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就是嘴硬。
江塬滿臉都是說不出的寵溺的笑,林蘇對上她這笑容,感覺心都酥了。
明明是個大反派,為什麼看起來卻讓人有這種感覺呢?這是要迷死她嗎?
隻見江塬突然指著一個方向,“蜜蜂就在那邊,每年三四月果樹開花的時候,就有不少蜜蜂分窩,往山裡去,這處地方石頭多,洞也多,蜜蜂最喜歡了。”
說著,回頭看林蘇,“要一起去麼?”
林蘇連忙點頭,“去,去的。”
她出來就是為了轉轉,見見這山裡的風景,都不知道多少年沒見過那麼漂亮的山裡風景了,有種回到小時候的感覺,山清水秀,看著這些風景,心情都會瞬間變好。
路有些不好走,江塬再次牽住她的手,連帶她身上的背簍都背在自己身上,兩個背簍重疊在一起。
江塬的手心溫暖,大大的手掌,厚厚的肉,帶著幾分莊稼人的粗礪,卻有一種讓人安心的感覺。
林蘇看著那手,心道,這男人其實相處下來,並沒有那麼可怕的,再說了,她都跳進劇情裡來了,所有的劇情都會重新洗牌的,江塬也不會再成為那樣的反派大魔頭。
這麼想著,手忍不住緊了緊,抓穩著對方。
前頭的人感覺到她的動作,回頭看了過來,問道:“怎麼了?”
林蘇為自己的小心思心虛,連忙搖頭。“沒事,走吧!”
“嗯。”
江塬所說的地方有一段路特彆不好走,山路崎嶇,平時也沒什麼人來這邊,畢竟又遠,這亂草叢生,也不適合割草,隻偶爾有人進山裡撿撿野物藥草之類。
等好不容易到了江塬說的地方,四周密林參天,鳥叫聲不斷。
江塬把背簍放下,指著不遠處的地方,“蜂蜜就在那。”
林蘇伸長脖子看過去,隻見那大大的脊草底下,有一個小洞口,隱約能看見往裡頭飛去的蜜蜂。
看見蜜蜂,林蘇驚喜道:“真的是。”
“嗯。你站遠點,我過去取。”
江塬拿過一旁帶過來的小鋤頭,這是準備將蜜蜂洞口上的泥土給翻下來。
這蜜蜂她之前已經探索過的,所以這會過來,也知道該怎麼弄?
看著他手法嫻熟的準備,林蘇又緊張又害怕。
忍不住問道:“這樣就可以了嗎?會不會被蜇?”
雖然蜜蜂沒有帶什麼毒性,但是被蜇一下,那也是無妄之災。
這麼一想,林蘇說動道:“要不咱們彆弄了。”
“不會,沒事。”
江塬拍拍她的手,算是安慰。
這是一窩相對要大的蜜蜂窩,裡頭的蜜糖可不少。
江塬拿了鋤頭,在頂上先小心翼翼的將泥土翻下來,然後又看了看洞口的深度。
看著進進出出的蜜蜂,林蘇又緊張又害怕。
比起其他蜇人的蜂,蜜蜂攻擊力是最小的,因為蜜蜂的針和心臟連著,他們一旦選擇了攻擊,基本是有去無回,拿命換人的一次被蜇,一般是感覺到敵意,才會攻擊人。
所以,雖然這蜜蜂進進出出的,並沒有來攻擊江塬,但是看那麼多蜜蜂,說不害怕是假的。
林蘇暗道,早知道他要來,就讓他弄點蚊帳布什麼的,罩住腦袋戴上手套,這樣就算蜜蜂攻擊人,她也不擔心蜜蜂蜇人。
隻見洞口被江塬搬下來不少泥土,少了洞口的泥土,人靠近一些,就能清楚的看見在內部一塊岩石下麵倒黏著的一排排蜂窩。
林蘇害怕,小心翼翼的靠近,問道:“怎麼樣了?能弄的回來嗎?如果不行的話……”
“當然行。”江塬回頭,朝她認真的說道,尾音上揚,仿佛意有所指。
於是,本來還緊張的林蘇,臉蛋不自信的紅了起來。
江塬說:“我要用煙熏一下這些蜜蜂,這樣他們才會離開,好拿蜂蜜。”
隻見江塬從邊上隨便拿了一抓半乾的草,然後用火柴點著,不一會,這半乾的草就冒著白色的濃煙。
他將帶著冒著白煙的草靠近洞口,隻見剛才不少蜜蜂感受到了煙,趕緊的離開。
看著江塬附近圍滿了蜜蜂,林蘇心都提到嗓子眼,緊張的看著。
蜜蜂越飛越多出來,隻見那一排排蜂窩更是清晰可見,甚至能看見裡頭黃亮亮的蜜糖。
做這些事情,江塬似乎是信手拈來,沒一會,那蜜蜂散去的不少,他的手伸進去,將裡頭的一排排的蜂窩給取了下來。
擔心這蜜蜂會換了窩,或者凶起來攻擊人,江塬給它們留了一小排,隻要還有蜂蜜在,這些蜜蜂還會繼續在這裡繁衍產糖,等來年的時候,這蜜蜂離開了,沒準還有幾排帶糖蜂窩在這裡。
看著江塬將一排的蜂蜜拿了出來,林蘇連忙上前,問道:“需要我幫忙嗎?”
