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 49 章(2 / 2)

真香[快穿] 樓不危 9062 字 6個月前

楚夏不放心這些人,從床上起身,道:“算了,還是朕自己去挑一挑吧。”

他先是去了天牢一趟,天牢的犯人大都被折磨得不輕,看起來不太合適,又去皇宮的辛者庫挑挑選選,最後找到一個眼睛與他有六七分相似的宮人。

楚夏吩咐宮人說:“把他送到南風館去,跟那南風館的老板說是楚公子送來的,他會知道該怎麼辦。”

那宮人本以為自己被抓住,會被殺頭,結果楚夏隻是將送到南風館去,弄得他有點慌。

南風館這種地方難道比死了還可怕嗎?

第二日早朝,陸琮依舊沒有來,楚夏和朝臣們對他病情是心知肚明,但誰也不敢提,隻有在下朝後,有人求見楚夏後,旁敲側擊地鼓動楚夏殺了陸琮,還說起一些陸琮與貴妃林夢月的往事。

若是原主在這裡聽到這番話,定是要氣得飯都吃不下去,但是楚夏無所謂。

原主這些年愈加的昏庸無道,真正盼著他好的人被他貶的貶,殺的殺,剩下那些人心都冷了,也辭官回鄉去了。現在朝上的這些大臣們大都有了自己的小心思,沒人會為這麼個昏君賣命。

楚夏摸摸自己的胸口,現在該安排的都安排好了,剩下聽天由命吧。

陸琮、陸琮……

係統將關於陸琮的更為詳細的資料一起給了楚夏,陸琮是北靖侯的嫡長子,他的母親是北靖侯的第一任妻子,她與北靖侯並不是因相愛而成親,他們的親事從頭到尾都是都是一場設計,隻是他的母親卻早早地愛上了北靖侯,而北靖侯卻因為這樁綁定的婚事,恨她要死。

她剛一懷孕,北靖侯迫不及待地將自己那位青梅竹馬給接回家中,讓她做了平妻,陸琮的母親受不了刺激,從那以後變得瘋瘋癲癲,在陸琮出生後,她病得更加嚴重,差點將兩個月大的陸琮扔進水池裡淹死,北靖侯知道府裡發生的一切,卻從不阻止,他巴不得這對母子一起死在後院中。

陸琮在她的虐待中一點點長大,在偶爾清醒的時候,這個女人會把陸琮抱在懷裡,與他說著過去的往事,吝嗇地給予他那麼一丁點的溫柔,然後恢複原樣,繼續虐待他。

陸琮在這種環境中長大,直到他十四歲的那年,他的母親去世,或許是想起從前這些年,覺得愧疚,希望陸琮能得到幸福,臨死前,她叫來陸琮的那位未婚妻林夢月,叮囑她以後要對陸琮好一些。

然這位未婚妻早就生了異樣心思,她知道陸琮在北靖侯府過得連個下人都不如,自然不會想要按照婚約嫁給陸琮,上天既然給了她這般容貌,肯定不會讓她陪著這樣的人庸碌過一生的。

後來果然,林夢月被原主給搶進宮中,成為高高在上的貴妃娘娘,隻是與陸琮的婚約,始終是橫在她心上的一根刺,為了拔除這根刺,她幾次想要陸琮的性命,最後都以失敗告終。

楚夏將這些往事仔仔細細地都看了一遍,陸琮這些年過得委實不容易,他現在已經有足夠的能力來推翻原主,但是一直忍到現在都沒有動手,事出反常必有妖,楚夏總覺得他還有什麼手段要往自己的身上使。

楚夏把被子蒙在腦袋上,不一會兒又睡了過去,這次他做了個夢,夢裡左邊一個蘭闕,右邊一個白彥,跪在自己的麵前,喊自己皇上。

楚夏笑得嘴角都要咧到耳朵後麵,他衝他們招招手,口中叫兩位愛妃該上來侍寢,兩位愛妃上來了,楚夏也醒了。

下麵有點難受,楚夏盯著鎖頭看了半天。

如果我有罪,請讓法律來懲罰我,而不是拿著個鎖來搞我。

他氣得錘床,守在外麵的宮人聽到他床上的咚咚聲,嚇得一哆嗦,刷刷地跪了一地,過了一會兒,那龍塌上沒有聲了,他們才悄悄又站起來。

接下來的幾日過得倒也太平,隻是楚夏每天會把找幾個鎖匠進宮,讓他們研究研究他身上的鎖。

他們研究了好幾日,也沒有任何進展。

將軍府中,蕭天恒進來的時候,陸琮正坐在書桌後麵寫字,他湊過去,“讓我看看你寫得是什麼。”

