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又寫下了“陸柏薇跟蹤她”幾個小字。
吳畏已經將霍庭交給他的地址周邊都給摸排了一遍了,那個塑料花廠的前職工王連甫的社會關係,他也都走訪完了,都沒有發現有什麼異樣的,怕遺漏了什麼信息,他特意又重新過來查了一遍。
這次將這地址周邊的或者是跟王連甫有關的,隻要不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或者是經曆稍微複雜一些的,他都給記下來了。
陸柏薇跟柳老太“再續前緣”的時候,沈華濃已經將魯在青的二百二十斤香菇和木耳都給收了,從北大荒過來的品相好的木耳賣到兩塊多一斤,魯在青家的這個品質要差一些,沈華濃跟龔旺生商量之後按照一塊四毛一斤收了,一半是留在賓館用的,另一半龔旺生自己買了,他有門路出手。
龔旺生在賓館工作十幾二十年,早先三花賓館的老周師傅是他老丈人,這些事一直都是他沾手,現在他雖然被罰了,隻是個二廚,但是這一點還是他給把著的,李庚孝他們也知道,偶爾有人找過來零星收一些物質,也就是給賓館收的,都不夠自己用的部分。
沈華濃從霍庭那邊就知道龔旺生這些事,霍庭小時候就是靠著他們賺的錢,養活了自己,還幫助村裡人扛過了饑荒。
龔旺生一直穩妥有分寸,不沾賓館便宜,也不是貪得無厭的那種人,不管是買進還是賣出算是有良心,倒也從來沒有出過問題。
沈華濃知道也沒有摻和過,水至清則無魚,隻要不影響到她的工作,她也不管這些事。
魯在青歎道:“這是偷偷摸摸種,也怕人發現,有些事情就沒有做細致,要是能敞開了弄,肯定比這個種出來要好,以前弄出來的朵比這個大,也厚軟。”
龔旺生就道:“真能弄出品質好的,我給你提價,這種現在算是山珍,量少得很,價格能提起來。”
魯在青一臉感慨的笑了笑,“那行。”
回頭又跟沈華濃說:“那天聽了妹子說的話,我們打算再種,多種一些,敞開了種。”
沈華濃挑眉。
他們這是打算要教出去了?
可真是大方啊。
剛收了這賣木耳的接近三百塊錢,隻要沒有太大的花銷,以後再少種點,有龔旺生這個路子,以後的日子肯定不難過,等到改革開放了放開手腳還能夠賺更多的錢。
魯在青暫且沒有多說什麼。
等沈華濃帶著昭昭和小丁小謝坐上他趕過來的驢子車,往五潭鄉去的時候,他才跟沈華濃道:
“這樣偷著藏著也不是個事,人都要窮死餓死了,會這些也沒有什麼用處,左右也帶不進棺材裡去,聽說人家北大荒那邊人人都會種,滿山都長得是這玩意,就我還給當個寶貝,是我太狹隘了,上回你說過之後吧,我跟你大姐兩個就慚愧得不行。之前就是舍不得。”
沈華濃心說,我可沒想讓你們慚愧啊。
其實不教也是人之常情,自己辛辛苦苦弄出來的東西,輕易就交給彆人,舍不得也很正常,誰還能說什麼。
“魯大哥想太多了,我就是順嘴一提。”你們不能賴給我啊!
魯在青一邊趕車一邊道:“我知道你就是順嘴一提,那是妹子你人寬厚才不說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