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怎麼會沒用呢?
楚夏問他:“沒人會叫你的名字嗎?”
神使嗯了一聲。
楚夏繼續問他:“那父神平日裡都是怎麼稱呼你們的?”
“他?”神使道,“他不會叫我的。”
楚夏疑惑地看著神使,隻覺得他剛才的那句話的語氣裡隱隱透著一股諷刺和輕蔑,好像神明對他來說,也隻不過是隨處可見的螻蟻。
楚夏心中咯噔一下,忽然想起一個被自己給忽視的問題,雖然這個世界沒有劇情,沒有信息,但是神使在這個世界裡的設定還是反派嗎?如果是反派的話,他到最後不會是要弑神吧?
楚夏的小心臟忍不住砰砰跳動起來,要真是這樣的話,可就真的不太好搞了,不過這些暫時還都隻是他的猜測,以後究竟會怎麼樣都不好說。
說起來,以他對每個世界裡反派的了解,那還真不是個能願意屈居人下的性子。
神使見他一會兒皺眉,又一會兒歎氣的,開口問他:“你在想什麼?”
楚夏抿了抿唇,他腦子裡的這些話實在不太方便對神使說出來。
他說:“我們再來一次吧。”
神使明明知道他這是在跟自己轉移話題,然而看著他的動作也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這一晚上楚夏過得十分充實,他覺得照這個情形下去,他應當很快就能成為地表最強魅魔,隨後考慮到魅魔一族人才凋零,他現在或許已經是了。
再大膽點,他現在覺得聖殿裡的祭品們都是菜雞,他一個人可以單挑他們一群了。
房間裡的燈光亮起便代表了天亮,楚夏自從進了聖殿以來,就再也沒有見到太陽了。
他從睡夢中醒來,身邊空空如也,他按了按額頭,正要起身,突然發現自己的枕頭上麵多了一根金色的羽毛,楚夏將那羽毛撿起來,放在手中打量了一會兒,最後切了一聲。
他起身打開門,直接把羽毛扔到了外麵的走廊裡。
就這個倒黴的東西,誰拿誰倒黴,雖然不知道是誰放到他身邊的,但總歸不是好心。
楚夏轉身回了房間裡麵,卻在床底下又看到了一根,這個羽毛出現得這麼隨意嗎?
他皺了皺眉,感覺自己好像是被人給針對了,但是這座聖殿當中,有誰能夠將東西無聲無息地放到他的房間中,委實是有些可疑。
楚夏撿起羽毛,打算再扔出去,可沒想到這回一開門就被人抓了個正著,不等楚夏開口,對方就先發製人道:“原來是你偷了我的東西!”
楚夏不慌不忙地把自己手裡的羽毛遞了過去,道:“哦,是你的啊,那還給你。”
對方直接愣住,他哪裡有什麼羽毛,不過是想要找個理由把楚夏的手裡給奪回來罷了,著實沒想到這個人能這樣窩囊,搞得他一肚子話都沒機會說出來,他接過楚夏的羽毛,冷哼了一聲:“算你識相。”
楚夏笑笑,這個催命符究竟有什麼好的,已經死了這麼多的人了,他們還沒有看明白麼?
眼看著聖殿中的人是越來越少了,而楚夏的房間裡還總是時不時地出現一根羽毛,楚夏一根沒留,全扔出去了。
到最後,二十六個祭品隻剩下了四個,楚夏、約翰,還有兩個精靈。
夜裡的時候,有精靈向楚夏下黑手,被楚夏輕輕鬆鬆製服。
“你怎麼會?”精靈一雙眼睛瞪得老大,仿佛他眼前的楚夏是個他從不曾見過的怪物,在他的印象中,長期得不到澆灌的魅魔應該會越來越虛弱才是,可是眼前的這一位實力竟是比他剛進入到聖殿中的時候強出許多。
而能夠做到這一點隻有一個辦法,精靈叫道:“難道你在這聖殿中與人……”
他後退一步,歇斯底裡道:“你這是褻神!褻神!父神不會饒過你的!”
精靈用一副你完蛋了你不乾淨了的眼神看著楚夏,楚夏想了想,教廷裡褻神的條目裡好像也沒不讓做夢這一條,或許父神是不允許辦公室戀愛,而且他們還是搞同性戀,這可比褻神的罪名更嚴重。
呀,這麼一想確實挺需要擔心的。
精靈憤怒,那副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楚夏是給他戴了綠帽,他吼道:“父神很快就會降臨,到時你——”
精靈的話還沒有說完,他便消失在一片金色的光芒中。
神使出現在那片光芒後,他淡淡解釋道:“他太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