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宇舜與那些綁匪們一起被警察帶走了,而聞羅晨見了情況不好,趕緊回了聞家,但是那些綁匪們一看到警察離開就把他給供了出來,警察來到聞家的時候,聞夫人對今天發生的事情還是一無所知。
警察們才不管聞夫人的阻攔,找到聞羅晨後立刻將他給逮捕了回去。
聞夫人跟著一起去了監獄,在警察們進行了一夜的審訊後,她才知道這兩個孩子竟然是謀劃了綁架秦若水。
她一聽這話差點直接暈了過去,秦若水是什麼人啊?他們聞家在秦若水的麵前吃了虧,也都隻能暗暗把這口氣給咽了回去,他們兩個竟然敢做出這種事來,他們呢的腦子裡是進了水嗎?還是被人下降頭了?
聞夫人的臉色蒼白,心臟發出一陣陣尖銳的疼痛,她捂著胸口,眉頭緊皺在一起,好不容易控製住自己沒有在這裡昏過去。
這件事得儘快讓聞先生知道,她拿出手機,手指抖個不停,裡麵的聞宇舜見到他的動作,立刻猜出她的打算,這件事如果現在讓聞先生知道了,自己肯定就沒有再翻身的機會了。
不等聞夫人按下撥通鍵,聞宇舜忽然大叫:“媽媽我不想坐牢,我不想坐牢!”
聞夫人停下手中的動作,抬頭看了眼聞宇舜,現在跟她說這話又有什麼用呢?不想坐牢何必做出這種事來,她這些年太慣著這個孩子了,所以才會發生今天這種慘劇。
“媽媽,你幫我求求莊晏吧。”聞宇舜終於開始知道怕了,他還年輕,不想在牢裡耗費大把的年華。
聞夫人的嘴唇微動,聲音中帶著濃濃的失望與疲憊,“求莊晏又有什麼用呢?你們得罪的是秦先生。”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莊晏在秦若水的心目中一定是不一樣的,否則他的話昨天不可能在抱了秦若水後還能活著回到秦家,更何況,他們都看見了,是秦若水心甘情願的原意被莊晏抱起來。
聞宇舜再次痛恨那時候拿到鱗片的人為什麼不能是自己。
他對聞夫人說:“媽媽,隻要莊晏開口,秦先生一定會原諒我的。”
聞夫人的表情依舊很為難,發生了之前的那些事,她實在沒有臉去求莊晏。
聞羅晨倒是覺得現在進監獄裡躲過親子鑒定未嘗不是一件好事,但他總不能一直待在這裡,他也出聲道:“你難道看我們在監獄裡待一輩子嗎?”
他的這一問直擊聞夫人的靈魂。
聞夫人本來就對聞羅晨這個被自己不小心弄丟的小兒子有些內疚,再加上聞宇舜正可憐巴巴地看著她,心中終於有了些動搖,她吸了一口氣,又搖搖頭:“就算是我去求了他,他也不一定會答應。”
不是不一定,是一定不會。
“你不試怎麼知道呢?”
聞夫人是真的拉不下臉來,可是看著這兩個孩子懇求的眼神,她最終還是答應了他們。
莊晏接到聞夫人電話的時候他正在健身房裡做仰臥起坐,看著手機顯示的聞夫人的號碼他還愣了一下,隨後接通下來。
起初聞夫人的態度竟然還不錯,是在給他道歉,但是說著說著就開始說起聞宇舜和聞羅晨年紀小不懂事,這次是他們錯了,希望莊晏能夠給他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二十多歲的人還年紀小不懂事,聞夫人這話是怎麼說出口的。
莊晏沉默沒有說話,因為他在懷疑自己剛才是不是出現了幻聽,結果聞夫人又說了一遍:“莊晏,我求求你了,給他們一個機會吧。”
“聞夫人您可真有意思,您覺得憑咱們兩個的關係,您求我會有用嗎?”莊晏心中冷笑連連,他不在秦若水的耳朵旁吹枕頭風讓聞羅晨和聞宇舜死得更慘都已經算是他仁至義儘了,現在聞夫人竟然求著他,讓他去幫這兩個人求情。
聞夫人是怎麼想的?
對了,枕邊風這個詞好像不太恰當哦。
“莊晏,你之前也叫過我一聲媽媽,你跟宇舜還有羅晨也算是兄弟,你幫幫他們怎麼了?”
