龍的身軀一下綺麗起來,像是鍍上了一層薄薄的皮膚,隆隆上前,闖進了茨木童子和九十九朝之間。

妖怪的雙剪卡在了堅硬的龍的身軀上。

夏油傑移動,跳下虹龍放出其他咒靈代步抓住九十九朝,又漫步般地走回虹龍的尾部,放出屏障般的咒靈擋住了隨之而來的落雷。

風吹得他的製服衣服不住擺動,整個過程看著輕鬆,但前後隻花了不過數秒的時間。

“臥槽!”九十九朝回過神,腦門上的青筋都要具現化了。

夏油傑皺著眉問,彆不是妖怪那邊拉胯了吧,“那邊出事了?”

九十九朝嚴肅起來:“沒有,是我要出事了!”

然後少年沒再多說什麼,站穩後一個跺腳,子彈般衝了出去。

夏油傑:……

他怎麼感覺又像是突然看見了一個很醜的咒靈的反應。

狂風的聲音像是爆炸一樣響在九十九朝的耳邊,他站在船頭,看到不遠處的天守閣,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讓傀儡的自己舍命般衝向茨木童子,帶著妖怪撞上天守閣屋簷。

雷電擊落,在古老的屋瓦上炸開。

茨木童子被生生釘到屋簷上,臉上木板碎裂,雙眼大睜,震驚地看到麵前散落的木偶後,一艘巨大的寶船。

奴良組的一乾妖怪都做好了衝擊的準備,唯獨寶船本身這個妖怪在哭。

極致的罡風和妖怪們的慘叫裡,預感來的撞擊沒有到來。

寶船停下了。

奴良陸生奇怪地抬頭,就看到五條悟抓著一個小男孩就這麼自然地落到了甲板上,腳步聲噔噔地向前走了幾步。

船和建築之間隔著他的無下限術式。

白發不良用食指搓了搓鼻子:“來得正好?”

九十九朝:“來得正好!”

一個影子從他們麵前的船下高高躍起,茨木童子捂著自己沒有遮擋的臉,背著天空中血紅的雲光,眼神可怖,喝喝喘氣:“我的……我的臉……我的臉!!!”

紫色的火焰從九十九朝身後驟地燃燒起來,烈烈不休。

他毫無畏懼地與惡鬼的雙眼對視,臨時改變了主意。

——拿寶船撞過去犧牲太大,反正隻要打擾到羽衣狐就行,這個天守閣,就沒必要留下來了!

劇烈的轟隆聲從天空中傳來,地上已經打起來的妖怪和陰陽師們、趕來的付喪神都不禁抬頭。

就看到天守閣上,一個烈焰環繞的大門轟然洞開,在如血海翻滾的雲層下,比船體還要大而猙獰的利爪從這門中伸出,狠狠地朝天守閣拍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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