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之可不是知曉,有人將主意打在了他身上,而且還是嗯...官方原配。不知道《西廂記》原著到底是怎麼回事,總歸摻雜了聊齋誌異的世界,所有發展都會和原著不一樣。
像崔鶯鶯,相國家的庶女,如今當家做主的太太,也不是崔相國的原配,而是續娶的繼室。為了怕繼室苛刻原配留下的嫡子嫡女,繼室的身份並不算很好,最起碼比原配低很多。
當然了,繼夫人的出生再低,那也比崔鶯鶯生母柳姨娘好太多,再者崔鶯鶯生母早逝,小時候就被抱養給了原配撫養,原配死了,崔相國又續弦,繼夫人標準的麵甜心苦,崔鶯鶯的處境自然要比原配所處的嫡子嫡女艱難得多,最起碼繼夫人不敢隨意拿捏原配留下的嫡子嫡女,卻能隨意拿捏她。
想想看好了,堂堂相國的女兒,哪怕是庶女,都沒有嫁給人當填房的。哪怕好多人都說繼夫人娘家侄兒秉性不錯,就衝繼夫人麵甜心苦的德性,崔鶯鶯就不敢信繼夫人娘家侄兒有多好。
崔鶯鶯可不想莫名其妙的就嫁給所謂的表哥,哪怕是當正頭娘子,可繼室到底不比原配好聽。反正都是嫁人,為什麼不自己挑選呢。
這樣的想法不能說錯,隻能說在古代滿超前的。再者又有紅娘這位丫頭在旁‘唆使’,崔鶯鶯可不就付之於行動了嗎。
也算緣分吧,崔鶯鶯剛帶著紅娘來普救寺打沾吃齋,就碰到了蘇清之。
隻想設想得再好,也無法避免蘇清之是個腦子有坑,不對,是個不走尋常路,又不憐香惜玉的主兒,有親人在還好,一旦沒有親人牽扯,估計就是個孤寡一人的主兒。
崔鶯鶯‘紅鸞心動’又有紅娘當她的好幫手,也不可能將蘇清之扒拉到碗裡。做得多了,反而會讓蘇清之覺得崔鶯鶯和紅娘,哪怕出生相國府,也不是作風很正派的人。
哪怕繼母不好,生父總是好的,偏偏崔鶯鶯沒想過去找崔相國好好說說繼母的麵甜心苦,隻想著自己找夫婿。旁的不說,說出去的話,總歸對女子的名聲不好。
不提崔鶯鶯和紅娘的謀劃,隻說蘇清之這邊,用過早膳,蘇清之就去了僧舍休息。
是真的休息,合衣躺下小歇。
小歇片刻,蘇清之就醒了過來,開始自己給自己出試題,一遍又一遍的寫著命題。
孟龍潭沒一會兒就來了,或許覺得蘇清之這招妙,也就跟著做起了試題。夜深的時候,才回房歇息。
一連幾天皆是如此。
很快,秋闈開始。朝廷規定,正式的科舉考試分為三級:鄉試、會試、殿試。每三年在南京、北京和各省省城舉行鄉試。應試對象為國子學生員和府州縣學生員中之學成者,儒士之未仕者,官之未入流者。
因為都是在秋天舉行,稱為“秋闈(闈即試院、考場)
蘇清之,不不不,原身考中了秀才,此回上京主要是想過會試,旁的不說,過了會試最起碼能有舉人的身份。到時候不管是繼續參加殿試還是直接求個外派的官,都不錯。
所以蘇清之到來後,沒想過改變什麼。反正在古代,普通老百姓要想改變階層,還真就隻有參加科考。
很順利的,蘇清之通過了會試,名次還挺靠前,有資格參加殿試。
孟龍潭同樣如此,殿試開始前,蘇清之和孟龍潭暢飲一番,相約都要取得好成績。當夜一陣好眠,第二日紛紛起了一個大早,簡單漱洗後,用了些糕點,蘇清之便和孟龍潭一起趕到宮門口,和一些中第的士子,由小黃門帶領,前往大慶殿西側的垂拱殿,等候皇帝的到來。
殿試一般都是皇帝擬題。
皇帝穿著穿著明黃色的朝服,坐在龍椅上,威嚴卻透著點慈祥的注視著坐在案桌前,分彆埋頭做題的學子。
蘇清之拿著筆,並沒有急著做。而是看了一遍,先寫好草稿,再小心翼翼的抄錄,確保沒有錯彆字且字跡工整。
這一過程並不是很順利,因為蘇清之剛寫了幾個字,就感覺到一陣眩暈。
眼睛吃疼,蘇清之忍不住閉上了眼睛。等繼而睜眼,蘇清之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
這到底怎麼回事?
蘇清之神情一下子凝重起來,他此時應該在金鑾殿考狀元,怎麼現在卻來了完完全全陌生的地方。
雖然還感覺到頭暈目眩,腦子混混沌沌,但這不並代表蘇清之忘了前因。
前一刻自己明明在金鑾殿,而下一刻竟然到了此處,這前村不著後店,難道因為自己太優秀了,所以遭天妒又穿越了不成?如果真是這樣,他太陽個圈圈叉叉,難道太優秀也是一中錯誤?
蘇清之臭不要臉的開始自戀,卻並不因此害怕。哪怕目前伸手不見五指,黑暗中隱約還看得見無數的綠光在閃爍,但是……等,等一下...綠光閃爍?夜晚綠光閃爍,這...是狼的眼睛吧?
蘇清之抽了抽嘴巴,下一刻果斷拿出一把匕首握在手中。
而就在此時,原本隻有綠光閃爍的黑暗中,竟然出現了微弱的光芒。那是在前方不遠處,很快,亮光越來越近,等到了跟前,蘇清之才發現那光是一盞白燈籠所發出的。
有位穿著小官史衣袍,提著燈籠,牽著一匹額上有白毛的馬的家夥,走到蘇清之的麵前,福了福身,恭敬有加的從衣袖裡摸出一張帖子,說道。
“請你去考試。”
蘇清之:“???”
“我在考試啊。”
蘇清之抿緊薄唇,心情萬分複雜。
除了莫名其妙來到此處外,還有麵前這位請他去考試的小官吏不是人。
在蘇清之眼中,就是一位穿著官袍的骨頭架子。
小官吏重複道:“請你去考試。”
蘇清之無語,隻得默了默後轉而問:“什麼考試?”
這小官史沒有回答也沒有多說,隻是一個勁的催蘇清之騎馬上路。
蘇清之更加無語,因為不想單獨一人留在這隨時都有狼出現的黑夜裡,蘇清之隻好上馬,跟著這名小官史走了。
走的這一路都很荒蕪貧瘠,黑漆漆的官道上除了有零星的,會發光的青蛙跳躍外,便無他物。冷風一吹,騎在馬背上的蘇清之才發現冷汗早已浸濕了後背。
這......
蘇清之明明不害怕啊,難道是緊張?
不,依著蘇清之強大的心臟,又有強大的力量作為依靠,蘇清之怎麼可能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