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慎、林迢目不轉睛地盯著傅擎那張俊美無濤、又無可替代的臉。
這真是跟姐一起說相聲的那個小男孩?
震驚之餘還有些慶幸,好在他們沒真的去找人冒充。
看到真的傅先生現身,才理解那句俗語。
畫虎畫皮、難畫骨。
而林音此刻的心情要比他們更複雜一些,她小手手抓緊大弟的襯衫,小嘴嘴快速抽抽著。
同桌他……竟然扔下她,一個人偷偷變大了!
他怎麼變大的?
他變大了,是不是意味著她也能變大?
這裡人多,林音縱使有很多疑問,也沒法現在就問出口。
股東們都已經依次落座,唯有林音還掛在大弟身上。
董事會這種地方,談論的都是高級機密,不是隨便誰都能來的,林家這邊,林慎也是聽說傅先生要來,怕出什麼岔子,才把姐也帶上了。
會議還未開始,果然就有股東開始質疑:“林總,傅先生都來了,咱們這是重要會議,要不要把這小姑娘,先送到彆的房間?”
林慎和林迢互看一眼,送到其他房間他們是不放心的。
姐是他們帶來的,這時候他們說什麼都不合適,隻能是找第三人來說。
林慎看向股東裡最年長的何弘銘。
何弘銘60出頭的年紀,為人忠厚,在股東裡又比較有威望。
這次所有人都逼傅先生現身,就他沒參與。
不過何弘銘向來與世無爭,不偏向任何一派。
林慎也隻是試試。
何弘銘知道他的意思,濁濁的目光看向林音。
林音還把自己掛在大弟身上,撲閃著大眼睛回看何弘銘,賣了幾秒鐘的萌後,聲音細細地叫了聲:“何爺爺。”
可彆小瞧這一聲。
話音剛落地,何弘銘略顯嚴肅的臉色就肉眼可見的變得溫和,嘴角也有些克製不住地向上牽起。
片刻,他輕咳了一聲,對向股東們:“一個三歲半的小娃娃,你們還怕她偷聽了機密不成?反倒是放在彆的房間,這小東西要是磕了碰了,你們上哪兒賠林總?”
林音心裡滿意地點點頭。
就知道這招好用。
以前在董事會,就聽說何弘銘天天催家裡孩子早點結婚,著急抱孫子了。
沒想到以前她一直沒拉攏來的何老爺子,變小以後,倒是有門兒了。
股東們紛紛點頭,覺得何老說的也有道理。
之前最先挑事兒的股東又很拍馬屁地問傅擎:“傅先生,您不介意吧?”
傅擎抬眸,視線透過眼鏡上方看他:“當然不。”
非但不介意,這明顯還對他的多管閒事感到不滿。
這下股東隻好反過來小聲跟林慎賠笑:“林總,我也是怕傅先生介意,您彆往心裡去。”
林慎並沒有理他,直接宣布,會議正式開始。
會議的內容,基本上都是林音之前跟傅擎討論過了的,所以整場會議,林音也沒怎麼操心,基本上都在看傅擎。
同桌……啊不,是變大了的同桌,他坐在長桌儘頭,脊背放鬆地靠在椅背上,西服剪裁得體,襯衫扣子係到最上一顆,被工整的領帶束縛著。
陽光落在他臉上,墨色的眸子被照的通透。
兩個人都是小孩子也就算了,偏偏有一個人偷偷變大,那剩下那個,就很尷尬了!
而且林音剛剛,竟還在傅擎麵前跟何弘銘賣萌!
兩個小時的會議下來,股東們對於這次合作的真實性,不可能再有任何懷疑。
並承諾一定會毫無保留,讓這次合作更加順利。
會議結束,傅擎去了趟洗手間,林慎見狀,特意屏退了周圍的人,快步追了上去。
洗手池旁,他問:“傅先生,您是怎麼變回……”
傅擎咳了幾聲,眼周也泛起淡淡的嫣紅色:“有時效的,藥劑還不成熟。”
他覺得嗓子很乾,不似剛剛恢複身體時那般爽利。
林慎聲音沉沉地應了一聲,他凝著傅擎的臉看了片刻:“傅先生,您是不是……哪不舒服?”
傅擎:“沒事,藥的副作用。”
出去以後,林慎留下來應付股東,讓楊浩儘快送傅擎回去休息。
樓下,楊浩撐住車門,傅擎彎身剛上車子,餘光就掃見一個圓溜溜的身影‘嗖’地跟在他身後,也爬上了車子。
傅擎不自然地彆開視線:“你怎麼來了?”
兩個人都是小孩子的時候見麵還好一點,可現在這種情況……總覺得沒法像往日那樣正常直視她。
林音倒是心裡坦蕩蕩,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聽說你吃完那個藥不太舒服,我來看看你。”
傅林兩家的合作就算沒成,傅家的損失也並不是很大,所以傅擎特意吃了還不完善的藥來,可以說,就是幫他們解決那群難纏股東的。
林音心裡都記著。
她小手手抬了起來,奶聲奶氣的:“你低一下,我摸摸你額頭。”
小時候弟弟們發燒感冒,她就是這樣給他們看的。
傅擎靜默半晌,他不想低,因為沒有必要,他能感覺出來自己的低燒。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現在對林音的話已經產生了本能的順從反應,他竟然鬼使神差的、真的朝她的方向傾了傾身子,低下了額頭。
林音表情很認真,小手心往他腦門上覆。
可還沒等她摸到他腦門,頭頂的陰影重重地落下,傅擎整個人忽然失去意識,倒在她身上。
是藥效維持的時間到了。
連十個小時都沒支撐到。
“傅先生!”
