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曦繡好了花朵,展開一般,曇花被她繡成了菊花,看來果然沒有天賦。
正打算換一條帕子重繡,鏡花姐姐遠遠跑來,“朝曦,公子要出去,一個人都沒帶,說是和幾個將軍商量元軍的事,那些將軍有些是太後的人,公子一個人去我總擔心出什麼事,萬一誰背後捅他一劍怎麼辦?還是你跟著我放心。”
朝曦連忙放下帕子站起來,“在哪?”
這帕子也是沈斐的,鏡花姐姐不愛看她糟蹋沈斐的東西,每每唉聲歎氣,恨鐵不成鋼,朝曦與其說是放,不如說是藏,不想讓鏡花姐姐瞧見。
“在那邊騎馬。”鏡花素手往南邊一指。
朝曦跟著看過去,果然發現幾道人影騎著馬奔騰,離的遠,大致看不清楚,隻瞧見其中一個白點,其他都是黑點,白點肯定是沈斐。
沈斐今天的披風是白色的,雪白雪白,顯得人麵上貴氣逼人,朝曦早上沒忍住,手往他懷裡摸了好幾把。
這人剛在山穀時被她摸,不情不願便乾脆將頭扭去一邊,後來置之不理,現在是握著她的手,將她冰涼的手捂在心口。
以至於朝曦又養成了一個不太好的習慣,隻要手凍著,便往他懷裡塞,這人一言不發捂緊了暖著。
朝曦平時挺鬨騰的人,反正隻要趴在沈斐身上,人登時安靜下來,可以這樣待很久都不會膩,隻有沈斐被她壓的直不起腰。
他這人也是,一點自覺都沒有,不曉得自己多弱,每天到處蹦躂,還不帶侍衛,真不讓人省心。
朝曦矮下身子去拿擱在一旁的竹棍,顛了顛覺得有點輕,奈何沒有合適的武器,隻能暫時用這個頂替,“鏡花姐姐我先去了。”
鏡花來時牽了一匹馬,拴在山腳下,“騎我的馬去。”
朝曦點頭。
“記得不能離開公子三步遠,也不能讓公子離開你的視線,小心周圍,也許賊人就藏在附近,也有可能躲在眾多將軍之間。”
朝曦遠遠應了一聲,已經騎了鏡花姐姐的馬朝沈斐的方向而去,期間遇到好幾個崗點,朝曦拿出沈斐給她的腰牌,那些人才放她進去。
鏡花姐姐來的太晚,沈斐與另外幾個人已經騎去了大草原內,朝曦的馬一時半會跟不上,不過他們顯然不是來玩的,是來談事情的,所以到了一定距離之後自個兒停了下來,給了朝曦追上的機會。
不知是不是被發現了,那隊伍中有人脫落,馬頭一轉,直直朝她奔來。
朝曦以為是意外,也不管,換了條道走,那人也換道,正好在她不遠處停下,將她也逼停了。
朝曦緊急勒馬,馬兒受到驚嚇,整個上半身飛起,朝曦差點被它甩下來,她安撫了馬兒,回頭語氣不善道,“你是誰?乾嘛攔我的馬?”
“該我問你才是。”那人身穿盔甲,手拿□□,眼神如鷹一般死死盯著她,“寧王與諸位將軍議事,閒雜人等不得靠近,你是怎麼進來的?”
“我是寧王的人。”朝曦掏出腰牌給他看。
這塊屢試不爽的牌子在他這裡失了功效。
“寧王可沒說有你這個手下!”
朝曦往沈斐那邊看去,這裡的動靜不小,自然吸引了那邊的注意力,好幾匹馬轉過頭,朝這個方向,沈斐也在看著她。
旁人安撫他,“寧王無須擔心,萬旗跟隨老夫許久,應付一個小子不在話下。”
沈斐挑眉沒說話。
半柱香後……
朝曦打敗那廝繼續朝這裡趕來。
李將軍臉上掛不住,冷哼一聲,叫來左蔚和右蔚,“你們去會會那個小子。”
那倆人領命,勒了馬去攔朝曦。
李將軍安然跟在沈斐身後,“左蔚與右蔚征戰多年,又配合默契,這廝鐵定打不過。”
一柱香後……
朝曦已經擊敗那倆人馬蹄飛濺跑來,穩穩落在沈斐另一邊。
李將軍心道不好,“小心!”
一杆□□揮舞,穿過沈斐脖間,離她近在咫尺,朝曦手上一個激靈,木棍已經架了過去,倆人隔著一個沈斐比試。
沈斐先是風輕雲淡,後似發現不妙,張嘴喊道,“手下留情!”
這話不知道對著誰,李將軍本能以為是跟他說的,手上還沒來得及收勢,人已經飛了出去。
???
發生了什麼?
朝曦吐了吐舌頭,表情有些心虛,“你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