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隻失落了幾秒鐘,當她打開盒子,看到傅擎送她的新年禮物是什麼後,眼睛裡直接射出兩道金光燦燦的視線。
赫然入目的,正是她近期特彆特彆感興趣的東西——
一把極漂亮的銀色手|槍。
那是傅擎專門為她特彆定做的。
不管是手感、重量、還是後坐力,都經過改良,是連現在的林音都可以使用的小手|槍。
林音喜歡瘋了,拿在手裡來回把玩。
要不是傅擎是男的,她真想撲過去親他一口!
“喜歡麼?”
林音很用力地點頭:“太喜歡了!”
傅擎低笑一聲:“已經幫你試過了,平時不要隨便拿出來。”
畢竟不是玩具。
林音依依不舍地把寶貝放回盒子裡,又很仔細地蓋上蓋子,那模樣可乖了。
半晌,她撲閃著略顯羞澀的大眼睛問傅擎:“你知道那天哥達教我開|槍的事了?”
誰知傅擎聞言皺了下眉:“他還讓你開|槍了?”
他以為哥達隻是教她用槍。
林音發現自己好像說漏了什麼,尷尬笑笑:“都是我要求的,跟他沒關係嗷。”
傅擎頗為無奈地看她一眼,沒說話。
離開林音房間前,他手機響了。
是東界那邊打過來的。
審訊跟高個兒交易的那個男人的事,也不能落下。
從他口中套出的消息,跟高個兒手機的訊息結合起來,才能起到最大的效果。
不過,這像這種人嘴都是很硬的,所以……
林音電話裡聽到那邊有男人的慘叫聲,是那種深入骨髓、被剝|皮|抽|筋似的慘叫。
傅擎低聲對電話那頭說了兩句,很快就掛斷了電話。
林音:“是東界那邊在審訊嗎?”
傅擎‘嗯’了一聲。
林音好整以暇地點點頭。
她其實就是隨口一問,但傅擎卻以為她是在介意什麼。
雖然他知道她膽子很大,親手開|槍可能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更能坦然麵對死亡。
但像剛剛電話裡傳出來的那種慘叫聲,卻是比死亡還要可怕一百倍。
他眉間晦澀一片,出了房間,又給那頭去了一個電話。
電話接通,他語氣很冷:“下次給我打電話,挑一個安靜點的地方。”
那頭聞言立刻緊張,連聲音都結巴起來:“是、下次一定注意!”
第二天中午,哥達就回莊園跟傅擎和林音彙報了。
他們通過分析哥達手機裡的各項數據,再對比那個被審訊男人的口供進行排除,除了幾個閒散窩點,還找到了兩個很重要的地方。
第一個,是罪犯的研究所,也就是他們投入了絕大資金,研發出能使人消失的炸彈的地方。
第二個,是南界賭場附近的一間小屋子,高個兒經常在那裡跟一個神秘人見麵,他稱那個神秘人‘主子’,可想而知,那個神秘人,就是幕後黑手了。
發現這兩個地方,意義十分重大。
傅擎對向哥達,語氣冷靜:“研究所派人去處理,罪犯會麵的據點,安排私人飛機,我親自過去一趟。”
之前他們已經繳了罪犯北脊的窩點,這次再繳了研究所,罪犯就徹底失去撅起的資本,隻剩苟延殘喘。
雖然,窮寇也可能會更加危險。
至於高個兒跟他主子會麵的據點,那裡麵很可能會留下些好東西。
他要親自去看看,他很好奇,不惜耗費大量人力物力、在暗處蟄伏多年,也要將他殺死的人,到底是誰……
飛往南界邊緣的私人飛機上,林音跟傅擎一起。
陪傅擎去完這一趟,林音和寧薇就要離開邊境了。
這還是林音第一次乘坐傅擎的私人飛機。
這架飛機可以說,就是富人區奢靡生活的升級版。
裡麵內飾空間特彆大,有柔軟大床,有很長很豪華的會議餐桌,還有類似會所包廂那樣的地方。
據說這架飛機是傅擎從富人區一所航空租賃公司購買的,然後再進行改造。
這樣安全係數更高。
林音也想買一架。
開回國讓劉碧看看,氣死她。
不過當她聽完傅擎這架飛機一共花了多少錢後,就立刻改變主意了。
買機票坐飛機多好啊?
私人飛機有什麼意思?
也聽不到其他乘客說話,一點也不熱鬨!
傅擎悶笑一聲:“其實買它和改造它的錢還是小數,停放養護才是最費錢的,你不用買,我有了,就相當於你有了。”
林音嘴巴抿成一條線。
這大腿真粗,突然都不想努力了!
