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快！”李蔓看著一隻隻毛絨絨的雞崽樂道，“好可愛啊，嫂子，這有幾隻？”
“15隻，我留12隻，你看夠不夠？不夠的話，正好我家另一隻母雞鬨著要抱窩，咱兩家再抱一窩。”
李蔓托起一隻，喜愛道：“都能喂大嗎？”
“哪能啊，照顧得精心點，活個九成就不錯。”
“那再抱一窩吧。”放下小雞，將釘耙豎在院牆後，李蔓迎嚴嫂子進屋，拿隻小號的竹筐填稻草給小雞做窩，然後又拎25個雞蛋出來。
兩人蹲在堂屋門口，打著手電挨個兒照照，選出18個可孵化的。
“嫂子留下來吃飯吧？”
“燉什麼好吃的？”嚴嫂子笑道，“滿院都是肉香。”
“鐵窩燉大鵝。”李蔓笑道。
“多嗎，多的話給我盛一碗，回頭，我讓文成給你拎一籃菌子過來。”
“那我占便宜。”李蔓笑著去廚房，連肉帶湯地盛一小瓦盆。
嚴嫂子端著走。
宋逾下班回來，李蔓剛在溪邊開一小片地，隻夠栽荊芥。
“要挖什麼嗎？”
“不是！馮大娘讓星辰送些菜苗，咱家院裡沒地方種，我在這兒開一小片地，把菜苗種上。”
宋逾接過她手裡的釘耙：“我來。”
李蔓劃個範圍，回家給小雞煮把小米，洗洗手，沿鍋貼圈苞穀麵餅子。
趙金鳳、李長河帶著韓琳下地回來，宋逾和李蔓合力已經把菜苗種下，灑上水。
“小琳累不累？”李蔓遞條毛巾給小家夥擦臉，道，“明天跟我去商店吧？我最近這兩天工作不忙，正好給你補補課。”
“……李媽媽，你晚上給我補吧？”
“不去商店？”
韓琳遲疑下，點點頭。
“店裡的幾位阿姨，上回說冤枉你，給你道個歉。”
韓琳低著頭，腳尖搓搓地上的土，沉默著沒吭聲。
“行，不去就不去吧，”趙金鳳心疼道，“咱們也不稀罕她們道歉……”
“阿奶！”李蔓不讚成道，“這不是道不道歉的事，你沒發現小琳心理上在逃避嗎？”
輕歎聲，李蔓拄著膝，跟小家夥平視道：“錯的又不是你，應該她們怕見你才對，你怕她們乾什麼？”
小家夥抿抿唇，下意識地摳下手指，李蔓怕他再把手指摳破，忙握住他的小手道，“行行，咱不見。”
“……我沒怕，”小家夥倔強道，“我……我就是不見她們！”
“那你有沒有過，大家都在一個軍區，指不定哪天，你就跟她們走個臉對臉。要不是這段時間出太多事，你來的第二天，家裡就給你辦認親宴，當時她們聽說，還嚷著要隨禮呢。昨天還有人問我，怎麼沒帶琳琳過來玩啊。”
“你看，大家心裡記掛著你呢，當初冤枉你，也是因為穀冬先給你定罪，又有大娃他們作證。你連大娃、二娃都不恨，”李蔓納悶道，“怎麼跟一幫不熟的阿姨這麼較真？”
“那不一樣！”
“是、是，不一樣，”李蔓伸手刮下他的鼻頭，笑道，“大娃、二娃是兄弟，商店的阿姨都是外人。外人，不更應該拋之，棄之嗎，嘖嘖，少年心啊，難懂！”
被李蔓這麼胡攪一通，韓琳倒忍不住笑，伸手拉住她的手道：“李媽媽，我明天跟你去商店。”
“通？”
“嗯。”李媽媽說的沒錯，他又沒有做錯什麼，為什麼要躲著、避著彆人呢。
作者有話要說： 小天使們，晚安，今天回來晚了。不，應該說是昨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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