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庭胸腔劇烈的起伏著,目光死死看著沈華濃,問道:“所以呢?”
沈華濃就又道:“從理智上來講,我也能理解你、尊重你的決定,但是感情上,你是我的丈夫,你要抓的是我所剩不多親人,你讓我配合你,我做不到。如果有一天他被你抓了,我可能也沒辦法當成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來麵對你。”
“我們兩人的道德觀、價值觀統統都不一樣,大概就是道不同、不相為謀吧,在彆人查到我這裡之前,我們離婚吧。”
她說完,屋裡隻剩下霍庭粗重的呼吸聲,他瞪著眼睛看著沈華濃,放在她背後的手緊緊握成拳,嗓音壓得極低,“你因為這件事就要跟我離婚?”
沈華濃垂著眼簾道:“這樣也不會連累到你身上,你還可以放手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也不用再糾結為難了,而我也沒有立場再責怪你,大家就各憑本事公事公辦,不用因為感情牽扯其中而為難。”
“艸!”
霍庭突然爆了句粗口,然後猛地壓過來,凶狠的咬住了沈華濃的嘴巴,將她上下唇黏在一起咬,不準她說話,他也不想再聽了,她的意思實在是再明白不過了。
他占了先機,憤怒之中力氣大得驚人,絕對的碾壓,沈華濃動彈不得,隻能任由他發瘋的將自己嘴巴咬得一陣刺痛。
霍庭有一瞬是真的氣得想咬死她算了,這張嘴這說的叫什麼話?簡直叫他氣得肝疼。
這麼長時間了,他滿心以為她已經改變了對他的態度,多少應該有那麼點兒喜歡他的吧?沒想到,但凡有點子事情發生,她就毫不猶豫的要了斷跟他的婚姻,永遠都是隻想一勞永逸的跟他離婚,說得像是離婚能夠解決他們的一切問題。
說什麼不影響他,不需要為難,借口,統統都隻是借口,都他媽的是放屁!
他們倆的婚姻在她看來,不如她的父兄重要,也不如昭昭更重要,就連那個還不確定是不是她表兄的凶手,都比這更重要。
他們這些人都值得她糾結和不舍,隻有對他,她輕易就能說丟就丟,對彆人、對陌生人她都能心軟,就是對他,總是如此心硬心狠。
霍庭實在是氣不過,真的用力的一咬牙,嘴裡又嘗到了血腥味,不知道是他的,還是她的,聽到她痛哼了一聲,他頓了頓,終究還是心狠不下來,他先鬆了嘴,隨後又鬆開了手。
沈華濃皺著眉頭望著他,嘴唇被他一通蹂躪已經有些紅腫了,是有一處更腫得明顯一些,顏色也更深一些,鼓鼓的,但是也並沒有破皮,嘴裡還是他自己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