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是不是像(1 / 2)

攝政王 花心者 10218 字 6個月前

他是怎麼聯係上的, 那些人不是走了嗎?

成親的時候沈斐說那是他們最後一次來,怎麼又勾搭上了?

他又不是王孫貴族, 不接到他就會被人治罪,頂多是個富貴之家吧?

等等,萬一他真是王孫貴族, 不接到他回去就是死怎麼辦?

也因此那些人一直不走, 沈斐怕被她發現, 從來不讓他們近身,朝曦的耳朵可是很靈的,沒有一點手段根本瞞不過她。

想瞞過她也不是不可能, 譬如說隔壁劉大娘每天會起來曬被子,用棍子敲打,隻要腳步聲跟敲打被子的聲音折合,朝曦便聽不見。

這是她很久以前就發現的,本來是想聽住在前庭病人的動靜,誰料那人的咳嗽聲正好跟劉大娘打被子的聲音折合,砰砰砰的響, 導致朝曦聽不真切。

咳嗽聲那麼大尚且如此,更何況一個輕功了得的高手腳步聲。

這個秘密一定被他們發現,而且很有可能是跟她生活了很久的沈斐發現的, 然後告訴他們。

至於怎麼接觸上的, 朝曦懷疑是他們之間有什麼暗號, 或是動物, 記得以前沈斐有偷偷留食物喂平安的習慣, 後來他也保留了這個習慣,時不時留個飯啊,米啊,肉塊之類的東西,不知道喂什麼。

朝曦全當他喂的是野貓野狗,沈斐這人不愛跟人打交道,但是特彆喜歡動物,遇上了便會停下來逗逗,他總愛喂流浪貓啊,狗啊也正常,朝曦從來沒多想過。

但若是他喂的不是流浪貓,是家養的貓呢?

因為是人養的,總會回到主人身邊,他隻需要寫張紙條掛在貓的脖子上,就能傳遞消息。

以前沒懷疑,是相信沈斐,他那麼說過,朝曦便放下心來,要不是家裡突然出了個偷東西的小賊,她還不知道沈斐瞞了她這麼多。

這個王八蛋,早就備著兩手準備。

源頭就是那個腰牌,成親的時候能看得出來沈斐很認真,是真的打算跟她過一輩子,要不然根本用不著說那種話,直接走便是了。

但是他現在突然改變了念頭,都是因為那個腰牌,是何方神聖?讓沈斐變得心神不寧,起了想走的心思?

朝曦不是傻子,已經感覺到了,沈斐想走。

他瞞的再好,還是有蛛絲馬跡泄露,若是個旁人或許不會注意,但朝曦是習武之人,還是那種聽力,視力,嗅覺都遠勝常人的特殊大夫,根本不可能完全瞞過她。

好氣啊,在一起生活了這麼久,對他這麼好,這人還是說走就走,一點不留情。

朝曦有些難過,麵上卻沒顯,依舊像平常似的,壓下所有心事,喊沈斐回來吃飯,吃完飯陪他散步,休養了這麼多天,他已經可以自己走,走累了便坐回輪椅上休息,中午睡個懶覺。

怕出意外,沒讓他睡自己家,睡在隔壁劉大娘家,告訴他要出去一趟,藥沒了去城裡拿貨,沈斐也沒有意見,配合的躺在劉大娘的偏房內。

上次那群殺手來過她家,知道位置,如果再來襲擊,肯定先襲擊她家,不會想到沈斐就睡在隔壁。

沈斐聽到動靜,也好有時間逃跑或是藏起來,劉大娘家裡有個地窖,上麵壓著水缸,不認真找絕對找不到,因為他們根本想不到鄉下還有這種跟機關差不多的東西。

朝曦一切辦妥後才放心回自己屋,拿畫了腰牌的紙,誰知打開抽屜發現真的腰牌,這腰牌一直收在沈斐那裡,怎麼會出現在這?

朝曦自己畫的掖在很深的地方,沒被動過,沈斐應該沒發現她的意圖,這腰牌就是隨意擱的?

