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三合一(1 / 2)

我在皇宮養胖帝獸 且拂 17842 字 6個月前

謝宴雖然知道這個節骨眼不該這樣, 可、可他真的被阮帝這點背程度給逗樂了, 這得……多倒黴啊, 這麼多巧合哪一樣單獨拎出來都覺得匪夷所思,更何況一起?可偏偏愣是都被阮帝給遇到了。

許公公幾人幽幽瞅著燕妃要笑不笑的眉眼:娘娘,你這樣不好吧?皇上可還沒找著呢!

謝宴抹了一把臉壓下勉強克製的嘴角, 不管怎麼著先把人給找到再說, 他剛剛詢問之前沒聽說辦喜事就是故意詐一詐那人,結果看來果然以前沒聽說要成婚, 這突然成婚……新郎官是阮帝還真有這種可能性。

謝宴也沒耽擱,直接看向幾個暗衛, 吩咐道:“你們彆驚了人,先潛進去找人, 看看那個便宜女婿是不是皇上, 如果是的話, 直接把人先帶出來, 如果不是……到時候再說。”要是彆人心甘情願也就罷了,如果不是, 那順便報個官好了, 也算積德行善。

幾個暗衛幾乎是立刻飛身越過後門的牆潛了進去。

許公公與謝宴就這麼大眼瞪小眼,許公公覺得自己這會兒有點懵,如果麵前站著的不是燕妃, 不是燕妃這麼信誓旦旦的, 他都覺得是不是故意來拖延時辰不讓他們找到皇上的, 他遲疑一番, 還是沒忍住小聲道:“娘娘啊,聽您剛才的意思,您還會算一算?”否則,怎麼彆人都不知道就娘娘知道了?

謝宴哪裡會那個,他總不能跟許公公直說,他不會算他就是運氣好,所以閉著眼讓人帶著來賭一賭,這要是敢跟許公公說,下一刻許公公就能趕緊丟下他去繼續找人去。

於是,謝宴老神在在看許公公一眼,來了一句:“天機不可泄露。”

他這一句讓許公公迅速睜大了眼,難、難道……他們皇上這是還娶了一個半仙兒?

許公公頓時瞧著燕妃的目光都帶了高大上,這要是真的讓皇上給找著了,以後他指定把燕妃娘娘給供起來都行啊,隻是這會兒許公公心裡沒底,可又不敢亂動,他和燕妃都沒功夫,也幫不上什麼忙,隻能等那幾個潛進去的暗衛能不能找到皇上。

可這要是找不到接下來可怎麼辦啊?

就在許公公忍不住走來走去,謝宴麵上淡定心裡實則慌如狗的等待中,終於有動靜傳來,很細微,很快就見幾個黑影縱身從後院給跳了出來,落地時為首的暗衛肩膀上還扛著一個,穩穩當當地落地時也不敢把人給放下來,就那麼小心翼翼扛著,因為怕跪下會讓肩膀上扛著的人沾到雪,所以隻有身後幾人單膝跪地。

謝宴看他們這模樣鬆口氣,看來還是賭贏了。

許公公卻是傻了眼:真找到了?

他趕緊上前,“這、這真是皇上?”慌忙上前走到暗衛身後,撩起那著了喜服的男子的長發,等露出一張即使黑夜也無法忽視滾燙泛紅的俊顏傻了眼,“天啊,真的是皇上!娘娘,這、這皇上瞧著不對勁啊?”

許公公不敢上手去碰,不安看向在許公公走過去也跟著的謝宴身上。

謝宴伸.出手摸了一把,入手滾燙炙熱,謝宴默默望著阮晟那泛紅一看就不太對勁的臉,默默想到自己之前的腦補:不、不會真的被他烏鴉嘴給說中了吧?真的被下了藥?

謝宴壓低聲音,“什麼情況啊?那位大小姐找不到夫婿?”

暗衛想到潛進去時不小心偷聽的話,表情特彆違和怪異,“具體不太清楚,隻是聽下人說這府裡的大小姐名聲不太好,好顏色,招婿了好幾次,每一個能撐半年的,後來名聲壞了就算是拿再多的銀錢也沒人招婿進去。這不是前幾日這家老爺下了死命令,讓府裡的下人去找,那些下人怕時辰到了找不到人正急得不行,後來……不知怎麼的就把皇上給帶回來了。那大小姐驚為天人,直接拍板立刻成婚……”剩下的話,暗衛也說不出口,這要不是他們真的找來了,或者萬一找錯了地方,這皇上怕是……今晚上要受罪了。

就算是最後找回來了,生米煮成熟飯,這到底那位是收進宮還是不收進宮啊。

許公公卻是擔心皇上這情況,“先彆說這個了,皇上這是怎麼了?”

