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笙秉持季木清的敵不動我不動, 敵人動了我依舊穩如泰山的原則,來麵對季秋文的考驗, 她不知道哪裡是陷進,乾脆就按照平時上班工作的態度,對每件事都很認真,全力以赴,加班已經是很稀鬆平常, 辦公室就她來的最早, 走的最遲,還毫無怨言, 有幾次錢秘書在辦公室看到她還沒下班直呼她拚命三郎。
隻有餘笙自己知道,距離拚命,她還差一大截, 她隻是想儘可能多幫到季木清, 用她自己的方式。
季木清的小灶從公寓開到了公司, 以前是兩人吃完飯在飯廳或者房間廝磨,往往一個項目還沒研究出來就被季木清帶到床上去了,現在是遠程教學, 看得見碰不到,季木清是頗有怨言。但是餘笙卻覺得這個效率非常高。
從之前三晚研究才能學完的知識,現在一晚上可以學結束,她非常滿意。
她滿意, 季秋文自然也滿意。
餘笙自打升職以來就沒再提出辭職的事情, 一開始他以為有詐, 所以三番兩次的試探餘笙,甚至命趙特助偷偷觀察她和季木清,得到的消息和餘笙給出的消息如出一轍,甚至餘笙給出的消息更全麵,更快。
不僅是私事上,在公事上,她的成長也是驚人的,就連挑剔的何秘書都誇了她好幾次,季秋文自然要眼見為實,所以他除了交代YGR的項目外也另外交代其他的事物,她都辦理的妥妥貼貼,沒有絲毫紕漏。
時日一長,季秋文對餘笙原本的戒心放下一半,又開始讓她監督季木清的生活起居了。
至於韓家那邊,季秋文如法炮製了兩起小事故送給韓悠悠,韓家總算消停了,不過季秋文卻不滿足,韓家使始終是他心裡的一根刺,不拔掉,實在難安。
為此他天天和季木陽,趙懷任開會,就在商量怎麼拔掉這根刺。
而原本要設計讓季木清交出股份這件事,被暫時耽擱了。
輾轉三個月,最熱的天氣過去了,十月初的早晚已經沒了炎熱的感覺,空氣中帶著涼氣的風吹在人身上,說不出來的舒爽。
房間裡沒開空調,窗戶開了一個縫隙,外麵下著小雨,淅淅瀝瀝砸在窗台上,發出清脆聲響。
餘笙醒了之後卻沒有起床,她偏頭看窗外,雨絲飄在窗戶上,添了朦朦朧朧的感覺。
外麵的一切都看的不真實。
季木清依舊在淺眠,昨晚她出差回來,淩晨一點多,時間太晚,她隻給季木清發了消息,回到房間後倒頭就睡。還以為今天才能看到她,沒想到她昨晚連夜開車過來,逮著她就是一陣親。
餘笙累極,懶得和她說道理,反正那樣的情形下,什麼道理都說不通,還不如讓她為所欲為。
就是這為所欲為的後果有些讓她吃不消。
生物鐘都沒能叫醒她。
一覺睡到九點多,要不是窗外下雨,她還不知道幾點能醒。
窗外的雨沒有絲毫停下的跡象,天邊越來越暗,就連風從窗戶縫隙裡吹來都是涼颼颼的。
餘笙雙臂原本放在外麵,現在也乖巧的伸進被子裡,她手臂很涼,皮膚帶著寒氣,放進被子裡的時候觸碰到季木清溫熱的肌膚,當即舒服的毛孔都張開了。
她不由自主的貼著季木清,更緊一點。
耳邊聽到熟悉的聲音,剛醒來,還有些沙啞:“什麼時候醒的?”
聽聲音,眼睛肯定沒睜開。
餘笙偏頭,看到季木清閉著眼睛說話,姿態慵懶,她放在被子裡的手一隻環著她腰身,一隻正在摩擦她手臂。
溫熱對上微涼。
餘笙身體不由有些顫栗,她聲音偏低,帶著剛醒來的軟糯:“剛剛。”
季木清幾不可見的嗯聲,將她抱得更緊:“再睡一會?”
餘笙乖巧應下:“好。”
不過季木清就沒有那麼合作了,她嘴上說再睡一會,手卻很有自主意識的放在餘笙身上,在遊走。
從精致的鎖骨,到胸前的起伏,她手指尖觸碰身前兩點,餘笙蜷縮起腳趾,笑道:“彆動,癢……”
聲音沒有威懾力,仿佛在撒嬌,季木清很快用舌尖替代手指,吻住那抹醉人的紅色。
餘笙身體確實承受不住。
昨晚上半夜歡愉,她身體敏感的一觸碰就有反應,當即求饒,季木清當然不肯放過她,兩人在一起後還沒有分開超過一周,這次出差半個月,還不讓她去看她,季木清早等著她回來了。
餘笙抵擋不住攻勢,繳械投降。
兩人在床上鬨到下午一點多,餘笙餓得前胸貼後背,她無力的用腳踢了季木清,說要吃飯。
季木清也餓了,但是家裡沒有買菜,餘笙這次回來提前了兩天,沒通知她,所以租房裡沒吃的,隻有些麵條和雞蛋,餘笙乾脆定了兩份外賣,季木清等著外賣到的時候拍她肩膀:“再睡一會,我把房間收拾下。”
餘笙昏昏欲睡:“嗯。”
季木清看到她乖巧的樣子忍不住湊上前幫她把秀發打理好,然後才下床收拾滿地扔的衣服。
等到餘笙醒來的時候外賣已經到了。
房間也收拾好了,衣服放在洗衣機裡,整個屋子顯得很溫馨。
有菜香,有洗衣機滾動的振動聲,有窗外淅淅瀝瀝下個不停的小雨,有一直忙碌不停的纖細身影。
餘笙心頭溢出滿足,她目光溫柔,抱了抱季木清才轉身去衛生間洗漱。
出來後季木清已經吃午飯了。
餘笙走到茶幾旁,坐在毛毯上,季木清夾菜放在餘笙唇邊,餘笙笑:“我自己吃。”
“沒事。”季木清神色自然的開口:“昨晚你喂我,現在我喂你。”
“應該的。”
餘笙聽到這話被菜嗆到,她連忙咳嗽幾聲,端過旁邊的水杯喝了兩口,星眸看向季木清。
瞪了她一眼。
季木清沒將她有威脅性的眼神放心上,給她夾菜:“快吃。”
餘笙默然,又低頭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