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我們一群,毆他一個(1 / 2)

超能力氪金[綜] 川上羽 15811 字 3個月前

() 一刻鐘後——

當我們抵達海岸、與同伴們順利會合之際, 事態進展飛快,整座島嶼的麵貌都已經為之一變。

不必多說,映入我們眼簾的那幅光景不僅離奇,而且堪稱絕望。

以首領巍峨壯麗的城堡為起點,黑泥源源不斷地湧出,仿佛在城中開鑿了一口取之不儘的油井。最終, 滔天濁流化為一重又一重黏膩厚重的陰影, 將整座城堡都密不透風地裹入其中, 從外側再也看不見一點昔日痕跡。

而後,吞噬城堡的黑泥開始一齊向森林進軍, 推進速度遠超過我所知曉的任何一場洪水或泥石流。不過彈指之間,泥淖便已填平林間每一道凹凸不平的溝壑, 浸透每一條清澈見底的溪流, 循著每一棵參天大樹攀援而上。

黑泥過境之處,滿樹濃蔭刹那間枯萎凋零,林中自在生活的飛鳥走獸也被一股腦兒吞吃入腹, 未及反應便遭到腐蝕, 連一星半點的骨頭渣子都沒剩下。

如果從上方俯瞰, 這黑泥恐怕就如同某種來勢洶洶的劇毒,一眨眼便已侵入五臟六腑, 流竄過大地每一條古老的血脈。

然後, 將一切都化歸烏有。

……

“不是,這什麼情況???”

現狀實在太過魔幻,即使是身經百戰的特務科同僚, 目睹這幅景象也不由地目瞪口呆。

先前船艙起火,大奶小哥——藤間奔走於火場中救人無數,一頭一臉的汗水煙灰都顧不上擦,這會兒整張臉糊得看不清五官,乍一看好像一隻人型暹羅貓,又像是剛在黑煤窯裡做了三年苦役。

他剛一從甲板上探出腦袋,就“哎喲”一聲喊出了所有人的心聲:

“彆這樣吧,兄弟!我以為自己是來拍警匪片的,最多也就是個奇幻片……這,這怎麼看著像個末日片呢???”

我:“……”

是啊,我也想知道。

片刻之前,貞德alter原本當場就想殺個回馬槍,再次衝入城堡,與將我逼到這種境地的“黑泥老妖”——我知道這名字很敷衍,但我也實在想不出其他稱呼——決一死戰,讓他見識火兒為什麼這樣紅。

然而,在無窮無儘的黑泥之海麵前,個把從者的攻擊不過是杯水車薪,隻能削去對方薄薄一層表皮,不痛不癢,沒有卯用。

麵對謎之物質銳不可當的氣勢,就連暴躁美少女alter親親也不得不收斂怒火,百般不情願地調轉方向,和我們一起撤退到最為安全的海濱地帶。

與此同時,其他異能生命體都在島上各處分散開來,儘全力救助不明就裡的受害女性和兒童。

至於島上的村民……

“能救便一起救。如果村民和受害者一起掉泥潭裡,隻來得及撈一個,那就把受害者撈起來,讓村民自個兒沉底去吧。”

我這樣告訴他們。

我知道,無論品性如何,生命本身並沒有高低貴賤之分,我也沒有選擇“誰該得救”、“誰更值得救”,判定人命孰重孰輕的權利。如此輕易就裁斷他人的生死,我恐怕會遭天譴吧。

但我不在乎。

我一點都不在乎。

在這座島上,已經有太多人吃了太多的苦。像小五郎一樣湮沒無聞、至死無法回家的孩子,已經夠多了。

如果能夠儘可能地多讓一個無辜者獲救,多讓一個失散的家庭破鏡重圓,無論是天譴還是人間的罵名,我——柚木茜都將欣然領受,甘之如飴。

……

“謔~陣勢挺大啊。”

就在此時,一把淩厲清亮的女聲如同珠玉落盤,字字擲地有聲,在一片沉悶壓抑的死寂之中激起波瀾。

“區區一介人販頭子也敢玩這麼凶,反了他了?”

