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威脅上了,霍庭不敢不說話,道:“我媳婦說得對。”
現在想想的確是有沈華濃猜測的這種可能性。
船上有爆炸物品這本身就能說明問題。
宋達或許還會因為沈華濃有所遲疑,但是徐炳榮和任勳傑就完全無法保證了。
隻是從事發之後,他就一直沉浸在自責後悔和回避兩種情緒之中,沒有去想過這個問題。
這條命,還真是被撿回來的。
但是對一名合格的軍人來說,死從來都不應該是他們懼怕的東西,為了國家和人民的安全與利益,他應該寧可跟對方同歸於儘,也要解決這個後顧之憂的。
沒死,不應該是他放走人的理由。
“那你聽進去了嗎?好受點兒了嗎?你打算怎麼做?”沈華濃追問。
霍庭笑了笑,悠悠的道:“濃濃,你剛才好像喊我庭哥了,是決定要跟我處對象了嗎?”
他不僅故意答非所問,回避問題,竟然還打算繼續裝瘋賣傻。
沈華濃氣得在他寸頭上薅了一把,怒道:“處個屁!”
男人的頭發雖然短,但是多少還是讓沈華濃給抓住了幾根頭發,但是一扯就滑出了指間,想造成什麼疼痛肯定是不大可能的了。
霍庭卻嘶了一聲,佯裝吃痛,心裡又是無奈又是好笑,“濃濃女人打架就是抓臉扯頭發打滾,你還真的拿絕招招呼我啊?這麼著急也是因為在乎我,對我這麼用心呐”
“算了,被你抓就抓會,”他語氣無奈的道,“換了彆的女人打架撒潑那叫潑婦,換了我媳婦,我隻覺得可愛和親近,我的女人,正在跟我使小性兒,誰讓我是你男人呢,喜歡撒嬌就儘情的撒。”
“你知道你以前也有跟我麵前張牙舞爪耍氣的時候,但是那時候又理智又克製,還是現在這樣更好更自然,我更喜歡你這樣!”
霍庭眼中隻剩下笑意,說著還按住沈華濃作亂的那隻手,再裹在掌心裡攥著,強拉她坐下來:“好了,彆氣了。”
沈華濃還當他是準備要說正事了,結果人家問道:“濃濃,剛才有沒有找到點兒處對象的感覺了?我感覺有了,就喜歡你這樣。”
沈華濃:
她皺著眉頭望著霍庭。
她是個不喜歡回避問題的人,她的態度就是拖延回避不如直接迎上去,如果遇到真解決不了的,要麼直接一頭磕上去搏一搏,要麼暫時放下來,等以後能解決了再去解決,她會以這個問題為目標,但不會走近死胡同將自己給逼死。
但是,霍庭很明顯跟她不一樣,他這個人想得多,而且將什麼心思都藏在心裡,他能生生把自己憋出病來,這都已經憋成兩個人了。
她從沒有要求霍庭跟她一樣,也不是非要逼他馬上想明白給她一個肯定的答案,甚至於他的心事,他不想說可以不說,每個人都有保守自己秘密的權利,她能夠尊重,她自己也有秘密,也不喜歡跟人訴說自己的軟弱和無力,可她哄他半天了,就想看到個態度。
哪怕他就說個“我想想”,“我考慮考慮”,“我累了,下回再說”都成,但他什麼也不說,就一個勁的假裝輕鬆的跟她胡謅,好像已經放下了。
她看著、聽著都覺得累,也覺得心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