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子上粘糊糊的,由於安笙搞的實在太突然,操作又太騷,所以費軒沒能很快反應過來,一時愣住了。
反應過來之後立刻抓住安笙,他這隻手背剛才流血,青了一大塊,安笙捏了一下,費軒疼的一齜牙。
費藍藍本來硬著頭皮進屋,還沒等將門給關上,就見費軒湊近安笙,那是十分曖昧的姿勢,像是要親安笙,費藍藍臉上難堪,連忙又退了出去。
“栽贓陷害?怎麼不撐死你!”費軒近距離說話,一字一句都是從齒縫擠出來的。
安笙撇嘴,要掙開費軒的手,費軒卻不放,“你再動,我傷口又崩開了。”
安笙其實不太在乎他崩不崩,但是男主的死活,關乎這個世界的存在,這世界存在,她才能好好活著,因此她倒是有點在意,因此遲疑了一下。
“你給我抹的,給我舔乾淨。”費軒抓住安笙的遲疑,手掐住了她的後脖子,側過臉。
安笙順著費軒的勁兒,癡癡的湊近費軒,睫毛忽閃忽閃,像是在害羞,眼神迷離起來,慢慢的兩人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費軒眯眼看她,就在安笙的嘴唇要貼上費軒的臉時,安笙突然動作一頓,嘴唇一勾,然後“呸!”了一聲,一低頭,就繞開了費軒的手。
費軒又添了一臉吐沫星子,脖子上的青筋都鼓起來了。
“藍藍?”安笙對這門外叫了聲。
隔一會,費藍藍又慢騰騰的進來。
“你哥喝完了,挺香的,”安笙笑了下,又補充,“他說的香。”
費藍藍沒察覺什麼異常,走近了再看保溫桶裡麵空蕩蕩的,臉色頓時柔和了下來。
費藍藍身為女主,不得不說真是好看的讓人移不開眼,安笙算是有點理解書裡麵說的,微微一笑使人腎虛,是什麼意思。
她一個小姑娘,看著都想上去親一口。
“軒哥喜歡喝這個,那我回頭再給軒哥熬……”費藍藍很微妙的離床邊一段距離,溫柔道。
安笙在床頭扯了張紙巾,給費軒把嘴邊胡亂的抹了下,她不是真的女配,對於費軒沒有任何的企圖,所以對於費藍藍更沒惡意,賞心悅目的美女,其實她好感度倒是挺強。
費羅銘讓她撮合兩個人,安笙答應的爽快,但她說的話怎麼可能算數,她就是打算糊弄幾十塊,在糊弄點吃的,然後溜之大吉的才是正事。
不過剛剛喝了美女熬的粥,吃人嘴短,她總要做點好事。
於是她起身,準備把位置讓給費藍藍,臉上帶著笑意說,“我還沒吃早飯,看樓底下有賣小吃的,”
安笙對著費藍藍說,“你哥昨天就沒洗漱了,身上都臭了,藍藍去打點熱水,擰個毛巾給你軒哥擦擦身子吧。”
她安排的明明白白,費藍藍看著安笙的眼神迷茫中夾雜著震驚,擦身子這事兒,多麼私密,怎麼說的跟洗臉似的!