我扭頭望去時,隻見lo裝美少女一手提著蓬鬆的蕾絲裙擺,另一手倒拖著一門黑洞洞的加農炮,腳踏一塵不染的低跟小皮鞋(我懷疑她特意擦過),昂首闊步地踏上海岸。

她顯然心情不佳,兩彎細眉一路斜飛到濃黑的鬢角,臉色也像是山雨欲來的天空一般凝重:

“可以,有點意思。柚木,你感覺到了嗎?島上所有的異能,似乎都在朝向同一點聚集。再這樣下去,搞不好會發生異能的‘特異點’現象。”

“親愛的,我好想你……”

而我劫後餘生,再看見她猶如親人相見,立刻用坦誠不做作的語氣向她表達了內心一片真摯的思念之情。

實不相瞞,剛將“二姐”和“內奸”這兩個字眼聯係到一起的時候,我也曾經條件反射地將lo娘列入候選名單。

畢竟她如此英俊瀟灑,完全符合他人對“二姐”的一致描述——強勢、精明,無論何時都英姿颯爽,充滿了女中豪傑的風度與威嚴。

更何況,她一直與我姐妹相稱,關係親密,對我的情況了如指掌。作為“二姐+內奸”來說,身份的確再合適不過。

不過在此之前,因為清姬縱火、三係慎二得勢等一係列原因,我對“後援團”的懷疑占了上風。從結果上來說,最終我作出了正確的推理,也就順勢打消了自己對lo娘那一點指甲蓋大小的懷疑。

事實證明,lo娘姐姐是個表裡如一的帥氣猛女,而真正的“內奸”——天川星鳥則是扮豬吃虎,猛女裝熊。

話雖如此,因為心中那一點轉瞬即逝的懷疑,我還是感覺很對不起lo娘姐姐。

如今有幸重逢,我在她麵前加倍地殷勤狗腿,一張嘴就吹出一連串繽紛絢爛的彩虹屁:

“親愛的,看見你依然如此英明神武,美若天仙,我就放心了!!”

“……”

lo娘一臉微妙地上下打量我:

“幾個小時沒見,你怎麼變得跟我一樣橘裡橘氣?哦~我明白了,你是不是在島上見證了男性犯罪者的醜惡麵目,終於恍然大悟,發現‘女人就該和女人在一起’了?”

“……她沒有。”

岩窟王低聲打岔,然而姬佬眼中沒有男人,lo娘也並不是很在乎他的發言。

“好了,說正事。柚木,關於島上異能聚集的現象,你心裡有什麼頭緒嗎?”

“這個嘛……與其說是‘有頭緒’,不如說,現在正在聚集異能的黑泥老妖,多半就是我失散多年的爹。”

“……什麼???”

“說來話長。”

情勢緊迫,也由不得我向他們慢慢解釋,細說我登島之後的來龍去脈。我儘量刪繁就簡,省略一切枝節,言簡意賅地講了個大概:

我有一個人販子野爹,兼職是搞人體實驗,他強擄了我媽和許多女人,企圖借此造人——製造出最強的人工異能者,簡稱造人;

我媽數年前再次落入他手中,如今安然無恙,因為艾蕾醬和尼托醬並列天下第一;

我究竟有多少個便宜兄弟,天知道,目前島上供養著五個,其中三個都是不帶一點雜質的純正傻逼,已經被我料理了;

老二就是我們特務科三係的“唐澤真理亞”,乍一看也是個又菜又跳的傻逼,其實她才是犯罪團夥中最強大的異能者,演技過硬,有勇有謀,真實目的是一刀剁了親爹的狗頭;

我們沒想到的是,首領早已對自己表麵寵愛的女兒下了毒手,絕地反殺,侵占了老二的身體和異能,之後便豹變成這副熊樣。

“……茜,你怎麼一個字沒提我啊?”

初陽委屈巴巴地舉手抗議。

“?你誰啊?”

lo娘抬起眼皮衝他撩了一眼,興致缺缺地扁嘴:“怎麼發型跟個傻逼一樣。”

初陽:“……”

(唉,可憐啊。誰讓你是莫西乾呢……)

(答應我大哥,以後不必再對自己的發型出手,你頭腦中的沙雕元素濃度已經夠高了。)

就在我向眾人焦頭爛額地解釋現狀之際,另一邊卻是一派喜氣洋洋,堪稱催人淚下的大型認親現場:

