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秋文滿肚子都是火,看到他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再想到剛剛醫生說的話,他就更來氣:“我知道。”
昨晚上司機就打電話告訴他了,再加上季木清被放出來了,他很快就猜到和季木清有關係。
季木陽仍舊情緒激動:“爸你報警抓他!我要告他!我要告他!”
他非常激動,雙手撐起身體,季秋文走到他身邊,低頭就狠狠一巴掌打在他臉上,季木陽被打懵了。
“爸……”
季木陽雙手一鬆,整個人跌在床上,他不敢置信的看著季秋文,臉頰上依舊火辣辣的,他一隻手摸在臉頰上。
季秋文怒斥他:“你還有臉嚷嚷?你昨晚去哪了?我有沒有告訴你,不要輕易出門?你呢?出去風流快活了吧?”
“還被傅利銘逮到了。”
“你要告傅利銘?可以啊,你可以去告他,理由呢?因為你綁架了季木清,所以被他找麻煩?”
“你想死嗎?”
他每說一句話聲音低沉一分,季木陽被他說得頭縮著,雙腿沒了麻藥的作用開始疼,他低下頭,季秋文見他沉默下來說道:“傅利銘我一定會逮到他的。”
他要傅利銘為季木陽的這隻腿付出代價!
季秋文的臉上出現狠戾的表情,季木陽脖子縮了下,想到了什麼,問道:“我昨天,說了季木清的位置。”
“我知道。”季秋文這次沒用氣急敗壞的語氣說話,他鎮定下來,聲音添了沉穩:“你好好在醫院養著,公司和季木清的事情暫時不需要你插手。”
“放心吧,不會牽扯到我們的。”
他做事向來喜歡留後手,所以才不會輕易倒下,不過想也知道,季木清剛出來,麻煩的事情肯定不少,季秋文頭疼的說道:“記住管好你自己的嘴就行了。”
“其他的事情,我會處理。”
季木陽剛剛被打了一巴掌,有些怕他,點頭:“好。”
兩人還沒談結束,病房門被敲響,趙特助站在門口:“董事長,有人找。”
他稍稍讓開距離,季秋文看到他身後跟著穿警服的男人,季秋文聲音低沉:“記住,你什麼都不知道。”
季木陽點頭。
季秋文很快跟在警方身後上了車,不過沒有確鑿證據之前,隻能請他過來協助調查,雖然季木清是指認了他,但是幾個綁匪都異口同聲的說不認識他,甚至綁架的理由也很充足,他們想要錢,觀察了季木清很久,發現她是非常有錢的大小姐,所以才綁了她,至於為什麼沒有聯係季家人要錢,他們都一致認為還沒到時間。
這起案子就這麼懸在這裡,警方每天都在跟進,盤問,但是綁匪就是咬牙死活不承認認識季秋文,不管問幾次,答案都是一樣的。
他們也調查了季秋文的行蹤和通訊記錄,發現確實沒有和綁匪有過接觸,但這並沒有讓他們放鬆警惕,反而更積極的開始調查。
季木清想從綁匪的家人入手調查,但是她發現三個都是孤兒,沒有任何親戚,租的房子,平時和彆人也不來往,所以不存在季秋文用家裡人脅迫他們。
警方也發現這個事實,並且季秋文的律師頻繁出入局裡,事件開始漸漸明朗化,季木清知道,如果再繼續調查下去,季秋文被溜走的可能性非常大。
就在季木清咬著季秋文不鬆口,但是警方也沒有確鑿證據的時候,有個人出現了。
傅利銘去自首了。
連帶一起交出來的,還有一份錄音。
錄音裡,正是他和季木陽的聊天過程,憑這個錄音筆,警察很快就讓季木陽過來協助調查,他看到傅利銘就發怵,那種打從心底冒出來的恨和害怕讓他很快穩不住心神。
不過他還沒有交代出任何事情的時候,季秋文就趕到了,他一來季木陽就像是找到主心骨,立刻閉口不談季木清的事情。
傅利銘的錄音筆也很快被找出破綻,季秋文的律師認為季木陽是在被脅迫的情況下才說出那樣的話,甚至有可能傅利銘才是綁架的元凶,地名也是他脅迫季木陽說的。
畢竟季秋文和季木陽沒有綁季木清的理由,更沒有作案動機,但是傅利銘和季木清有共同公司,所以他有動機。
就在警方懸疑未定的時候,新淮的總裁辦秘書長何婞然送了一份文件來。
季秋文有了作案動機。
他將季木清的股份偽裝成公司文件被抖了出來。
一波三折。
季秋文還想狡辯,警方隻是讓他稍作休息,他們拿著新到的兩份資料去了隔壁,好幾天的審訊讓綁匪本就疲憊不堪,現在又是兩個確鑿的證據甩下來,他們再沒繃住,全盤托出。
一周沒到的時間,季木清和趙香媛的綁架事件有了結果。
結果就是——季秋文和季木陽走進來,卻沒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