“楚夏?”蕭天恒還以為就算陸琮閒著沒事在紙上寫人名玩,那也應該會寫林夢月的名字,這個楚夏又是哪裡來的,他從來沒在陸琮的身邊聽過這個名字,他問陸琮,“這人是誰啊?”

陸琮放下手中的毛筆,把那寫著楚夏名字的紙翻過去,扣在桌上,他沒有回答蕭天恒的時間,反而問蕭天恒:“你來乾什麼?”

蕭天恒嘿嘿笑了一聲,從袖子裡掏出一枚大拇指大小的玉墜,送到陸琮的麵前,“這是你的墜子,收好了。”

陸琮看了,這確實是當年他母親送給林夢月的,他把墜子收下,對蕭天恒說了一句:“多謝。”

“有什麼好謝的,你不是陪著我去了那南風館嗎?”

他的擔心一點都沒有多餘,果然當天他爹就知道了他去南風館的消息,拿著根棒子追著他繞著府裡跑了兩圈,後來他說自己是跟陸琮一起去的,他爹才把那根碗口粗的棒子給放下來。

蕭天恒想起那根棍子,現在還心有餘悸,他拍了拍胸口,對陸琮說:“對了,我還聽說昨天貴妃去求見皇上,結果皇上沒見她,自己在寢宮裡睡過去,貴妃氣得發了好大一通火,砸了不少東西。”

蕭天恒順便還去見了見他的心上人,梨兒和她一起進宮的小姐妹們這段時間過得都不錯,沒有受欺負,他才完全放下心來。

蕭天恒走後,陸琮將桌上的那張白紙又翻了過來,那紙上隻有楚夏的名字,他冷靜了幾天,卻依然想不明白自己與楚夏間的關係,他最終認命般的來到南風館中,點名要楚夏。

老板將楚夏送來的人,蒙了臉,隻露了一雙眼睛送到陸琮的麵前,可陸琮隻看了一眼,便說:“不是這人。”

老板心道果然如此,他抹了抹額角的冷汗,聽到陸琮冷冷問道:“他呢?”

老板被陸琮的目光震懾,“他、他……”

他了好半天,老板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他到底去哪兒了。”陸琮問。

老板覺得自己太冤了,他哪裡知道那位楚公子到哪裡去了,想到楚夏派人交代自己的話,老板對陸琮說:“他和周公子出去了。”

陸琮冷笑:“周公子?我不是已經包了他嗎?”

老板後背滲出的汗幾乎要把他的衣服都給濕透了,“那個……他說今天去見周公子最後一麵,跟他斷個乾淨。”

陸琮在大堂中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我等他回來。”

保險起見,楚夏當日留了人在南風館中,接到消息的時候,

他連忙換了便衣出宮去。

陸琮明明沒有見過自己,為什麼能夠認出自己來?

楚夏來不及去細想,一路趕到南風館中,隻是到了地方,又恍然覺得自己簡直是有病。

他這個身份早晚都要死的,現在乾嘛把自己往陸琮這裡送,這不是想要死得更慘點嗎?

一定是下麵得不到發泄,火氣都衝到腦子裡了,才會做出這種決定。

楚夏戴著一張隻露出眼睛的麵具來到陸琮的麵前,陸琮看了他一眼,問:“和那周公子都斷乾淨了?”

楚夏嗯了一聲,聲音中仿佛壓抑著無窮無儘的痛苦。

陸琮隻覺得心中一痛,他伸手抬起楚夏的下巴,直直地望著他的眼睛,好似要看穿他的靈魂,他一字一頓地問他:“你忘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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