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龍仔細想想,隻能認同蘇清之的話。於是乎,大軍班師回朝,默認了薛平貴戰死沙場的說法。可一直癡癡等薛平貴回來的王寶釧卻不認同。
王寶釧根本就不相信薛平貴死了。如同蘇清之跟蘇龍說的那樣,不相信薛平貴死了的王寶釧鬨上王家。
“我不相信平貴死了!”
王寶釧像個瘋婆子一樣,蓬頭垢麵,哪有過去富家千金的模樣。
王夫人痛心極了,捂住胸口,流著眼淚道:“王寶釧,為娘懷胎十月生下來,你就這樣回報為娘的?為了一個男人,你往低的作踐自己,你不心疼為娘,連自己都不心疼了嗎?”
王寶釧咬住唇瓣,一言不發。
過了半晌,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居然雙目通紅,咬牙跪下磕頭。
“是女兒不孝,可娘親...女兒已經嫁給薛平貴,好女不侍二夫,哪怕薛平貴真的死了,女兒也不願意改嫁。”王寶釧抓住衣襟,眼淚順著臉頰滑落。
“何況,女兒是真覺得薛平貴沒有死。還請娘親行行好,告訴女兒薛平貴的下落。”
王夫人作勢要昏倒,王寶釧作勢要撲過來。
李氏趕緊讓丫鬟將王夫人、王寶釧分開。這才慢悠悠的道:“好讓小姑子知曉,薛平貴的確戰死沙場,這是劉將軍親口所說。夫君看在你的份上,才將口信帶了回來。不管小姑子信還是不信,薛平貴都死了。”
“不,不會的。”
王寶釧拚命搖頭,表示不信。
沒了法子,李氏隻能讓府上的坐堂大夫趕緊來瞧瞧。沒曾想這一瞧,瞧出王寶釧有孕在身。
這......
雖說蘇清之嚷嚷著王寶釧已經和王家斷絕關係,不是王家的閨女。可這個時候,蘇清之還真說不出將王寶釧趕走的話。
不過記得原劇情中,王寶釧是沒有孩子的。想來原劇情中或許有,卻因為窮窘的生活悄然無聲的掉了。畢竟原劇情中,可沒有王寶釧跑來王家鬨的場麵。
人家王寶釧傲氣的狠,麵對王夫人的接濟,直接就是一句‘我已經不是王家人,不可能回王家’。東西倒是收得利落,真不把自己當王家人了,那就彆收東西收得那麼理直氣壯。
真有誌氣,那就不接受王家任何接濟。
“把彆院收拾出來。”注意到王夫人哀求的目光,蘇清之心堵了堵,卻還是讓王寶釧留下來。“既然大夫說了王寶釧這胎危險,那就暫時彆回寒窯了,好好留在彆院養胎。”
頓了頓,見王寶釧欲言又止,好像要說紮王夫人心的話時,蘇清之乾脆利落的打斷,並道:“你不是常說對薛平貴是真愛嗎,既然是真愛,那定然要給薛平貴留下遺腹子。”
王寶釧被說服了,卻還是開口說了句‘謝謝收留’的話。
蘇清之嗤笑:“行唄,你倒說道點子上了,可不是收留嗎?”
頓了頓,可沒有興致說教王寶釧,乾脆就吩咐了李氏幾句。
說是住在彆院,實際上不過是一處偏僻,大概隻有一進左右,還是比較有身份的下人所住院落。唯一的優勢是單獨在院牆上開了一個小門,可以不通過正門進出。
當天彆院收拾出來,王寶釧就不情不願的搬了進去。這個時候,王寶釧總算是想起了小蓮,便找了院子裡負責打掃的粗使婆子問。
粗使婆子就回答說:“好讓王姑娘知曉,小蓮姑娘早在王姑娘嫁給薛平貴之時,就被大少奶奶發賣了。”
王寶釧震驚:“她憑什麼發賣我身邊伺候的丫鬟。”
粗使婆子:“王姑娘不是為了嫁給薛平貴和王家斷絕了關係嘛。王家沒有三小姐,自然就不需要多養幾個據說挺會吃裡爬外的丫鬟。”
“這不是真的。”王寶釧不敢置信的道:“大嫂怎麼能這麼做,怎麼能隨意發賣小蓮。”
王寶釧情緒激動,小腹就開始抽疼,頓時整張小臉慘白一片。
“王姑娘你趕緊上|床躺著吧。”粗使婆子甕聲甕氣的道:“以後就是我照顧你了,還請王姑娘不要太過矯情,免得傷了身體。”
其實粗使婆子心中對王寶釧很是嫌棄。堂堂相國千金,作得如今連乞丐婆子都不如。也就王寶釧自己沒有聞到,滿身的餿味,也不知平日裡在寒窯是怎麼生活的。
嫁人也有好幾個月了,不會一直都沒有洗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