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火焰玫瑰(1 / 2)

“你彆亂說話。”餘檀不許謝之煜胡言亂語。

“怎麼亂說話了?難道你不是我老婆?”

“我不是說這個呀,是你說的前麵那一句。”再這麼餘檀都不會咒元儀,因為她是謝之煜的媽媽。

謝之煜的看待問題的角度永遠奇特,他看著餘檀笑得沒正行:“哦,所以你是不是也得叫我一聲老公?”

“叫你個頭!”

餘檀伸手要打謝之煜,被他機敏抓住手腕。

謝之煜將餘檀的手反扣到頭頂上方,和她十指緊扣。餘檀不肯,要從掙脫。

一番掙紮,她氣喘籲籲。

謝之煜用額頂著餘檀的額,接納她吞吐的氣息,低啞的語氣:“你喘什麼?”

餘檀的胸腔還在起伏,不想理會謝之煜。

謝之煜說:“怎麼體力還是那麼差?”

“你在說什麼啊?”

“以前體育課繞操場跑兩圈都要你的命,現在是不是更不愛運動了?”

“不要你管。”

正說著,謝之煜那隻擁有頑強生命力的手機又開始響。

依舊還是元儀打來的。

謝之煜是徹底不打算接了,餘檀也沒再讓他接。

在和弦鈴聲的伴奏下,謝之煜對餘檀說:“不用擔心婆媳問題,你不用怕元儀,不喜歡她大不了一輩子都不見她。”

餘檀倒是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想想甚至有點後怕,若是讓元儀知道他們兩個人閃婚的事情,元儀會不會殺到她家裡?

餘檀腦子裡甚至都有了一些可怕的畫麵。

元儀是絕對的精致利己主義。

在這一點上,謝之煜早已經看透徹。

當初元仗著丈夫對自己還有一些感情,她費儘心思取得謝之煜的撫養權,為的是能夠利用謝之煜來遠程操控謝家。因為有謝之煜,元儀才能源源不斷從謝家獲得撫養費,並且這絕不是一筆小數目。

香港說得好聽是什麼國際大都市,不過也是一個重男輕女的腐朽之地,謝家那麼大一個家族,謝之煜這個男丁自然是不容忽視,老一輩人的骨子裡都還裹著老舊思想。

幸而元儀早早完成“點燈”任務,在族譜裡受到認可。所謂母憑子貴,若是沒有謝之煜,元儀在偌大的家族裡也挺不起腰杆。

離婚這件事錯不在元儀,她雇的私家偵探拍攝到丈夫在外麵包養情婦。

男人總是濫情,家裡一個,外麵還要一個。元儀能夠理解,但不能共情。她不愛就不愛,瀟瀟灑灑離開,愛了就愛了,再轟轟烈烈結婚。

元儀當然愛自己的兒子,不過她更愛自己。

在謝之煜最需要母愛的時候,元儀忙著規劃自己的未來。她絕對不是坐在家裡混吃等死之人,手頭上有了錢,也忙著去找機遇、創業。所以元儀經常不在家,把謝之煜丟給保姆丟給自己的媽,再讓他寒暑假去香港和那邊的爺爺奶奶培養感情。

二十一世紀初,創業憑的就是一股子膽量。元儀的作風和手腕,遠比一個男人要更加果斷。她更會借勢順勢,再踩著男人的肩膀上位。

隻不過比起男人,女人的成功總是要接受更多的非議。如今,元儀的身家早就成了一個迷。她除了謝之煜這麼一個親生兒子,就再沒有子嗣。未來的一切自然都是要給自己的兒子。

這些年,元儀管謝之煜不多,唯一也是最糊塗的一件事,就是是插手孩子們感情的事情。

在看到謝之煜和餘檀之間那點苗頭時,元儀也昏了頭,橫衝直撞地去找餘檀,希望她能主動離謝之煜遠一些。

她身為一個女人,很清楚出身階層決定未來命運,打心底裡是有些看輕餘家。

事後元儀才知道自己錯得離譜。

越是在階級頂層,才不會懼怕那些階級。

而今,有再多的金錢,也難買那一份最純粹的熱愛。

所以這兩年,元儀總想著彌補謝之煜,希望他能開心些,能再回到上大學以前和餘檀在一起時生龍活虎的樣子。

隻不過,謝之煜早已經不領這份情。

當年的事情,元儀後悔,餘檀則更加後悔。

對於自己選擇的大學,餘檀有很多的不滿。究其原因,她還是不習慣,不習慣沒有謝之煜在身邊的日子。剛開學那段時間對餘檀來說最難熬,周遭的一切都是陌生,不僅有奇葩的室友,還有死纏爛打的學長。

她這隻一直被圈養在魚缸裡的小魚忽然被放逐大海,麵對無邊無際的海洋,迷失方向。好在後來她在社團裡認識了一直崇拜的陸彥,也結交了陳珍。

餘檀的確想過把更改誌願這件事告訴謝之煜,那次謝之煜怒氣衝衝找上門,她也覺得很委屈。謝之煜離開後,餘檀一個人躲在房間裡哭了很久。可是她誰都沒說,一直把這件事藏在自己肚裡。

事過境遷,再多說也沒有什麼意義。

餘檀心裡有所愧疚,麵對謝之煜也更加順從,總想著是不是可以彌補他一些。

真要洞房花燭夜,也不是不可以。畢竟真的領了證結了婚,有些事情不是想躲就能躲的掉。

隻是餘檀實在沒有這方麵的經驗,更加說不出口。一想到這個,她麵頰就燙。

被謝之煜這樣禁錮著,餘檀上不去下不來,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與他平視。

這樣的角度看謝之煜,他好像又長得不太一樣。

一張明晰的臉就在眼前,白皙的麵龐帶一分紅,深邃的五官,紅潤的雙唇。

男人長成這樣,怎麼看都是會讓人臉紅心跳的。餘檀的身子莫名有些發熱,顧左右而言他,問:“謝之煜,你酒醒了嗎?”

謝之煜搖頭,離她更近一些,聲音沉沉的:“不知道,你聞聞。”

房間燈光昏暗,帶著青檸香,關了門密閉的空間,低聲細語,多了一絲曖昧氛圍。

餘檀撇過頭不再看他,倒是看到房間牆上掛著的畫。她一向對畫作感興趣,興致被提起,拍拍謝之煜的肩,指了指那邊:“我想看那個。”

謝之煜不肯:“你能不能專心點?”

餘檀扭了扭被錮著的身子,“我想看!”

“不看。”

餘檀又動,無奈又帶著嬌意的語氣:“我要下來呀。”

謝之煜呼吸沉了沉,托著餘檀的手臂往下滑動,輕捏了一把她:“亂動什麼。”

餘檀顫了一下,掐一把謝之煜的肩:“你乾嘛扭我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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