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曦仔細觀察這人,沈斐表情依舊,麵上絲毫看不出半點心虛,就跟平常似的,靜靜坐在輪椅裡,隻在朝曦走近後自覺抬了抬手,讓朝曦抱他。
他想上床,提前做好施針準備。
朝曦滿足他,先將喜服放在一邊,人抱起來擱在床上,沈斐開始脫衣裳,朝曦也去做施針準備,回來後這人衣裳虛虛披在肩上,人一推倒,那衣裳散開,光潔的身子儘數露了出來。
朝曦給他翻一個麵,手摁在不太和諧的地方,沈斐肌肉陡然繃緊。
他原來下半·身完全沒有知覺,無論朝曦對他做什麼都不知道,現在……
朝曦是習慣性動作,這個位置凹凸不平,不摁住的話針會紮偏,所以每次都要空出一隻手壓下。
她習慣了,沈斐不習慣,動了動身子,被朝曦一巴掌打下去。
“彆亂動。”
沈斐:“……”
今天這針對沈斐來說也是折磨,疼是一回事,還有些——羞恥。
好不容易九針挨完,沈斐整個人鬆了一口氣。
朝曦沒給他翻身,剛施完針,身上還有些針眼,不能壓著,隻將被子拉起來,蓋到他肩膀。
左右時間還早,朝曦又去燒了熱水,回來給他擦了擦身子,然後換上喜服。
第一次穿這種複雜的,裡三層,外三層,腰帶都係不好,不是那種勒的,是扣的,朝曦找了半天沒找到扣眼。
沈斐無奈歎口氣,自己拉著她的手,摸他的後腰,“這裡。”
這個位置沈斐看不到,人躺在床上,也摸不到,隻能靠朝曦了。
朝曦抬了抬他的身子,意外發現這人腰挺細,就這腰帶她都不一定能係得住,沈斐居然還有一些空餘,感覺再塞一兩件衣裳都行。
“好了。”終於穿好了,朝曦抹了抹頭上的汗,有些欣慰。
“好看嗎?”沈斐躺在床上,大爺似的,穿衣,係發帶,等等全是朝曦做的,他就躺著,一動不動,玩偶一樣任由朝曦折騰來折騰去。
“好看。”
沈斐本來長的就好看,平時沒給他認真穿過什麼像樣的衣裳,頭發也一直散著,偶爾隨意用發帶係上,今兒給他收拾整齊了發現這人貴氣逼人。
那張臉也完全露了出來,更顯得俊美無雙,就這樣放出去,怕是隔壁劉大娘都要動心。
想一想這人已經施針完畢,很快就會走,覺得不行,不摸過癮虧了。
朝曦當即伸出罪惡的小手,胡亂摸在沈斐身上,沈斐似乎知道她打得什麼主意,也不掙紮,雙臂一攤,任朝曦上下其手。
像一隻吃飽了的貓似的,懶洋洋不想動彈。
朝曦突然想起小時候師祖養的那隻黑貓,跟師祖一樣,陰森森不愛接近人,總拿一雙綠油油的眼神冷冷看她。
儘管外表好看,但它極不好相處,無論誰上前逗它,都是一爪子,從來不吃彆人給的食物,朝曦在師祖那住了兩年,無數次喂它,那隻貓始終對她不理不睬。
後來有一次她看到師祖伸出手,那隻貓自己躺下,露出柔軟的肚皮,任由師祖摸摸捏捏,師祖揪它的胡子,拽它的耳朵,它也老老實實,即便把手伸到它嘴邊,它也不咬,要是彆人試試看?
沈斐很像那隻貓,漂亮,高冷,對誰都愛搭不理,誰的飯都不吃,也不讓彆人接近,那隻貓每次吃飯之前都會將盤子推給師祖,示意分享的意思,師祖不吃才會自己動。
沈斐也從來不吃獨食,總會等她回來。
那隻貓一個人不會睡覺,必須見著師祖才會睡,沈斐亦然。
那隻貓隻給師祖一個人擼,沈斐也……
朝曦經不住又擼了兩把。
沈斐身上任何一個部位對她都是開放的,隨便她擼,不過有一個地方藏的很嚴,死活不給她碰,朝曦陡然伸手去抓,被他眼疾手快握住。
“彆亂來。”眼神中含著警告。
朝曦投降,身子一軟,趴在他身上,乖巧道,“不亂來了。”
不能再觸沈斐的逆鱗,要不然幾天擼不到沈斐。
她答應了,沈斐才放手,重新躺回枕頭上。
朝曦小心翼翼摸回他的胸膛,瞧這人沒有反應,膽子又大了起來,繼續擼沈斐。
沈斐的適應能力真的很強,原來她這樣做,這人會有輕微反應,現在就像習慣了似的,大大方方任她胡來。
朝曦也不客氣,上上下下摸過來,不過癮乾脆手伸進去,沈斐的肌膚彈性溫熱,絲綢一樣,順滑無比。
滿足了,就算他走了又怎樣,她已經把這人前後左右一絲不漏儘數看光,早已經賺夠了本。
能多在一起一天,就多賺一天,不強求。
朝曦想起什麼,幾步下床,將自己的喜服也換在身上,跟沈斐一套,都是紅色,像一對新婚的夫妻似的,提前體驗一把洞房花燭夜,緊緊擠在一個被窩裡,還沒來得及鬨,突然聽到屋頂上發出踩踏瓦片的聲音。
什麼人?
沈斐似乎也聽到了,撐起身子吹滅了蠟燭,示意朝曦假裝睡覺不要動。
朝曦不笨,登時明白過來,沈斐也不知道外麵那人是敵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