暗衛已經猜到什麼,卻不好說,遲疑的看了一眼謝宴。

謝宴摸了摸鼻子,“那個許公公啊,趕緊把皇上帶回宮找禦醫瞧瞧吧,皇上這樣子,怕是被下了……那啥的藥,你懂的。”

許公公傻了眼:???彆是他以為的那樣吧?

他隨即想到什麼臉色大變,趕緊帶人立刻回宮。

謝宴一看這情況也走不了了,既然阮帝都肯放他走人了,那今晚上走跟日後走其實也沒區彆了,他怕萬一自己走了,阮帝這點背的程度再出點事,算了,好事做到底吧。

等一行人終於回到宮裡傳喚禦醫過來已經過了大半個時辰,等把阮帝帶回養心殿放在龍榻上,謝宴看著整個人像是煮熟的蝦子一樣躺在那裡墨發淩亂的男子,忍不住咕咚吞了一下口水,雖然阮帝這會兒這模樣挺慘的,但是說實話,這模樣當真是他見過除他之外長得最不錯的了。

尤其是這會兒大概是藥性已經開始發作,躺在那裡無意識扯著衣襟,給人一種淩亂美。

加上身上大紅色的喜袍,愈發讓整個眉眼精致得讓人移不開視線。

謝宴默默坐在一旁,沒辦法,誰讓他如今還是燕妃,隻是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阮帝這泛紅的俊顏透著一股子黑氣,尤其是眉心的位置,隨著臉越紅,那黑色越來越明顯,他剛想仔細探過去看,許公公已經帶著一個禦醫匆匆過來了。

謝宴奇怪,就一個禦醫?皇上都這樣了,不是召集整個太醫院過來?不過想想隻是那啥藥估摸著一個禦醫就搞定了。

他坐在那裡看禦醫上前,許公公的臉色並不好看,甚至可以說是著急,湊近了竟然渾身都在顫.抖,幫阮帝撫著手腕放在針包上的時候都差點扶不穩。

謝宴幫忙扶正了一下,換來許公公感激的一笑。

禦醫很快搭脈,隻是隨著診脈表情越來越凝重,甚至有種下一刻阮帝可能就行將就木的錯覺,不能吧?不就是下個那啥藥麼,喝了藥解了不就行了?怎麼這一個個瞧著像是阮帝下一刻就要駕崩似的?

等禦醫又換了一隻手診脈之後,收回手時歎了一口氣,表情凝重得讓謝宴以為這阮帝不是被下了那啥藥而是被下了毒藥,還是見血封喉那種。

“怎麼了?不是被下了那啥藥?”謝宴看禦醫朝著許公公點了下頭,許公公直接腿一軟跪在那裡,沒忍住小聲開口。

許公公看到謝宴這會兒也顧不上彆的,若是以前許公公也許不會讓謝宴知道,可如今這情況,加上這次多虧了燕妃才把人給找到的,他想到皇上如今中的這藥,“徐太醫,真的就沒彆的辦法了?”

徐太醫看了一眼謝宴,搖搖頭,“之前的毒本來就是壓製著,如今皇上中的這種藥需要的解藥其中一味,剛好也會解了之前壓製的毒,到時候,還不等這種青藥解了,皇上已經毒發身亡。”

許公公的臉色更加慘白,“那就沒彆的辦法?”

徐太醫又看了一眼謝宴,“有,今晚上中的這毒不用解藥,直接采用……最原始的辦法。”

許公公聽懂了,眼底閃過一道喜色,猛地抬起頭看向謝宴,嚇得謝宴往後坐了坐,“乾、乾什麼?你們怎麼這麼盯著本宮?本宮怎麼了?什麼毒壓製著?”這阮帝不會這麼慘之前就中了毒啥的吧?還跟今晚上的毒的解藥相克?天啊,這得黴運衝天了吧?可解毒不行,看他乾嘛?

許公公眼底都閃著淚光,“娘娘啊,這裡也沒外人,奴才就不瞞著娘娘了,娘娘您可要救皇上啊。”

謝宴:“???”

