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你說晚啦(1 / 2)

攝政王 花心者 6724 字 6個月前

可穿在您身上啊, 誰知道誰繡的,但是大家都知道是您穿的。

鏡花無力反駁公子這個不太成熟的觀念, 隻安慰道, “也不是那般難看, 朝曦姑娘的手藝有進步。”

公子隨身帶了個香包,朝曦姑娘繡的,時不時拿出來,前幾天擱在桌子上,被鏡花瞧見。

上麵不堪入目的繡工隻覺刺眼, 沒忍住找了朝曦姑娘,親自教導她,朝曦姑娘很有興趣, 磨著她學了很久, 難得掌握了一門手藝活,躍躍欲試看見什麼都想縫一縫,公子第一個遭殃。

前幾天便瞧見他的衣裳上多了些不該有的東西,不過繡在裡麵, 眼不見為淨, 倒不覺得有什麼,現在乾脆繡在外麵。

好想拆下來重繡,奈何公子喜歡, 隻好忍著不看便是。

“鏡花。”沈斐突然叫她。

鏡花精神一震。

“朝曦回來了告訴她中午不用做我的飯, 我有事出去一趟。”邊說邊套了件披風, “與諸多將軍一道, 讓她不用擔心,我很安全。”

鏡花點頭。

這個時候出去,不用說也是跟元軍有關的事,這些個國家大事她操心不來,隻是莫名有些擔心公子。

每次公子出去,都覺得他回不來了似的,偏偏隻能焦急著等著,還好這麼多年都沒出過事,每次公子都平安回來,可還是莫名擔心。

如果能有個武藝高強的人隨時隨地跟著他就好了,這樣她也可以放下心來。

雖然隻是個丫頭,比公子還小,但是操著老母親的心,每天都怕公子餓著渴著,被人襲擊,也十分努力習武,希望能幫他擋住風雨,奈何武藝不精,連朝曦姑娘一個指頭都比不上。

說來也怪,朝曦姑娘醫術好倒也罷了,武功居然也這麼好,一個人能兼顧兩件事,又同時練到頂峰,莫不是她與公子似的,都是萬一挑一的天才?

公子琴棋書畫,詩酒花茶樣樣精通,被譽為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可惜後來他母妃死後,他也漸漸‘失去光彩’,後來還有人說他的名氣全靠母妃所得。

鏡花每每聽到這種話都氣得要死,想找人家理論,每回公子都淡然處之,仿佛說得不是他似的,絲毫不受影響。

他就是有這種本事,無論在哪,都能沉浸在自己世界中,將所有的一切撇開,安安靜靜做他的事。

為了畫他的《年夜》,曾經在街上守了好幾個月,觀察世間冷暖,將感情注入其中。

後來被地頭蛇的女兒看中,找了人要強行帶他回府,兩方人一言不合打了起來,公子就坐在正中,完全不受影響,依舊慢條斯理的畫他的畫。

一仗打完,他那筆才停下來,淡漠掃了一眼回府,中間一句話沒說,隻在到家後突然停下腳步,遞了個手帕給她,道一句,‘辛苦了。’

隻一句話,受的傷和痛登時便覺得值,也不知為何,從小就對公子有一種無條件的崇拜。

記得她還小的時候,母親丟下她跑了,父親也死在她麵前,她六神無主,這個神仙一般的少年穿著乾淨貴氣的衣裳,伸出白皙修長的手,問她要不要跟他走?

她毫不猶豫的選擇了跟,無怨無悔,任勞任怨,一切以公子為先,然後才是自己,總之公子高興她就高興,公子喜歡誰,她也喜歡誰。

原來其實有些不滿,覺得朝曦姑娘配不上公子,可公子實在喜歡,久而久之她居然也覺得這個單純不做作的女孩可愛。

總做些讓人啼笑皆非的事,她來了之後公子多了些生氣,不再是原來那個高高在上,不容侵犯的貴人,現在瞧著和氣許多,她們也多了些樂趣,皆大歡喜。

也許她就是那個應該陪公子一輩子的人,也隻有她才能保護公子平安無事。

公子前腳剛走,後腳鏡花就去找了朝曦。

朝曦在後山監督旁人種菜,那日沈斐不是說著玩的,當即便命人開荒犁地,將山上儘數種上食物。

沒那麼多種子,又叫人下山去買,還買了幾千斤的魚苗,找人看守在附近,不讓人動。

他自己掏腰包買的,可謂造福大眾,自然沒人有意見,邊界的將軍還主動找了人要幫他看守。

這麼大片的山和水,養了那麼多條魚和菜,沈斐一個人肯定吃不完,又不是來做生意的,這些不用說都知道是給他們種的,哪能一點忙不幫,排了好些人過來打下手,沈斐也找了幾個人管著,朝曦就是最大的頭頭,這一片的山和水歸她管。

她一邊監督,一邊學繡花,這回找了水月姐姐,鏡花姐姐太嚴厲,學不好會被瞪,水月姐姐不會,而且水月姐姐的繡工與鏡花姐姐不相上下。

本以為她倆是其中的佼佼者,完全是個意外,一般情況下不會這樣,畢竟是沈斐的貼身丫鬟,時不時會用到繡工。

誰知出門隨便問個人,發現隻要是個女的,繡工都不錯,就朝曦最差。

朝曦不死心,執意要找個繡工比她差的,可惜並沒有,不得已她將注意打在沈斐身上,絕望的發現沈斐繡工都比她好。

隻瞧過兩眼,從來沒繡過,一上手,那手就是比她穩,針線走的比她好看。

放棄了,不再投機取巧找差的,開始認認真真請教繡工好的前輩,準備將原來送給沈斐的荷包換掉。

前幾天瞧見沈斐掛在腰上,與他身上繡工極好的祥雲衣裳成為鮮明對比,那個不忍直視啊。

沈斐還像是故意嘲笑她一般,每天都穿縫了寶藍色葉子的衣裳,然後仔仔細細將她送的荷包掛在腰上,生怕彆人看不見似的,把繡了‘鴛鴦’的那麵對著人。

顏色用的鮮豔,沈斐平時又喜歡穿暗色的衣裳,就好像潔白無瑕的雪地上陡然多了一抹猩紅,那般明顯,刺瞎了一雙眼。

還好穿的人是他,丟的是他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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