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 28 章(2 / 2)

“是啊,自然比不過蕭道友。”

顧盞閒閒回應,一點不在意蕭鳳辭的冷嘲熱諷:“蕭道友既然五感那麼敏銳,怎麼廢得還是隻能隔老遠遙遙看著,不能和飲月在一處呢?”

這下一刻指不定就會出劍懟人一臉的氛圍看得宿家族人一頭冷汗,正想要鼓足勇氣去製止時,卻被謝積光一抬手好整以暇給攔住。

“不用太擔心。”

謝積光衝著宿家族人笑,口中說的是不用太擔心,臉上寫的是怎麼還沒打起來:“這不還沒開打嗎?就算開打了也沒事,有我呢。”

有他可以放心混進去給兩人下好一番黑手。

“……”

不知怎的,宿家族人冷汗流得更凶了。

等到宿飲月回來時,看見的就是斷裂成兩半的樹橋,散了一地的碎屑枝葉,以及飛濺到各處的湖水。

他默然一息,直接問一旁擦冷汗的宿家族人道:“怎麼回事?”

宿家族人邊擦冷汗,邊戰戰兢兢給他複述了一遍大致的經過。

大概可以概括為,顧盞蕭鳳辭相看兩相厭,謝積光兩邊挑火,最終三人順利得償所願打起來的故事。

哪怕顧忌著法家宗主和諸多弟子在場,打得很收斂,很克製,也難掩劍光斷樹,刀光濺水的局麵。

宿飲月聽完後,久久說不出話來。

他真是信了當初原著作者,說顧盞與蕭鳳辭天造地設,神仙眷侶的邪。

這得多瞎才會覺得顧盞與蕭鳳辭天造地設,神仙眷侶???

拆天拆地的神仙眷侶嗎???

當宿飲月還沒想出個結果,顧盞那裡還未分出個勝負時,天際異變突擊!

彩霞如琉璃海般鋪滿天幕,五色生光,輝煌絢麗,神鳥群展翅從彩霞裡飛出,拖著長長的尾羽,口中銜雲,一步一步鋪成登天雲梯。

宿飲月下意識抬手擋住眼睛,以免被過分刺眼的霞光所傷。

“天梯通往的是仙台秘境更上一層的大乘所在。”

謝積光不知何時從混戰中抽身而出,來到宿飲月身側。

他氣定神閒,微微含著笑,瞧不出半點一息之前還在激情下手陰人的模樣:“神鳥,則是底下大乘來接引各自弟子門生上去的憑證。”

聽他說話,宿飲月想起謝積光曾是劍門那位聖人的親傳。

嚴琢陸亭該叫他一聲師兄,法家禮家宗主該稱他一聲師弟。

理所當然比蕭鳳辭和顧盞更了解天榜,更了解仙台秘境。

他說話的時間裡,神鳥已經來到宿飲月麵前,溫馴地低下頭顱,示意宿飲月帶上人站到自己脊背上。

接著神鳥騰空而起!

風聲呼嘯,宿飲月眼前一花,站定時尚未來得及看清周遭事物,便聽到宿家家主殷殷關懷的聲音:“阿月!”

他激動得就像是個凡間許久未見自己愛女的老父親,絮絮叨叨,甚至隱隱含著淚花:“我真是,為父的真是從沒想過有朝一日,還能從旁人嘴裡聽到你的情況,才知道你受了多少磨難,吃了多少苦。”

受了苦的宿飲月本人:“???”

他剛想問問宿家家主究竟覺得自己是受了什麼磨難,吃了什麼苦時,就見宿朝鳴眼神如刀,射向法家宗主,冷笑一聲道:“就像我從前從未想到過,堂堂法家宗主,竟會如此為難一個小輩一樣!”

法家宗主:“?”