江塬回頭,看她又緊張又想要上前幫忙的樣子,笑了笑,“給我弄點野芋葉放在邊上,我把這些放上麵。”
“哦,好。”
正好附近有幾棵野芋,林蘇連忙用刀子割了幾片,小心的墊在草地上,讓江塬把帶了蜂蜜的蜂窩放在上麵。
這蜂窩還有些許的蜂蛹在,不少剛出來的蜜蜂,還在邊上圍繞,嚇的林蘇一愣一愣,就是不大敢靠近。
不一會,江塬就把帶了蜂蜜的蜂窩取出來,一共有四大排,每一排上麵都是滿滿的蜂蜜,手墊著都十分具有重量。
忙完之後,那洞口飛走的蜜蜂又回去了,黏在那嚴實上,一個個忙碌著,它們或許知道它們的的蜂蜜被人類取走了,但是卻又似乎無可奈何。
等蜜蜂有條不紊的回了他們的洞口,江塬走了過來,林蘇這才敢靠近那蜂蜜。
她問道:“這些蜜蜂沒蜇你嗎?”
江塬搖頭,“沒有,隻要小心一點,不和它們發生過激的衝突,就不會有事,而且,我也留了些許的蜂蜜給它們,這樣能保證他們繼續產卵產糖。”
林蘇是知道這些的,畢竟小時候家裡也養過蜜蜂,不過野外采蜜這才頭一次,以前他們都是把剛分窩的蜂蜜用引誘的辦法將他們引到蜂箱,然後傍晚的時候帶回家就行,也沒在野外采過蜂蜜。
見江塬似乎沒什麼事,林蘇這才靠近被野芋葉墊著的蜂蜜。
因為江塬十分小心,所以那一排排蜂蜜也沒有怎麼破壞。
江塬從裡頭掰開一塊,直接遞給她,“嘗嘗?”
看著蜂巢位置閃著光澤的蜂蜜,林蘇遲疑的看了江塬一眼,“現在吃嗎?”
江塬點頭,“嗯,吃吧,你不是很喜歡吃?”
林蘇點點頭,沒再矯情,一口咬下去,勸是粘稠的蜂蜜。林蘇吃的眼睛當即亮了起來。
“唔,真好吃。”
剛新鮮出爐的蜂蜜,可比什麼時候都來的更有味道,更香甜。
“好吃吧?”江塬問道。
“嗯嗯,好吃,真的好香。”
看她吃的開心,江塬說道:“喜歡就吃多點,咱們這次弄了不少。”說著,又掰了一大塊遞給林蘇。
林蘇手裡還沒吃完,又多了一大塊,嘴裡咬著蜜渣,口齒不清,“你也吃點啊!你那麼辛苦才弄回來。”
“你吃的高興就行了。”
對上江塬帶著寵溺的臉,林蘇愣了愣,為什麼她感覺心跳莫名加快了呢?
這是愛情不?
沒等她想明白,江塬走到背簍放置的位置,將裡頭他自己帶來的一個小籃子拿出來,然後又割了好幾張野芋葉墊著,再把地上的蜂蜜小心翼翼的一一擺上去。
林蘇沒想到他背簍裡還放了那麼多東西,果然是有備而來的。
看她一瞬不瞬的盯著自己,江塬拿著蜂蜜的手微微一頓,看著她問道:“怎麼了?”
“沒,沒怎麼。”
江塬說道:“這些蜂蜜帶回去,再過濾一下,就可以存起來,到時候你想吃就可以弄點。”
“等一下!”
林蘇突然喊了聲,江塬的手再次頓住,“怎麼了?”
隻見林蘇走上前,目光盯在他的手背上和手腕的位置,那地方起了幾個紅點。
她連忙放下手裡的蜂蜜,抓著江塬的手,“你這手怎麼了?”
“哦,昨晚蚊子咬的。”
“……”我信你個鬼,這糟老頭子壞得很!
林蘇眼神幽幽的看著江塬,聲音也幽幽,“真當我分不清蚊子咬的和蜜蜂蜇的?”
江塬這是被蜜蜂蜇的傷口,而且隨著時間,長的包開始腫大,剛才還沒怎麼看見,現在腫起來就更明顯了。
看著光一隻手的手背就蜇了三個包,要不是親眼看見,林蘇還以為江塬這挖蜂蜜,真的能做到完好無損。
江塬倒是一臉無所謂,說道:“沒事,就起個包,很快就好的。”
“……”我看不是那麼快好。
隻見江塬這幾個包以肉眼的速度,在不停的長大,林蘇瞧著有點觸目驚心。
其實江塬的皮膚平時倒是挺好的,但是卻對蜜蜂的蜇傷,有種特彆奇妙的結果,每次被蜇了後,就會起包,比一般人要嚇人。
林蘇看的心驚,連忙問道:“還有哪裡被蜇了?怎麼那麼嚴重?”
“沒事。”
“還說沒事呢,這起包那麼大可不是小事。”腦海裡一下子冒出許多關於被蜜蜂黃蜂蜇了之後,導致一係列可怕病症的事例。
她就記得以前還在老家的時候,隔壁村子有位叔去山上放牛,結果不小心惹了一種在地裡安家的蜂,被蜇了後,又冷又熱,一張臉腫的跟豬頭似得,還去了醫院急救。
林蘇越想越擔心,急急忙忙去拉他另一隻手,“我看看,還有沒有其他地方被蜇的?”
江塬被她兩手抓著,這看看,那看看,十分急切。
大概是不想讓林蘇過於擔心,江塬一直說著,“我沒事,就這幾個包,很快就會消腫的。”
林蘇哪裡相信他的話,兩隻手看完又扒著他的衣服,生怕蜜蜂鑽進衣領裡麵去了。
隻是這靠的太近,急忙的扒著,力道也沒掌握好,一不小心的,就把江塬的衣領扒下一大半,露出裡頭的鎖骨以及下麵的胸肌,還看到了昨晚被林蘇認為的——瘤子。
作者有話要說: 瘤子:我勸你善良點。
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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