費軒在安笙身後,聽她說的話,脖子上青筋才手動按下去,額頭上的又跳起來。
安笙走到費藍藍旁邊,捏起她柔軟無骨的小手,捏了捏,“快去,我去吃早飯,我不會擦身子,手又沒你的軟。”
安笙抓著費藍藍的水蔥一樣的手指,嘖嘖道,“米粥熬的那麼好吃,這手真巧……”
費藍藍不知道為什麼,被安笙幾句話說的臉色紅了起來,想要抽回小手,安笙抓著不放,還捏起來沒完了。
費軒到這時候,才反應過來,他又被安笙耍了,可是唇邊的黏膩感還在,偷吃的人嘴上反倒乾乾淨淨,他怒極反笑,再看安笙甚至開始調戲費藍藍,手不老實的到處連竄,一直捏到腰上。
“你腰可真細啊……”安笙掐了下費藍藍的側腰,費藍藍臉色臊的通紅,眼看著安笙手順著側腰又要朝著胸上爬,費軒咬著後槽牙,忍著腰上的疼,抬腿照著安笙的後腰踹了一腳。
安笙猝不及防,但是反應極快,正好順著費軒的力道,撲到了費藍藍的身上,準確的把臉埋進費藍藍香噴噴的胸前。
真軟。
費藍藍整個人紅成了一個熟透的番茄,手忙腳亂的推開了安笙,磕磕巴巴道,“我去……去咳,去弄熱水……”
接著甩著一頭烏黑的長發,跑了。
安笙鼻尖還縈繞著費藍藍的香氣,帶著點低沉的木質香,這香水的氣味不像個嬌嬌柔柔的女人會用的,反倒先是一個成熟優雅的男士散發出來的氣味。
安笙想到費藍藍在書中的身世,有些感歎,費藍藍名義上是費軒叔叔的養女,但其實,是費軒叔叔的妻子,和他們家的司機生的女兒。
豪門狗血花樣繁多,安笙當時看著,真真是刷新了一把三觀,下巴久久合不上。
費軒的叔叔自己無法生育,但是又不想讓醜事外泄,雇傭司機勾引自己的老婆。
捂住自己不能生育這塊瘡疤的同時,也控製住司機和自己的妻子,打算孩子生下來,自己教養長大,好歹不至於後繼無人。
但是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子沒有把兒,老家夥牙根都要咬出血了,當了一次活王八,結果還是徒勞。
他一氣之下,就沒有認這個女兒,把妻子趕去傭人房,一直到費藍藍長到六七歲,實在是粉雕玉琢,討人喜歡到他邁不動腿,一句句爸爸脆生生的把他一顆老心叫化了。
這才思前想後,許他結發妻子再次從保姆房住進彆墅,給費藍藍一個養女的名份,直接是從幾歲開始,就按照費軒未來妻子培養的,簡直是個童養媳。
說來費家的腦子也都有坑,費羅銘兒子多的快能組成自衛隊了,但是費軒的叔叔偏偏還就看上費軒,從小把他當成親兒子疼,他奮鬥半生一份家業,加上費羅銘的,都打算留給費軒。
兩個老家夥商量好,費藍藍嫁給費軒,親上加親,所以費藍藍從小家教嚴的很,從青春期開始,就知道自己未來的對象是費軒,學校裡連男孩子都不敢多看。
但是費軒偏偏從小到大,對費藍藍絲毫沒有男女情,從小一起長大,都當成妹妹的,察覺到爸爸和叔叔的預謀之後,就覺得他們在逼自己亂.倫。
雖然他和費藍藍半毛錢的血緣關係都沒有,費藍藍隻是他叔叔名義上的養女,但就是沒來由的抗拒。
當然了,這是劇情搞的事兒,要是不抗拒,那裡還有接下來的故事了。
劇情裡費藍藍像一個永遠寬厚溫軟的小尾巴,跟在費軒的身後,看他談戀愛,看他作妖,最後在一次生死關頭,費藍藍俗套的以身相護,終於打動了費軒,兩人愉快perfectly end。
但是劇情裡麵對於費藍藍,除了如何的犧牲奉獻大方得體溫柔動人之外,對於她的心理描寫,卻讓安笙記憶深刻。
似乎愛他是我一直要做的事情,從很小的時候開始,可是當愛他變成了一種習慣,我又真的愛他嗎?——《病嬌哥哥請愛我》
這段獨白和自我詰問,在書中狗血集合的劇情中很不起眼,但是安笙卻感歎了好久。
安笙想起這段劇情,對著門站定出神,感覺到衣角被什麼東西波動,這才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