聞夫人這有些胡攪蠻纏了,莊晏覺得自己是一個正常人,跟她完全沒有共同語言,也不想再與她糾纏下去,“您如果再給我打電話,我就跟秦先生說,讓您的兩個兒子蹲監獄蹲到死。”
這話這是恐嚇聞夫人的,莊晏並不打算真去說些什麼,這件事的主要受害者是秦若水,一切都有秦先生自己決定。
電話那一端的聞夫人停頓了片刻,低聲對莊晏說:“秦先生不會聽你的!”
聞夫人的精神狀況恐怕是真的不太好,既然她知道秦若水不會聽自己的,那給他打這個電話是為了什麼。
“怎麼不會聽啊?”莊晏斜靠著身後的架子,有心讓聞夫人睡不好覺,他用氣死人不償命的語氣對她說,“畢竟秦先生對我可是有求必應啊。”
接著也不聽聞夫人還能說些什麼,莊晏掛斷電話,並且把這個號碼給拉黑。
聞夫人現在肯定非常後悔,莊宴覺得很高興,好像舒了一口氣。
他做了一個擴胸,準備繼續剛才的訓練,然後一回頭就看到秦若水坐在距離自己不遠處健身室的門口,就這段距離來看,自己剛才說了什麼秦先生一定是聽到了,現在隻能祈禱秦若水是剛剛過來的,沒有聽到自己說的話。
莊晏掩飾了心底的尷尬,想要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但臉上的紅暈出賣了他,他叫了一聲:“先生。”
秦若水沒有開口,眯著眼睛觀察了他很久,人類真的是越來越大膽了,簡直是……恃寵而驕。
“有求必應?”秦若水重複剛才莊宴說的話。
得,他的祈禱沒有起任何的作用,剛才說的話估計一字不差地全被秦先生聽進了耳朵裡。
在秦家工作什麼都好,唯一需要擔心的就是會不會突然失業,昨天晚上他還覺得秦先生對自己有那麼點兒意思,今天再看秦先生,便又開始懷疑是不是他自作多情了。
實在是太煎熬了。
莊晏:“……”
秦若水輕笑了一聲,聲音中帶著似有似無的嘲弄。
狐假虎威還被老虎給抓了個正著,這個運氣實在是不太好的。
莊宴臉上的紅暈又加深了些,覺得自己確實應該把王承宗送給他的那本書好好看一看,裡麵對這種突發狀況應該是有應對方案的。
他也是奇了怪了,這到底是什麼運氣?怎麼就正好趕上了?
秦若水深深地看了莊宴一眼,坐著輪椅從健身室的門口離開了。
莊宴心中默默歎氣,但願秦先生不要因為自己剛才的話而降低對自己好不容易升了一點的好感度,可是想想又覺得這是不可能的事。
哎,當代單身男青年真的是太難了。
還是繼續健身,在拳台上努力發光發熱吧。
秦若水從健身室門口離開後不久就遇見了秦管家,秦管家看了他一眼,有些驚奇問道:“先生您遇到什麼事這麼高興?”
他抬頭回看了秦管家一眼,秦管家的眼神沒毛病吧?他現在是在高興?
秦管家被秦若水這一眼看得莫名其妙,當代中老年管家也太難了。
秦先生的心思你彆猜,猜來猜去也猜不明白。
……
聞夫人被莊晏掛斷電話時愣了下,想到莊晏後來威脅自己的話,她趕緊又把電話撥回去,可是莊晏的電話根本打不通,聞夫人愣了一會兒,才意識到自己被莊晏給拉黑了。
現在這些事她已經處理不了了,想了想隻能撥打了聞先生的電話。
因為之前和秦家的合作全部中斷,平海市的大部分公司都知道聞家與秦家起了間隙,為了防止被波及到,也都拒絕了與聞先生的合作,聞家不得已隻能到外地去找新的合作商。
眼看著合作就要談下來,聞家的公司能有點起色,就發生了這種事。
“我這是做了什麼孽!”聞先生在電話裡哀嚎了一聲,他沒想到自己隻不過是一段時間沒有注意聞羅晨和聞宇舜這兩個小兔崽子,他們就給他惹出這麼大的禍事來。
聞羅晨哪裡是他的兒子,這分明就是他的冤家!
過了好一會兒,聞先生才在電話裡對聞夫人說:“我今天就回去,我要做親子鑒定。”
“怎……怎麼了?”
聞先生沒有回答聞夫人的話,隻是安慰她說:“你先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吧,不用管他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