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斐搖頭,“沒事,快吃你的麵,再不吃要涼了。”
朝曦好不容易過了一次生辰,有人給她做長壽麵,怎麼可能等涼了再吃,迫不及待端起碗,恨不得一口吞下,連碗一起,吃得太急,有些湯灑到脖頸處,沈斐耐心的給她擦去,完了去倒酒。
“朝曦,我敬你一杯。”修長白皙的手拿了酒杯給她,朝曦完全拒絕不了,那酒有些烈,聞著便一股子刺鼻的味道,朝曦蹙眉,“這酒……”
“怎麼了?”沈斐看她,“你不想喝嗎?”
朝曦連忙搖頭,杯子拿在手裡,仰頭一飲而儘,沈斐笑了笑,長袖遮麵,跟著將酒喝下。
有了一杯便有第二杯,第三杯,朝曦好像喝了小半壺,還是一壺來著,反正腦袋越來越暈,眼皮越來越重,經不住整個人趴在桌子上睡了過去。
沈斐喊她,“朝曦,不能在這裡睡,會著涼。”
朝曦也知道啊,她也不明白為什麼今兒這麼困,居然在桌子上就睡了,可她完全控製不住,人還有些意識,能聽到沈斐說話,但是做不了回應。
隱隱約約似乎感覺沈斐將她抱在床上,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不知道去乾嘛?響起了越來越遠的腳步聲。
沈斐出去了。
這麼晚他出去做什麼?
朝曦意識越來越模糊,最後沉浸在黑暗裡,什麼想法都沒有,靜靜睡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腦袋昏昏沉沉,過了一天還是半天也不曉得,隻知道醒來時天是黑的,一摸旁邊,沈斐不在,而且被子涼透了,亦或者說根本沒有人睡過的痕跡。
朝曦本來還想再睡,一想到沈斐昨天離開後整夜沒有回來,便覺得不對勁,陡然坐起身來。
許是昨夜喝了酒,今兒頭疼欲裂,難受的緊,更讓她吃驚的是沈斐真的一夜沒回來,旁邊的被子整整齊齊,不像被人動過的樣子。
有古怪。
朝曦掀開被子下來,衣裳已經被沈斐換過,她隨便套了件外衣,披了件披風,習慣性伸手去拿她的弓,往架子上一摸,寶弓不在。
???
昨晚上記得放在這裡了?
她還擦了一遍,特意用布墊住角,怕磕著碰著,雖然不太可能。
對於心愛的東西便是如此,明知道這把弓使用的材料特殊,彆說是磕著碰著,就是刻意用石頭砸都不一定會壞,可她就是小心翼翼對待,就像對待沈斐,當成了寶珍惜。
如今兩樣寶貝都不在,弓丟了,沈斐也不知道去了哪?
細細一想,昨天的酒好像也有問題,但是是沈斐給她的,所以她沒有懷疑,當即喝了下去。
朝曦有一壺酒的酒量,好端端的,沒道理才喝了小半壺人便倒了下來,肯定是沈斐在酒裡麵動了手腳。
他為什麼要動手腳?
不對勁。
朝曦掀開簾子出來,發現外麵是白天,之所以給她一種晚上的感覺,是因為沈斐在外頭罩了幾層黑布,將帳篷牢牢裹住,陽光透不過來,帳篷內便是一片漆黑。
為什麼要這樣做?
朝曦先是不解,後似乎反應過來,連忙挨個看了其它帳篷,果然不出所料,沈斐拋下她帶著人走了。
這個騙子,說好要帶她一起去的!
朝曦心裡一慌,沒人能拉開那把弓,沈斐偏偏又將弓帶上,那用弓的人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