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華濃介紹得如此簡單粗暴,在場大部分不懂廚藝的圍觀群眾也都聽明白了——
文思豆腐做起來難度很高,陸柏薇如此小心慎重是可以理解的,不過,顯然,沈華濃準備要做的菊花豆腐,在刀法上的難度要更高一籌。
“這就是正麵硬杠上了啊,先不說菜的味道,就看她的刀法就比對方要精。用這樣的方式證明自己,嘖嘖當場就有結果了。”
一吃瓜群眾邊看戲邊感慨道,“菜是陸柏薇選的,沈華濃輕易就接招了,要是換她自己發揮,還不定能夠到什麼程度呢。”
“說得好像她已經做成了一樣。”也有人反對,“再說隻是刀工,味道誰好誰壞還不確定呢!”
“你說得這就外行了啊,有句話說‘無刀不成席’,我告訴你,好的刀工可不僅是錦上添花帶來美的享受,我就問你,看到這樣的刀法做出來的菜,你是不是已經有了偏好?有個詞不是說秀色可餐嗎,我們還有眼睛餓這種說法呢,人家也沒準備讓你用嘴巴嘗。”
“這話說得就玄了,不過隻看她們的氣勢就看得出來了,一個放鬆一個緊張,我覺得沈華濃能成!沒點真本事,一個黑五類能夠做上管理崗位?你們信嗎?我還聽說算了,先不說了,看做菜!”
外行人都聽懂了,就更不用說李庚孝和孫水清以及幾個幫廚了,幾人聽了沈華濃的介紹之後不由暗暗咂舌。
孫水清聞言拍了拍李庚孝的肩膀,問道:“老李,你覺得沈主任能做成嗎,這也太難了,就是一塊豆腐”
李庚孝沒有猶豫就點了點頭:“能。”
孫水清嘿了一聲,然後瞥了眼陸柏薇——這會對方已經重新收斂了情緒,專注的在做菜,在沈華濃這樣的強勢壓製之下竟然還能穩住,不得不說,也讓孫水清頗為佩服,臉皮厚的人心理素質也都強悍一些。
其實陸柏薇心裡很慌,她不知道沈華濃是哪裡冒出來的手藝,好像一切都亂了套了。
她也不敢想象今天要是輸了,她要麵對什麼,但是她知道她必須要將這道菜圓滿做完,一開始她就落了下風,要是被沈華濃幾句話就擊潰,那就輸得太難看太難看了。
“總要努力搏一搏的,不能就這麼認輸,沈華濃做的菜難度的確更高,但是失手的可能性也更大,鹿死誰手,還不能這麼下結論。”
“就算這次也輸了,我還有下一道菜,下道菜不做刀工菜,以味道取勝,有完美鮮料,她不用怕的,下道菜,一定可以扳回一城,有一道奪人眼球的就夠了!”
抱著這樣的心態,陸柏薇穩住心神,再不往沈華濃那邊多看一眼,重新投入到自己的工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