許公公乾脆一口氣說完了,“今晚上的事娘娘也看到了,正如之前的猜測,皇上的確是被那劉家給下了那種藥,娘娘放心,那劉家已經派人去了,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他們。隻是如今皇上這情況怕是不太好,皇上之前失蹤三年相信娘娘也聽說了,皇上找回來之後,雖然性命無憂,卻是中了一種毒。

這毒因為事關皇上並未對外嚴明,隻有徐太醫知道,好歹是壓製了下來。可如今如果要解今晚上中的這種藥性,需要的一味解藥會直接衝撞之前壓製的毒,到時候皇上會毒發身亡,這是萬萬不可的。”

謝宴意識到什麼,默默又往後坐了坐,“那、那就不讓皇上吃解藥,挺、挺過去……不就行了?”

許公公噙著淚,讓謝宴看得心裡咯噔一下。

徐太醫在一旁歎息一聲,“也不知這劉家從哪裡弄來的,估摸著是那些下作的地方,藥性太猛烈,若是讓皇上自己挺過去,萬一途中出點問題觸發毒性,那皇上也性命不保。”畢竟他們以前也沒見過這種情況,本來皇上也不可能會遇到這種情況,可偏偏一切都湊到了一起。

謝宴張張嘴,又看了看阮帝,“那萬一……沒事兒呢?”

許公公,“可萬一呢?”

謝宴到了嘴裡的哪有這麼點寸愣是說不出來,若是彆人倒是好,可若是這位……還真說不準?指不定本來可能還能撐一撐,這位可能直接撐不下去。

謝宴穀欠哭無淚,他是好心回來救阮帝一回,不是來當解藥的啊。

他也聽懂了,這兩位的意思,不就是想讓他當那個沒有任何副作用沒任何毒性的解藥?

可……臣做不到啊。

許公公和徐太醫看燕妃似乎並不想留下來當這個解藥,想想也是,畢竟平時都是皇上主動娘娘被動,如今皇上意識不清,這被動就要成主動,萬一途中皇上沒意識或者被藥性影響再怎麼著亂來的話,這燕妃受的罪就大了。

許公公跪了下來,“娘娘啊,雖然這會兒皇上神誌不清,可平時皇上對娘娘的心意娘娘也是能看出來的,娘娘就當跟平時一樣?”

謝宴張著嘴愣是說不出半個字,他能說,他們之前那幾次都是蓋著棉被純聊天嗎?

可問題是事實就是真的純聊天啊,可在外人看來,他是真的留宿在養心殿的,如今這麼拒絕,在外人看來那就是不想儘心救皇上,可……可他隻是回來幫個忙,誰知道這還能直接幫到床上去?

謝宴意圖垂死掙紮,“要不……後宮還有幾位娘娘,選一個過來?相信她們中肯定會有人願意主動來侍寢的。”

許公公睜著淚眼,“娘娘,老奴照顧了皇上這麼多年,從先帝駕崩之後,皇上就沒跟旁人過多接觸,他跟娘娘……那還是頭一次啊,皇上他不喜旁人近身,也就娘娘才……這萬一讓皇上醒來知道……這怕是皇上……萬一急火攻心吐了血,到時候毒再發作,這……娘娘,您看?要不老奴去準備著?您就犧牲一下?”

謝宴望望許公公祈求的眼神,再看向徐太醫,“就、就真的沒彆的辦法了?”這阮帝怎麼回事啊,後宮佳麗三千,他咋就這麼想不開呢?等對上徐太醫堅定又緩慢搖著的頭,謝宴咬咬牙,“其實吧,本宮跟皇上之前那幾次留宿,真的隻是沒發生什麼,這……這本宮也不太懂這些,萬一傷到皇上就不太妥是不是?要不找個有經驗的……”

許公公聽完沉默許久,突然一抬頭,一拍大腿,“娘娘不懂沒事兒,要不,老奴給你找點圖?宮裡的藏書閣,那真是應有儘有。”

謝宴:“…………”不用了謝謝,他想要的是這個麼?是這個麼?!

謝宴也算是看出來了,怕是他今晚上這解藥是當定了,隻是……隻是怎麼這麼不甘心呢?他望著此刻一張臉緋.紅意識不清的人,這許公公可說了,他平時不跟人接觸,那萬一他碰一下這阮帝立刻把他推開了呢?這他就有借口了,於是,謝宴深吸一口氣,伸.出爪子放在阮帝的臉龐輕撓了一下。

結果,就在謝宴期待著會被推開的時候,昏迷著的阮帝突然猛地伸.出手拽住了謝宴的手腕,死死攥著不撒手了,不僅如此,還貼在了臉上……

謝宴:…………

撒開!你、撒、開!

