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十束哥……”鐮本力夫聲音顫抖地看著突然冒出來的十束多多良,“請不要說那個名字……”
時至今日,女鬼小姐對吠舞羅的不良少年們依然有巨大的威懾力。
十束多多良笑眯眯地應了聲“好”,盤腿在他們身邊坐下。“新宿那邊的事最近的確鬨得沸沸揚揚的,聽說連Scepter4都介入調查了。”
“那群穿藍皮的……”鐮本力夫嘟嘟噥噥,但即便是和Scepter4不對付,他也必須承認,那群家夥都介入了的話,那個傳說中的“新宿吃人鬼”就絕對不是什麼可以拿出來說笑的笑話了。
“難道是哪個異能者乾的?”
“誰的異能會那麼惡心啊……”
幾人話說到一半,聲音突然戛然而止,齊齊朝門口看過去。
一個穿著黑色陰陽師服侍,帶著兔子麵具的人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門口。
“請問,赤之王閣下在嗎?”
“非時院?”十束多多良有些驚訝地挑了挑眉,“KING在樓上哦。”
“能否帶在下前往麵見,我這裡有黃金之王的書信要當麵呈上。”
十束目光沉靜地打量幾秒這位黃金之王的信使,對方立在原地,非常有禮貌地站在酒吧外麵沒有進來。他站起身走向樓梯的方向,“跟我來。”
二樓的周防尊的確還在休息,他這幾天氣壓很低,周身湧動的暴虐氣息走出去能夠嚇跑一片人。至少黃金之王的那位信使在進門的瞬間就差點直接跪了。
“赤之王大人。”
兔子信使強撐著單膝跪地,雙手遞上書信。躺在床上的那個人壓根沒下來,隻隨意地單手將信拿了過去。
二樓房間裡的空氣似乎過於燥熱了,一滴汗珠順著信使的下巴滴到了地上。他像一尊雕像一般跪在地上一動不動,明明對麵的赤之王什麼都沒做,卻似乎有莫大的壓力浪潮一般一波一波翻湧過來。明明隻過了十幾秒,他卻感覺像是時間往前走了十幾年一般漫長。
一聲嗤笑在房間裡響起,聲音低沉,仿佛帶著房間中那根繃緊的弦在人的胸腔中震動。
“黃金之王那個老家夥,最近是喜歡上開會了嗎?”
信使的頭埋得更低了,雖然對方對自己的王的態度不算禮貌,但是這種王權者之間的交道,尋常人也沒資格插嘴。所以信使隻勉勵支撐著開口道,“王的意思,我們也並不清楚。”
赤色的火焰在房間裡燃起,信使感受到的壓力陡然翻了個倍,他悶哼一聲,身體搖搖晃晃地差點倒下來。
灑了金屑的信紙變成片片灰燼在房間裡飄落下來,赤之王的聲音依舊漫不經心。
“行了,我知道了。”
信使默不作聲地再次行了一禮,然後由十束多多良帶了出去。
直到走出了幾條街外,他才終於鬆了口氣。摸著自己還在激烈跳動的胸口,信使滿臉苦笑。這就是普通異能者和王的差距嗎?對方壓根沒興趣為難他,但光憑周身的壓力他就差點支撐不下去了。
還真是,可怕啊……
安倍晴明神社門口。
銀色長發的小蘿莉從正殿走出來,瞥了一眼右側那個安倍晴明盤腿坐在石台上的雕像,撇了撇唇。
晴明才沒有這麼難看。
伏見猿比古和八田美咲沒興趣參拜神社,乾脆等在了外麵。日光從清澈的天穹上灑下來,神社前的禦榊樹在石子路麵上投下窸窣的樹蔭。伏見和八田站在樹下,看著銀發蘿莉從正殿的方向走過來,臉上的表情依舊是悶悶不樂的。
八田美咲頭疼地抓腦袋,伏見的表情倒是挺平靜。
“還逛嗎?”
澤田彌搖了搖頭,牽住了伏見了的手,“回去吧。”
跨過神社門檻的時候,她最後回頭看了一眼。
她已經有將近半年沒有見過晴明了。
冥冥之中,她感覺到有什麼東西不太對。德子自那天出現了一次就一直沉睡至今,玄象也像睡著了一樣不再動彈。就連以前時不時會在她身邊打轉的蝴蝶精,也好久沒來了。
發生了什麼事?
澤田彌有些茫然。她以前從來沒有擔心過再也見不到晴明,因為前幾次她從平安京回來的時候,都有一種自己還會再回去那個世界的直覺。
然而現在,連她自己都開始有些不確定了。
她真的……還能再見到晴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