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使婆子越想越覺得糟心,乾脆就動手將王寶釧‘扶’到床鋪上躺好,然後開始扒王寶釧的衣服。是真的扒,哦,不會,是撕。
直接將粗布羅衣撕掉,再然後讓王寶釧蓋好,自己就去燒水,燒了好幾桶熱水,像刷豬一樣,讓王寶釧好好的洗一回澡。
其實粗使婆子猜得沒錯,王寶釧嫁給薛平貴後,就沒怎麼洗過澡。畢竟吧,薛平貴從軍走後,就給她留了八鬥米、十擔柴。就寒窯那個地方,她一個女人住著,不把自己整得蓬頭垢麵,日子怕是過得心驚膽戰。
還有王夫人的接濟,也就是在蘇清之主動請纓,和蘇龍一起上戰場後才有的。而且是偷偷摸摸,每每送點衣物糧食,王寶釧還要尋摸野菜間雜著吃,才能勉強填飽肚子。
而且滿打滿算,王夫人就接濟了她三個月。如今倒是‘回’了王家彆院居住,可那是她成了寡婦換來的。
隻要一想到這點,王寶釧就眼淚汪汪,整天以淚洗麵。但是飯沒有少吃,一個月下來,王寶釧整個人還胖了幾斤。
這就不得不說到王家的夥食了。下人標準餐食是一葷一素,有時還有賞賜。而主人,比如說王允、王夫人、蘇清之、李氏等,基本上不會鋪張浪費,除非大家聚在一起吃,不然單獨吃,基本上不超過五菜一湯,不拘葷素。
王寶釧呢,如今已經算不上是王家人了,就相當於客居王家,還是客居的破落戶。也就是看在她是個孕婦的份上,才保證她葷素搭配,營養均衡。
基本上也是四菜一湯,平日裡多素食為主。誰讓王寶釧已經潛意識相信薛平貴戰死沙場,自己當自己是個寡婦。成了寡婦,自然得給亡夫守孝。
就這樣又是幾月過去,這天,已經懷孕八個多月的李氏在正午時刻平安生下一對雙胞胎兒子。王家後繼有人,歡喜得王允給王家上上下下漲了三個月的月錢。
有意思的是,李氏生下雙胞胎兒子不久,已經懷孕七個月左右的王寶釧同樣在正午時刻生下一對姐妹花。
王寶釧大失所望,在王夫人來囑咐她好生養好身子的時候,居然脫口而出抱怨。“我懷孕之時,府裡的坐堂大夫都說我懷的是哥兒,怎麼生下來卻成了姐兒。”
“姐兒養好了,你將來也算有靠。”王夫人這樣勸解道。
王寶釧咬牙,卻又道:“娘親,女兒生產之時感覺整個人暈暈乎乎的,我好像做了一個夢,又好像是靈魂出鞘,找到了薛平貴。娘親你信我,薛平貴沒有死。”
王夫人:“...沒死又如何,難不成你還想拋下一雙女兒千裡尋夫不成?”
王寶釧沉默,顯然是有這個想法。
王夫人頓時氣苦,隻覺得一雙外孫女可憐,倒對王寶釧的涼薄很是心寒。
“罷了,為娘去問問你大哥吧。”
王夫人歎息,終究還是選擇按照蘇清之的意思,等幾天後告訴王寶釧,薛平貴在戰場上失蹤後沒有死,而是被西涼軍所俘。
“你大哥說,想著你一心一意念著薛平貴,就試著往西涼派出探子,打探薛平貴是不是被西涼軍俘虜了。”王夫人說著蘇清之告訴她的一套謊言。
“果然,薛平貴果然被西涼軍俘虜了,不過倒沒有像其他俘虜一樣成了老黃牛一樣的苦力,而是...她被西涼的代戰公主看中,成了西涼駙馬。”
“什麼?”
王寶釧搖搖欲墜,好像隨時都會昏厥過去一樣。
可惜還堅|挺著,王寶釧留下兩行清淚,淒淒慘慘戚戚的問:“薛平貴真的成了西涼駙馬?”
王夫人抿緊薄唇,重重點頭。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薛平貴會這樣對我。”王寶釧抓住胸口,一副虛弱至極的模樣。“我們拜天地的時候,他發過誓,說過此生無論貧窮還是富貴,這輩子都隻有我一個妻子。他不會娶什麼西涼公主的。”
“要是不信,小姑子不妨去西涼尋。”剛剛出了月子的李氏特意跑來紮王寶釧的肺管子:“去親自瞧瞧那薛平貴是不是已經娶公主當駙馬了。”
王寶釧哭得不能自已,無比脆弱。
“小姑子,你還在月子呢,可彆哭了。”李氏想想,安慰道:“有句俗話說得好,誓言就是拿來打破的。當初發誓歸發誓,又沒說敢違背誓言斷子絕孫的話語,可不是有了新人就將糟糠拋之腦後。誰讓男人們的心裡都會想,什麼自動送上門的,不值得珍惜。”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o(* ̄︶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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