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並不覺得蘇清之的做法做得有什麼不對。事實上世家大族,對於犯了規矩的出嫁女以及未出嫁女,是有兩種處理辦法的。一種是家廟住一輩子,一種則是除名,不再當你是家族裡的人。
王寶釧這種屬於出嫁女,又不算。主要無媒無聘,薛平貴又‘死’了,仔細想想哪裡稱得上出嫁女。如今家譜上記一句,總好過直接除名。
“是該這樣記。隻是小雙、大雙該怎麼記?姓王還是姓薛?”李氏知曉蘇清之膈應薛平貴,可現在的問題就是從母姓還是從父姓。
前者好處多多就不說了,可是後者...免不了大雙、小雙長大後,會詢問自己的親生父親是誰。
“詢問又如何?”蘇清之笑著道:“自己的親生父親不是個東西,並不代表她們姐妹倆也不是個東西。再者有丹寇在,為夫想想丹寇能夠好好教養大雙、小雙。”
李氏點頭,自是催促趕緊安置。又一日,王寶釧月子還沒有出,就鬨著要走。這一舉動,可把王夫人的心傷透了。王夫人心寒極了,自然也就聽了王允、蘇清之的勸告,就當懷胎十月生下的小女兒死了。
不過想歸這樣想,王寶釧出了月子就迫不及待的收拾行李準備去西涼尋夫的時候,王夫人還是給王寶釧準備了盤纏。這回,王寶釧倒沒有嚷嚷什麼‘已經不是王家人,不該接受王家幫助’的話語,接了盤纏,就在大門口連嗑三個響頭,便出了城,直奔西涼。
此時西涼正忙於戰後建設,要知道蘇清之打仗,很多時候都不講究堂堂正正,而是采用奇襲。這才幾個月的時間,就將西涼打得屁滾尿流,明明逃跑避戰,偏偏還要掛一個‘戰略性撤退’的名頭。
當時兩軍交戰的戰場,是在西涼與大唐的邊界處,距離西涼的國都比較近。蘇清之的‘騷’操作,讓戰火幾乎蔓延了西涼大半國土,很多地方因著‘堅壁清野’政策,成了廢墟一遍。光是重建這些地方,就是浩蕩的工程。更彆說西涼偏向遊牧而不是農耕治國,工匠是有,但數量有點兒少,一來而去的,自然是將近一年過去,大多數城鎮依然還在重建。
王寶釧這個時候跑來西涼,運氣說好吧不好,說差吧也不差。反正王寶釧剛剛抵達西涼不久,沒怎麼打探,就知道了代戰公主招駙馬,隻能駙馬過了甜甜蜜蜜的十八天好日子,夫妻倆就鬨崩了。
“如今咱們這駙馬可是個綠帽子駙馬。”大家轟然大笑,一起擠兌薛平貴。“也是奇了,才恩愛了十八天。薛駙馬就突然不舉了,害得代戰公主曠了十二日,等新婚好歹滿月,才開始大張旗鼓的養麵首。”
王寶釧不敢置信,又想著自己穿著男裝,就大聲的問:“可是代戰公主做的?”
“誰知道啊。”
“應該是爭風吃醋吧,誰都知曉代戰公主是咱們西涼王唯一的女兒,王國繼承人得從代戰公主生的孩子中選擇。駙馬突然不舉了,時間尚短,可不得又要重新物色嗎?”
代戰公主和薛平貴鬨崩之後,沒隔多久,也就一兩月的時間便查出懷孕。
懷疑是薛平貴的種,隻不過代戰公主不確定,薛平貴不相信。
如今薛平貴頂著駙馬的頭銜,日子過得可不怎麼好。反正就是一副‘被逼良為娼’的死樣子,哪有原劇情中的快活和樂不思蜀。
他的存在就是個笑話,讓全西涼國都人取笑的存在。
王寶釧不敢置信的捂住胸口,喃喃自語。“怎麼會這樣,為什麼要這麼對平貴?平貴他做錯了什麼?當駙馬肯定非他所願,為什麼要使出這樣齷齪手段害了平貴。”
王寶釧的話,讓說笑的幾個人側目。
有火眼金睛之輩,越看越覺得王寶釧穿著男裝卻不像個男人。
幾人麵麵相覷,不約而同的打起了壞主意。
“這位公子,聽你的口氣好像對薛駙馬很熟悉?”來人道。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o(* ̄︶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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