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 11 章(2 / 2)

與此同時,謝積光也在猶疑地打量他,不確定道:“我大概能猜到以宿大小姐脾氣,我闖進來的後果必不好受,但再差,以宿家之力,還沒到殺得了我的地步罷。”

宿飲月雙眉一揚,神色凝重起來。

謝積光如此說,那他不躲到這裡,大概就是必死無疑的下場了。

以謝積光大乘巔峰的修為,陰陽兩界界主的地位,如他所言,傾宿家之力尚且奈何不了他,是什麼人,什麼勢力能威脅到謝積光到這種地步?

見謝積光不似作為,宿飲月沉吟著放下劍:“說來聽聽。”

這便是要他交代緣由的意思。

“陰陽兩界乾的是殺人的活,我雖為陰陽兩界界主,到底是殺手出身,偶爾也會有隻能由我來接的任務。”

宿飲月匆忙取下的衣袍雖將他遮得嚴嚴實實,到底倉促,烏黑長發捂著頰邊被熱氣熏出的紅暈,濃長眼睫上猶掛水珠,謝積光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想了想隻能側過身去,從頭交代。

“天下之大,總有去不得的奇詭秘境,殺不得的人,譬如說南洲幾家世家的家主,和北洲釋道儒劍四家的聖人,好巧不巧,我這回動的便是這些人中的其一。”

“我藏身宿家主要是為了尋個不在場的借口。雖說大家心知肚明是我做的,對方要臉,沒明麵上的證據不好大張旗鼓捉拿於我,剛好方便我一個個殺過去。”

說到最後,謝積光語氣輕鬆寫意依舊,字與字之間綴的森然殺氣卻無從掩蓋。

外表風儀生得再有欺騙性,他終究是從屍山血海裡踏出來,腥風血雨中盛名加身的陰陽兩界界主,而非打馬遊街的少年郎。

宿飲月:“???”

他語調變得奇怪起來:“你知道他們殺不得,還非要去殺?”

難道謝積光享受的就是這種在生死之間遊走的快.感?

難怪能成為原著裡後期的最大反派,畢竟沒有什麼能夠比和男主作對更遊走生死之間,更驚險刺激了。

謝積光低低笑道:“宿大小姐知道,我做的是人命換利益的事,假使有足夠多的利益能打動於我,殺不得的人,也不是不能去殺。”

“況且,人生在世,哪能沒點不得不做的事?”

說到後麵一句時,他聲音漸低,幾不可聞。

宿飲月一想覺得有理,不再追究這件事,換了個問題,冷然問道:“世上可供你躲藏的地方那麼多,為何偏偏選中我宿家?”

謝積光覷他一眼,若有深意:“曾經帶我入門的一位前輩,給過我一張婚書,說是宿家曾欠過我一張婚書的人情。”

“而婚書上寫的名字,是宿大小姐。”

他說話時含的一點若有若無調侃笑意,對宿飲月而言無疑是當頭劈下的晴天霹靂。

宿飲月有那麼一瞬間是完全茫然的,瀚海長風都差點沒握住。

他為了退掉一個顧盞的婚已經煞費苦心,為什麼還會突然冒出一個謝積光?這婚約還能分兩份定???

那接下來萬一再來幾個也有婚書的甲乙丙丁,他還要不要活了,婚還要不要結,日子還要不要過,性向還能不能直???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該找誰去算賬,一句操.你大爺的四字國罵該向誰去罵,瀚海長風又應當砍哪個罪魁禍首。

直到破門聲響起,大門裂成兩半,紅影疾風般衝進來,宿飲月依舊茫然地任由蕭鳳辭把他一把抱住:“阿月這邊到底發生了什麼?那個心懷不歹之人敢對阿月動手!”

蕭鳳辭動了真怒。

那一刻她鳳眸含光,氣勢如虹,若論逼人甚至一點不遜色於在場的兩個大乘。

宿飲月從蕭鳳辭肩頭看見了顧盞。

黑衣的年輕人緩緩打量一圈周圍,掃過破裂屏風與濺了一地的池水,漠寒得將一室旖旎凍得蕩然無存,眸中醞釀著誰也看不懂的神色,沉沉如山雨欲來。

最終他佩劍錚地一下被收歸鞘中,略微一揚唇角,說不清是在刺宿飲月,還是在刺自己:

“看起來是我自作多情,白擔心一場宿大小姐了。

作者有話要說:  終於點題了!()

其實我沒啥問題,今天和基友們出去吃了火鍋看了電影唱了k又活蹦亂跳了,就是可能白天時間花得太多,晚上隻能趕著碼字,就沒回大家的評論了orz。

謝謝昨天評論裡的關心呀!

所以這章掉落紅包麼麼啾。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