楊浩聽到動靜,趕緊從副駕上下來,繞回後排。
他到的時候,小林音已經被壓扁了!!
變大以後的同桌,好沉!
**
傅擎再次睜開眼,外麵天已經黑透。
他躺回了郊區彆墅的房間裡。
楊浩隻給他開了一盞很小的床頭燈,光線昏暗。
鼻子不通氣,渾身都燒起來了。
他咳了幾聲,安安靜靜的門外瞬間傳來一陣腳步聲,很快,門被推開,走廊明亮的光掉了進來。
傅擎手下意識伸到眼前,果然,又變小了。
楊浩輕聲問:“傅先生,感覺怎麼樣?我問了研究室那邊,發燒是正常的免疫反應,退燒後就不會再覺得不舒服了。”
傅擎撐著身子坐了起來,楊浩很貼心地把枕頭墊在他身後。
傅擎注意到自己身上已經換回了深藍色的上下兩件套兒童睡衣,臉色稍微黑了一些。
他白天變大的時候就發現了,每當變化的時候身體都會承受不住那種疼痛而失去意識,這樣一來,換衣服……就很不方便了……
他拿過拾在床頭的眼鏡戴上:“還是你給我換的衣服?”
“啊,”楊浩先是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
傅擎額角一跳:“?”
楊浩:“當時情況太緊急,我剛把您送回房間,幫您衣服穿到一半,研究所那邊忽然來電話,我怕是有急事,就著急接,然後……”
傅擎:“另一半誰給我穿的?”
楊浩:“當時……林女士正好進來送毛巾……”
傅擎臉色一變。
楊浩:“不過我跟她說了,不用她幫忙……”
傅擎臉色稍好一些。
可楊浩很快話鋒又是一轉:“但她不聽我的!我打完電話再回頭,她已經幫您把上衣穿上了……”
“不過傅先生您放心,睡褲是我幫您穿的,她隻幫您穿了上衣!我發誓!”
傅擎就在他大喘氣的轉折轉折又轉折後,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致。
楊浩:“林女士也是覺得您暈倒都是為了他們林氏,覺得過意不去才特彆想幫忙,您也彆怪她。”
傅擎直接都氣笑了。
這事林音有什麼錯?
錯不是全在楊浩沒攔住她麼?
反正,傅擎是這樣認為的。
他看了眼時間,已經晚上9點多:“她已經回去了吧?”
他在問這話的時候,語氣裡含著些不明顯的失落。
可能是發燒的原因,他覺得房間裡過於安靜,竟讓他有些不習慣。
他在想,如果他能早點醒,說不定還能聽見她嘰嘰喳喳地在他耳邊說會兒話。
正遺憾著,門口忽然傳來一陣細碎的小腳步聲。
緊接著,林音那熟悉的嗓音,炸開這片讓人壓抑的安靜:“寧阿姨,我幫您投毛巾!寧阿姨!我剛剛聽到聲音了,他是不是醒了?”
傅擎心臟猛地跳了一下。
楊浩笑言:“林女士特意打電話跟她弟弟們說了,說今天想多照顧您一會兒,所以到現在都還沒回去呢,她剛剛一直在這兒守著您,晚飯都沒吃,正好您醒了,要不要……跟她一起用餐?”
作者有話要說: 寶貝們,國慶節快樂!
祝新中國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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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年代,國內第一代搖滾老炮崛起之初。
破爛胡同的小院裡,一張矮牌桌,四個木板凳。
兩個穿夾克衫的抱著吉他:“邊哥,你聽聽我昨天寫的這段。”
另外兩個拿著破本子算:“邊哥,之前的演出費扣掉吃住還剩5塊2。”
周圍還有小孩子奔跑哭鬨的聲音。
比起體麵的知識分子,他們是彆人眼裡最沒出息、最格格不入的一群人。
陸北北意識到自己竟然是年代文女配時,她正在跟邊楚談離婚。
按照原書劇情,她接下來就要拋夫棄子,仗著自己美貌,瘋狂勾引隔壁胡同剛出國回來的教授,無奈教授隻喜歡她表妹,而她表妹將來又會嫁給邊楚。
邊楚一路高歌,終成了火遍大江南北的搖滾領軍人,她表妹陪著巡演享儘榮華,可自己的一雙兒女卻因為無人看管,睡在燒煤的屋子裡,意外中毒而死。
陸北北趕緊摟住自己那雙臟的跟小泥猴似的、但還活生生的兒女,這書就是天王老子寫的她也不能這麼演!
再醜也是她的孩兒啊,萬一養養就萌了呢?
邊楚問:為什麼要離婚?覺得我沒出息?
陸北北抱著孩子們哭得梨花帶雨:不,就因為你太有出息了!你將來會火遍大江南北!還會給我孩子找後媽!離婚以後孩子歸我!表妹歸你!
邊楚從結婚就一直冰冷的眼眸忽然化成一潭深水,他以為她根本看不起他,沒想到……
不過表妹是什麼鬼?
他拍拍她頭,聲音溫柔:不離了好不好?我會努力火起來,永遠隻對你和孩子們好。
陸北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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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而來的教授,感受著新時代浪潮的衝擊,終於醒悟,像陸北北這樣敢於追求幸福的女人分外可愛,她才是真正愛自己的人,他發誓,這一世一定不辜負她!
他捧著一本《雪萊抒情詩選》,天天在胡同口晃悠。
可是……
她為什麼還不來勾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