兩個人在飛機大床上,一人一邊、睡了幾個小時,飛機穩穩停靠在目的地。
到南界的時候,正好是晚上。
這邊的建築,要比寶麗小鎮還要潦草多了。
名副其實的貧民窟。
亮著不正經小粉燈的場所這個點兒剛開始營業。
時不時能看見有麵色紅潤的癮|君子從裡麵出來。
一行人到達一所地下賭場。
脖頸上都是骷髏紋身的應侍看見兩個人小朋友站在門口,胳膊痞裡痞氣地搭在旁邊的大花瓶裝飾上,兩條腿一交叉,開口就是粗俗不堪地話語:“哎呦喂~這誰家的小王子小公主啊?嘖,有錢人家孩子就不一樣,這麼小就來咱們這兒找樂子啦?想玩哪方麵的?跟哥哥說,隻要錢到位,保準讓你們倆今晚……”
哥達皺了下眉,一句廢話沒有,掏出槍,直接朝著離應侍身子隻差幾厘米的大花瓶開了一槍。
按了□□的槍幾乎沒有聲音,就是一聲悶響,應侍身側的花瓶直接爆成碎片,應侍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胳膊肘下的著力點就沒了,整個人差點摔在地上。
看到哥達手裡的槍,應侍直接嚇傻,也不敢嘚瑟了,縮著脖子,聲音顫顫巍巍:“有、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哥達朝裡麵抬了下下巴:“給你五分鐘,把裡麵清場,我們家主子要從你們這兒經過。”
去那個神秘據點,必須要從這個賭場的後門穿出去,不然根本找不到地方。
可就算這邊是貧民窟,但賭場裡麵的也都是顧客、上帝。
應侍為難極了,拱著手求哥達:“這位爺,裡麵一個個都玩在興頭上,就是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這時候進去攆他們走啊……”
話沒說完,哥達放了一張黑金色的卡在櫃台上,應侍聲音戛然而止,拿起那張卡,二話沒有,小跑著進去清場。
等待的過程中,傅擎收到罪犯研究所那邊打來的電話。
那邊配合邊境警方,已經將研究所內所有成員一網打儘。
還繳獲了很多半成品的危險武|器。
當然,邊境那邊的警方,其實就隻是能讓傅擎行動合法化的幌子,跟華國的警方可不一樣。
他們那邊審訊了研究所裡幾乎所有人,連認識高個兒的都隻是其中幾個管理層人員,更沒人知道高個兒的主子到底是誰。
4分半,賭場裡麵所有人,連轟帶趕的,都被清的乾乾淨淨。
應侍還特意噴了點香水,遮掩裡麵的煙味,力求給貴賓最好的享受。
傅擎扯著林音的手往裡走。
哥達帶著手下浩浩蕩蕩的跟在後麵。
穿過後門、進入一個很隱蔽的胡同、直走200米後、找到一間屋子。
哥達先帶人進去排查,屋子裡空的,罪犯果然已經從據點撤離了。
探測完裡麵並無炸彈或者其他危險品後,傅擎才帶林音進去。
屋子裡有很難聞的氣味,血的氣味,發黴的氣味,腐|肉的氣味……哥達開了窗,那味道也很難散去,傅擎把帕子給了林音讓她捂住鼻子。
燈光很暗,手下們打了手電筒,屋子裡才亮堂一些。
傅擎在桌子下方找到一個急救包,裡麵除了一些清創消毒止疼的藥和抗生素,還有很多瓶平時很難見到的藥。
傅擎看了藥瓶後的功能主治。
曾經被大麵積燒傷的人,創麵疤痕很容易造成對神經的壓迫而出現疼痛。
而這種止痛藥,就是專門給這種人群準備的。
旁邊還有一個更大一些的箱子,打開,裡麵好像是什麼會反光的東西。
手電筒移過來才看清,那是一副機械假肢。
旁人冷不丁看到這東西肯定會毛骨悚然,但林音沒有,她甚至還帶上一次性手套,上去扒拉了兩下。
大麵積燒傷的患者,而且還是殘疾……
傅擎不知想到了什麼,表情漸漸凝滯。
林音在窗簾後發現一個落了很多灰塵的盒子。
打開,最上麵放著一張照片。
手電筒的光晃在上麵,那張……竟然是傅擎小時候的照片。
照片很舊了,已經泛黃褪色,上麵還有乾涸的血漬。
林音之所以能一眼認出裡麵的小男孩是傅擎,是因為照片裡傅擎的年紀跟現在差不多,也就大個三、四歲左右的樣子。
旁邊一個長相怪異的男人扯著他的手。
他們身後一條很大的橫幅。
上麵不是邊境文,而是華文。
五個大字依稀可見:愛友福利院。
林音捏著照片的手一頓。
這不是他們老家那邊、那個曾經出過不好事情的福利院嗎?
“傅……”
她轉頭想跟傅擎說這照片的事,卻見他視線已然死死盯上了那張照片。
一張俊臉,冰冷到有些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