阮帝不僅沒撒開,還拽著他的手順著自己衣襟往下,一旁的許公公和徐太醫也被驚呆了,許公公猛地起身,哎呦一聲喜極而泣,立刻捂著臉,“老奴這就走這就走,瞧瞧,瞧瞧果然還是娘娘您跟皇上感情好,這、這老奴和徐太醫就不打擾娘娘和皇上洞房花燭了……”

說著,沒等謝宴懵逼地張著嘴開口,兩人出溜兒一下就跑出寢殿還貼心咣當一聲把殿門給關上了。

留下一個意識不清繼續解毒的皇帝和被當成解藥的謝宴……

謝宴現在就覺得腦袋瓜子裡就一個念頭:後悔啊,他現在就是特彆後悔,早知道回來是當解藥的,他要那同情心乾嘛?有用嗎?能讓他不當解藥嗎?他這要是不回來,頂多就是、就是……

謝宴望著阮帝這臉,想想要是真的被那劉家的姑娘給怎麼著了,明個兒醒來怕是阮帝想死的心都有了,堂堂一個皇帝,竟然被……想想真的是慘,老慘的那種慘。

這麼一想,謝宴望著阮晟沒忍住笑出聲。

結果他這一笑,反而讓原本意識不清的阮晟慢慢睜開眼,隻是睜開一條眼縫,眼神裡也沒有焦距,仿佛壓根不知身在何處。隻是阮晟攥著謝宴的手,額頭上都是汗,浸潤著這張臉愈發驚.豔奪目,謝宴腦海裡隻有一個念頭:長成這樣,好像……也不虧。

……

謝宴不知道自己何時睡過去的,他覺得自己像是壓根就沒睡多久,他睡得也不踏實,除了渾身不舒服之外,就覺得睡夢中像是有人盯著他看,看得他愣是在極困倦的時候勉強睜開一條眼縫,入目的依然是一片明黃色,看來還是在養心殿的寢殿,而他睜開眼的時候,睡夢中盯著他的那股視線依然沒移開。

謝宴僵硬著脖子慢慢轉過頭,想著等他徹底恢複過來要怎麼讓阮帝也嘗嘗他昨晚上受得罪,那個禽.獸啊,他以前果然沒看錯,真的是禽.獸中的禽.獸。

結果,一偏頭,就看到罪魁禍首正保持著怔愣呆呆的目光就躺在那裡保持著跟他同樣的姿勢偏著頭,就那麼茫然而又恍惚像是以為這是一場夢難以置信看著他,也不知道保持著這個姿勢多久了。

謝宴眨巴一下眼,清醒一些,順著阮晟還恍惚呆愣的俊顏順著往下,落在對方脖頸上撓出的幾個印子,心虛,雖然心裡怎麼想捏死阮帝,罪他都受了,總不能白犧牲吧?於是,謝宴特彆上道的笑彎了眼,“皇上,您醒啦?”

結果,他不出聲還好,這麼一出聲,就看到那阮帝一激靈,鳳眸睜得更大,猛地坐起身,嘴裡喃喃有詞,“肯定是做夢,嗯,朕一定是做夢……”

邊說著邊要下龍榻,結果低頭一看,腳下一個踉蹌,差點直接摔下龍榻。

謝宴一開始沒明白過來,這阮帝玩呢?可阮帝這驚慌的模樣讓他意識到什麼,差點沒忍住笑出聲,隻是一笑,又呲牙咧嘴的,磨了磨牙,故意道:“皇上,您怎麼起來了?你等臣起來服侍你啊,哎呦……臣這胳膊、臣這腿兒、臣這腰啊……皇上你瞧瞧臣這手腕都青了……”

阮晟表情更加古怪,麵上鎮定穿著衣袍,隻是腦瓜子還嗡嗡的,這肯定是做夢,可身後的聲音像是魔音穿耳,等被謝宴扯住衣袖時,終於認清現實,他這真的是……跟這人怎麼著了?

可他不是讓暗衛送他走了嗎?

還有他怎麼一點都記不得這到底是怎麼發生的?

謝宴差點沒笑瘋,他怎麼覺得阮帝這反應不像是失.身像是被人霸王硬上弓一樣?隻是等阮晟穿好衣服僵硬著身體默默隻挨著床榻一個角坐著不靠近他的時候,謝宴連忙收了嘴角的笑,可是一看阮帝這恍惚茫然一副被怎麼著的良家婦男模樣,他怕自己忍不住笑出來,隻能拿被角擋著臉,隻露出一雙黑溜溜的桃花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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