有了腰牌更好辦事,朝曦將腰牌拿在手裡,先去集上找一些老先生,算命的,古董鋪,藥鋪,各種人都找過,沒人知道,沒辦法隻能進城,城裡的人見多識廣,能人異士多。

還跟街上一樣,先找了古董鋪,夥計隻看材料,發現不是好料根本沒心思解釋上麵的字,事實上他也不認識,這東西不是中原的。

沒辦法朝曦又去了算命的鋪子,這種走南闖北的人應該見過吧?一路上的算命鋪挨個問了一遍,還是沒人曉得,本以為是怕惹禍上身,誰料給了銀子,人家還是那句話,不認識。

正打算放棄,突然瞧見地攤上有人賣書。

朝曦突然想到村裡的書生,喜歡看□□,就是那種彆國寫的書,大順不讓出,但他每次都能買到。

既然他能買到,說明有人賣,為了賺錢,小販偷偷印書,偷偷拿去賣,不是不可能。

元國怎麼說也算大國,出過不少詩人,深受大家喜愛,有商機,小販們自然甘願冒險。

朝曦當即蹲下,找他問問,沒有一張口就直說,反倒先翻起了書,來來回回翻了幾圈就是不買,隻搖頭道,“沒什麼好書。”

那小販一聽,登時賊頭賊腦四處瞧了瞧,發現身邊沒彆人,便神神秘秘問她,“公子想要什麼書?”

怎麼又叫她公子?

朝曦往身上一瞧才發現穿了沈斐的衣裳,她的衣裳洗了沒乾,正好沈斐的衣裳多,便翻出來一套穿,帶著沈斐身上的香,格外好聞。

朝曦第一次穿時就注意了,從此穿上癮似的,找各種借口穿他的衣裳,叫他沒衣裳穿,這人每次都唉聲歎氣,也不說她,隻表情無奈極了。

朝曦就喜歡看他這種似寵非寵的表情,特彆有意思,仿佛讓著她一樣,叫朝曦體驗了一把小鳥依人的感覺。

“有沒有元國的書?”朝曦先試探一番,如果有,這廝保不齊認識元國的字。

那小販臉上先是為難了些,後又湊過來小聲說,“貴,公子確定要買?”

“自然。”朝曦從懷裡掂量了一塊碎銀子出來,“爺有錢。”

既然都認錯了,乾脆這樣吧,解釋起來也挺麻煩的。

“公子稍等。”那小販連忙將身後的布袋提出來,擱裡麵翻翻找找,好半響找出三五本來,“這幾本都是元國的詩人寫的,可有意境,公子不妨看看?”

朝曦拿了一本翻開瞧瞧,果然是大順文字,“這是誰翻譯的?準不準確?”

“準,小人的母親是元國人,小人從小學習元國字,對過,絕對準確。”

朝曦大喜,“那這幾本我都要了。”

她伸手進懷裡,準備拿錢,狀似不經意似的,掏出腰牌來,“哎,差點忘了,這是一個病人忘我那的,你幫我看看這是什麼,重要嗎?重要我就想辦法還給他,不重要就算了。”

那小販拿在手裡,陡然驚變,“公子,這東西十分重要,沒了要掉腦袋的。”

???

“什麼東西?”朝曦試圖打聽。

那小販根本沒有防備,直言道,“這個是元軍的軍牌。”

小販細細解釋,“打仗難免會有死傷,屍體帶不回來,唯有這腰牌無論如何都要帶回來,元國有落地生根的說法,無論人在哪,隻要腰牌回來,人的魂便會跟著回來。”

“那你剛剛說要掉腦袋,怎麼回事?”朝曦繼續打聽。

“軍人丟了軍牌,就相當於丞相丟了官印,可不就是掉腦袋的事。”

“這樣啊。”朝曦將腰牌要回來,“那這東西我必須還回去,對了,元軍那邊沒有大夫嗎?什麼樣的情況下元軍的人跑來這邊找大夫?”

小販搖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元軍狡猾無比,咱們尋常百姓怎麼猜得到他們想什麼?”

頓了頓,道,“難道他們又打什麼壞主意了?”

“又?”這個‘又’字用的很好。

“元軍奸詐狡猾,打仗前喜歡辦成流氓地痞,小偷山賊,偷我們的東西,拿我們的,搶我們的,等到糧草攢夠了,又用來攻打我們,可惡至極。”小販咬牙切齒。

朝曦失笑,“你母親不也是元人嗎?”

“元人是元人,元軍是元軍,小人分得清。”小販母親是元人,父親是大順人,自古男兒向爹,小販也站在父親這邊,全當自己是大順人。

朝曦點頭,“多些小哥解惑,這幾本你幫我包起來吧。”

這幾本都是□□,賣的貴,小販麵上一喜,連忙用油紙包起來,係上繩子給朝曦提著,“公子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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