“啊,這不是國行嗎?喂——國行——我在這裡——”←螢丸

“哦哦,螢丸!太好啦,終於和你見上麵了。這裡都沒什麼熟人,有也是一個個愁眉苦臉的,我都提不起乾勁啊。哎,雖然我平時也沒什麼乾勁就是了。”←明石國行

“藥、藥研哥哥!還有骨喰哥哥!我,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們了……”←五虎退

“嗚哇,是藥研哥——!!藥研哥你聽我說,這座島上好可怕啊,有好多壞人,動不動就要把我們埋到樹下做肥料!!!”←包丁

“好了好了,彆哭了。已經沒事了。真沒想到,你們都會被困在這種地方……那群家夥,稍、微、有、點做得太過火了啊。”←藥研

(ps:從藥研的臉色來看,他絕對不隻是“稍微有點”生氣的程度)

“兄弟,還好嗎?”←骨喰

“我倒是還好啦。不過,我也沒能完全保護好弟弟們,總是讓他們受到驚嚇……糟糕,這下沒臉回去見一期哥啊。”←鯰尾

“是小貝!是艾蕾醬!還有梅林,是活生生的網騙——網絡偶像梅莉醬!!可惡啊,為什麼他們全都環繞在柚木身邊,她在島上到底經曆了什麼?抽卡嗎??”

“不是我說,她這是抽了多少啊?她該不會暗中和型月社長達成了py交易吧?!太狡猾了!!”

“歐皇,這就是歐皇啊!!可恨的歐洲人,總有一天我要在背後對她使用酋長突刺!!!”

——以及,背對著我交頭接耳的缺德同事們。

……

我不願打擾這段溫情時光,四下張望一番之後,轉向忙著勘察敵情、商議對策(順便損上我一兩句)的同事們詢問道:

“怎麼不見lip、吉爾伽美什和恩奇都,他們三個上哪兒去了?”

“哦,是這樣。”

我的同事雖然八卦又缺德,但在正事上姑且還算得上靠譜,當下條理清晰地解釋道:

“接近島嶼之後,那個黃金皮卡丘——我是說吉爾伽美什,還有passionlip,他們兩人就察覺到了‘緣’的存在。也就是說,讓他們現界的異能者就在島上。”

(哦哦,是說那個幼小的“人造白野”吧。現在有伊麗莎白保護她,應該沒有大礙……)

“這麼說,他們是去尋找異能者了?”

(不對,等一下……這麼一說,passionlip加上伊麗莎白,好像會變成修羅場啊。真的沒問題嗎,白野妹妹?)

“沒錯。好像是因為伊什塔爾的異能者出了什麼狀況,所以她和恩奇都暫時休戰,一起跟著吉爾伽美什離開了。”

原來如此。

不愧是烏魯克白色相簿,即使伊什塔爾從來都沒有姓名,這哥仨也總要秤不離砣地綁定在一起。

孽緣啊。

“哼!”

我正在內心如此感歎,卻隻看見天下第一的艾蕾醬秀發一甩,看似不屑一顧、實則比初陽更加委屈巴巴地偏過臉去:

“我難得來地麵上一次,他們居然集體不見人影……哼,我、我才不稀罕呢。我一點都不在意,一點都沒有覺得寂寞。因為,我是能乾的女神嘛!!”

(話雖如此,但你眼角都泛出淚花了哦?能乾的女神大人。)

“大將,你沒事吧?”

藥研三言兩語和兄弟們敘完了舊,緊走兩步趕到我身邊,單膝跪下查看我腹部的傷勢。

“我還好,不用擔心。靜謐小心避開了內臟,又有梅林和大哥的異能生命體為我治療,現在已經沒什麼大礙了。”

說到這裡,我忽然靈機一動,扭頭轉向初陽喊道:

“大哥!船上傷員很多,藤間君一個人恐怕忙不過來,要不你也幫把手吧?你的花鳥卷,應該擁有治愈他人的能力吧。”

童男童女倒是也行,但他們施展的治療技能都需要獻祭自己,不到萬不得已還是彆用了。

關鍵在於,這樣可以順理成章地給初陽提供一個立功機會,也有助於他未來金盆洗手,重新做人。

(沒問題的。初陽這個人大智若愚,肯定能夠理解我的用意……)

“‘哥’?!茜茜,你剛才叫我‘哥’嗎?!!太好了,你還願意認我——”

(……我收回剛才的發言。我這位大哥,該不會真是個二傻子吧。)

幸好初陽很快便恢複理智,鎮定自若地喚出了花鳥卷,又讓其他異能一起加入到救援受害者的隊列之中。

“童男、童女,你們兩個能力有限,專心為其他人引路就好,不必衝在最前方。記住,絕對不允許使用‘魂之祭獻’技能,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