在秘境裡讓小輩弟子傳些風言風語也就罷了,但此處大家都是大乘,身份相當地位相若,是萬萬不可傳出去的。

正當法家宗主準備為自己嚴詞辯解一番時,宿朝鳴這邊的動靜,觸動了禮家宗主。

他如往常那樣慢半拍地站起身來,說話的語氣不溫不火慢吞吞,卻帶著點責備:“師弟,我聽說了你的事情。”

法家宗主:“?”

他心裡暗覺不好,想開口打斷禮家宗主時,禮家宗主說話了。

他依舊是那麼的慢吞吞,隻是節奏剛好落在法家宗主說話的前一拍:“世間萬事萬物皆有規則法度,你想要收人為徒也就罷了,情有可原,怎麼還能乾出打破規則法度,危及人家性命的事呢?”

隨著禮家宗主說話,在場所有大乘的八卦之心被點燃,齊刷刷扭頭過去望著法家宗主,其中譴責意味不言而喻:

真是人不可貌相。

沒想到你看著儀表堂堂濃眉大眼的,私下裡竟然還搞強取豪奪的勾當。

該讓自己家的弟子遠著他些了。

法家宗主:“……”

他麵無表情扭過頭去,開始認真思考是直接跳仙台比較好,還是先殺他師兄比較合適。

“聖人有旨。”

更高的,藏在雲氣裡的高台上俯衝下一隻七彩神鳥,它張了嘴,自喉嚨裡發出尖細不似人聲的聲音:“依天榜試的慣例,天榜第一該去麵見聖人。”

宿朝鳴臉色一變。

但天榜第一去見聖人天經地義,他攔不了,也沒法攔宿飲月前去,隻能眼睜睜地看宿飲月點頭,應了一聲好。

謝積光將他臉色的變化收入眼底,想起法家宗主所言。

宿飲月出生時被批注成是命定夷平四門,天下動亂之人,然而聖人中有人想殺,有人想保,於是宿飲月平安無事活到現在。

而現如今高台上的聖人,謝積光不必特意去感知就猜得到,劍門聖人性格孤僻,不愛這些俗事,早退是常有的,釋門聖人有要事纏身了近百年,隻怕天榜都隻是敷衍地露了一次麵便作罷,儒門聖人更不用說,他親手刺殺的人。

隻剩下道門聖人。

這便很有意思。

法家宗主宗主說的當初給宿飲月下批注的是哪位?要殺他要保他的是哪位?道門聖人從中究竟扮演了何等角色?

謝積光心思轉過許多,開口卻不過是一瞬間的事,笑道:“想必聖人不介意多見一個人罷?我為少主身邊侍從,理應是該跟著去的。”

宿飲月忍不住傳音給他:“你不怕聖人認出你,然後法家宗主怒而殺人?”

謝積光便笑著回他:“這不是更好嗎?”

正好法家宗主立了不得傷害他的心血誓,他樂得看一番好戲。

宿飲月:“……”

行,兄弟,你狠。

你自求多福。

這很常見,神鳥點點頭應了。

他想到的事情,蕭鳳辭豈會想不到。

她往前一步,款款而笑,尋的另一個借口:“我有法家宗主的要事想尋聖人求一個公道,如今儒門的聖人避世不出,能負責此事的,恐怕也隻有另外三位聖人了。”

法家宗主:“……”

他更加不想說話,同時更加認真思考到底是跳仙台,還是殺師兄。

這雖然不太常見,但是合情合理,神鳥也點點頭,答應了蕭鳳辭。

等到要飛時,它才發現除了蕭鳳辭與謝積光,另外多了一個年輕人。

一個俊得出奇,也銳利逼人得出奇的年輕人。

神鳥甚至有點不敢問他為何踏上自己脊背。

顧盞掀了掀眼皮,反應很平常:“我與飲月婚約在身,夫妻一體,不應當同進同出嗎?”

神鳥:“……”

好,這很常——

不對,這常個屁的見!

宿飲月:“……”

好,這理由他已經快習慣了——

不對,他猛然回味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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