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省城那兩起意外之死的案子,也很難讓人將之跟竟市的知青之間口角紛爭引發的謀殺案聯係起來,也不會引起太多的關注。
這樣無形中對濃濃的威脅就都不存在了。
霍庭不想這麼想,但也不能否認,沈華濃確實是這起事件中的得利方,這個幕後的人種種舉動雖然激烈滿是戾氣,但是的確是想保護她沒錯的。
霍庭相信沈華濃對此事先是並不知情的,但是如果她知道了梁玉萍的同學也死了,梁玉萍本來是應該被謀殺的,她能猜到幕後的人是誰嗎?
她會願意告訴他嗎?
如果他抓人,她會恨他嗎?
可是這樣的一個手上有三條人命的危險分子,三條人命雖然各有各的錯處,但是並不是全部都罪當死,還有梁玉萍的那兩個被連累的室友
如果他知道了這個人是誰,他肯定不可能放任不管,忠誠和除暴安良就是融入他骨血中的承諾。
可是另一方麵,霍庭也太知道沈華濃是個什麼人了,彆人對她一分好,她都是生怕欠了人家一樣,總是會付出更多回報的,對於一個幫助她解決後顧之憂的人,和想要威脅她、還迫害過她父親的人,她會怎麼選擇好像不需要猜都有了結論。
霍庭覺得有點胸悶,他將大衣紐扣全部都解開了,出了人群站在走廊的窗戶前麵透氣。
雖然已經戒煙有一陣子了,但是每每心煩,他還是習慣性的想要去兜裡摸煙,這次自然是摸了個空,沒有找到煙,但是從兜裡摸到了兩顆糖,沈華濃自己做的牛軋糖,一顆是她塞進來的,一顆是昭昭塞進來的,裹著半透明的彩色玻璃紙,奶香和花生的混合香氣還是鑽了出來。
他又將糖塊塞回了兜裡,心浮氣躁的站了一會,丁一就帶著楊桃出來了。
見到霍庭站在這裡,丁一還有些意外。
事發之後,霍庭是直接找省城的老戰友幫的忙,竟市公安局裡還有個趙黎明跟他不合,他也不想讓以前的同事為難,沒有找他們幫忙。
所以,個中內情丁一他們是不知情的,梁玉萍交代為什麼吃肥皂的時候,丁一也不在。
霍庭也就簡單的解釋了一句:“梁玉萍是在你嫂子麵前毒發的,將她嚇唬得不輕,我過來本來是有些事想要問她,看到你們在調查了,我就沒進去。”
丁一有些驚訝。
霍庭也沒再多解釋什麼,反正這些徐雙已經都問出來了。
“在門口聽梁玉萍說她是被室友給謀害中毒的,這是查清楚了?”霍庭看了看丁一前麵縮著身子的女知青,問道。
他已經不在公安係統內了,知道涉及案情自己是不應該多問的,但是他等不及驗證心中的猜測,還是問了。
丁一似乎也忘記他調走的事情了,完全沒有隱瞞他,搖了搖頭道:“沒,不肯承認,說是她們就從門口撿了坨泥巴換的藥,不肯承認毒藥是她們的,這種農藥,我找醫生問過了,就是今年年初農科院新推廣的殺蟲劑,各個公社和村子都有,她們也都是可以接觸到的,不排除是撒謊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