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昭不出聲了。他將頭偏開，暗自平息了好一會兒，才從小塌上起身，轉而拉著清辭的手也起來。
“城外有一大片牡丹叢，我帶阿姐去看吧。”
“好啊。”
“昨日尋城時，無意間看見的。就在城外的不遠處，顏色多樣，還有幾株綠牡丹......”
二人一麵說著，一麵去了馬廄。
清辭是想著兩人各騎一馬，但衛昭不同意，二人隻好騎著一匹馬。
衛昭將清辭攬在懷中，笑她：“我給阿姐擋風。”
清辭道他：“我不冷。”
衛昭握著她的手：“誰說的？你的手都是涼的。”
清辭道：“那也不妨礙我騎馬。”
衛昭想了一會兒，笑：“要不，阿姐在後，我在前？阿姐帶我騎？”
衛昭要比清辭高大，若真讓他在前麵，那還怎麼騎馬？清辭嗔他一眼，老實地坐在馬上。
二人駕馬穿過街道，走得是小路，路上人煙稀少，仍有人瞧見他們。頓時大驚，停住腳步。
“是衛王和衛王妃！”
行徑此路之人，紛紛停步，去看馬上的兩人。
一人紅衣似火，一人青衣如竹。
二人的發絲被風吹起，纏繞在一處，袍角也纏繞在一處，一時竟分不清誰是誰的。
“早就聽聞衛王與王妃，二人情深，據說是從小的緣分，一直相伴到此。”
“這我知道，衛王時常喊衛王妃阿姐呢，好像二者原來是義姐弟的關係，王爺知事後，二人坦白心意，便成婚了。”
“如此，真真是神仙眷侶，讓人豔羨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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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星瀾今日在家休息，他拖著腮望著窗外，桌上一本翻開的書籍，他嫌少有走神，現下卻想事入了迷。
清辭來時，便看見他發呆。走近，衛星瀾才回神：“娘！”
“想什麼呢？”
衛星瀾遲疑了一會兒，他跟娘的關係極好，是無話不說的地步，他問道：“娘，你跟父親是夫妻，可父親為何總是喚你阿姐？你們原來是姐弟嗎？”
清辭怔怔，笑道：“不是。”
“嗯？”
“不是親生的，你父親小時候流落在我家門口，被我瞧見了，我見他可憐，這才收留了他，從小以姐弟稱，叫順口了，就沒再改。”
衛星瀾了然：“這樣啊！”
衛昭倚在門框上，笑盈盈地望著母子二人。
聽他倆又說了一會兒話，他上前擠開清辭，坐在案桌旁，跟衛星瀾一塊讀書。等衛星瀾累了睡著後，他牽著清辭的手回房。
“阿姐。”
“嗯？”
“你見我可憐，收留了我？”
清辭眨眼：“我說的實話呀。”
衛昭笑道：“那往後，可要收留一輩子了。”
清辭摸摸他的腦袋：“自然，”頓了頓，笑：“阿弟。”
“是夫君。”衛昭板起臉。
“你喚我阿姐，自然就是我阿弟。”
衛昭笑得歡快：“阿姐想讓我叫你夫人便直說，何苦拐彎抹角？”話落，他連聲道：“夫人？夫人，夫人......”
“好啦，我聽到了。”
衛昭眼底儘是笑意，側頭看眼臉頰羞紅的清辭，嘴邊笑意綻放。
他握緊了清辭的手。
清辭也回握著他的。
日光燦燦，二人走過彎曲長廊，腳步慢慢，回了院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