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三合一(2 / 2)

我在皇宮養胖帝獸 且拂 16592 字 3個月前

阮晟被他這表情逗樂了,他麵上不顯,隻是嘴角彎了彎:“你放心好了,常老不是遷怒的人。”

謝宴幽幽看他一眼:不遷怒怎麼會不喜楚國人?因為一個楚帝,他把整個楚國人都直接一棍子打死了好嗎?

阮晟對於這點倒是還有點自信:“常老雖然不喜楚國人,但你的情況特殊,加上你生母可能也是當年受到欺騙的一個,常老對你會寬容很多。再說,你救了小如安,他很可能是……當年那位周姑娘所出。”

“不是吧?可周姑娘不是成了妃子?”謝宴詫異不已,驚訝不已,如果小如安真的是常老一輩子心心念念的心上人所出,那要是出了事,常老估計能……

“具體的朕也不太清楚,不過當年應該是父皇出了手,也許用了什麼辦法讓周妃離開了楚國皇宮,改名換姓,因為這個緣由常老才會隱居山林也說不定。”否則,他想不通常老等了這麼多年,怎麼會突然冒出一個老來子,還正值事業巔.峰突然就告老還鄉。

謝宴慢慢把阮帝話裡的意思給分析完了,倒是輕輕吐出一口氣,雖然隔了這麼多年好歹是在一起了,不過,這楚帝還真是操蛋,不過要不是這樣,怎麼可能會讓自己的皇子隨便當細作也就算了,還前來和親,沒有利用價值就丟了,這種人,嘖嘖。

謝宴氣呼呼的,氣到一半覺得自己更熱了,忍不住扯了扯衣襟,露出一片胸膛,可即使如此,還是覺得熱氣散不出去,讓他整個人都莫名有些不太舒服。

阮晟不經意看過去,還以為他是氣的了,安撫道:“跟你說這些是怕你到時候不了解情況擔心常老會如何,你放心,有朕在,加上你救了小如安,朕自然會護著你不受到任何傷害。”他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很輕,大概為了讓謝宴相信,靠近了些,隻是隨著靠近,才發現謝宴身上很紅,連一張臉也很紅,他奇怪,“你怎麼了?臉怎麼這麼紅?”

謝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氣得還是被熱的,這會兒更加不舒服了,他揉了揉眉心:“臣沒事兒,可能是氣到了,皇上你……真的不熱嗎?”

他覺得自己現在整個人都不太好。

阮晟也覺得謝宴這模樣有點不太對勁,還以為他是發熱了,抬起手碰了碰他的額頭,結果體溫正常,隻是他剛要把手收回來,就被謝宴重新摁在了自己的腦門上,並吐出一口熱氣:“皇上的手可真涼。”

這養心殿的地龍怎麼也這麼熱?還能不能好了?

謝宴穀欠哭無淚,好在還能忍,隻是瞧阮帝這模樣似乎就他一個覺得熱?

阮晟望著謝宴這模樣,大概是真的覺得不舒服,又把衣襟往下扯了扯,阮晟望著謝宴許久,終於小心問了句:“愛妃,你……是不是不太舒服?”

謝宴嗯了聲,心不在焉擺擺手,大概覺得抓著阮帝的手顯得他有彆的想法似的,不舍得還是鬆開了,唔了聲:“皇上啊,臣能不能……去洗漱一下,你看這天色也不早了,皇上明個兒還要上早朝……”

阮晟嗯了聲。

幾乎是他回答完一瞬間就看到身邊坐著的人嗖的一下就躥了出去沒影了,也讓阮晟幾乎到了嘴邊的話,慢慢吞了回去,他就是剛剛看到謝宴不太舒服,可又不像是病了,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就是午膳那頓膳食,據許公公的意思之前一桌的湯湯水水都是為燕妃補身體的,當時他也沒多想,可補身體前一晚他們又……那隻能是那種可能性。

可這會兒想想這都過了這麼久,怎麼可能這麼久才有問題?

也許是他想多了。

阮晟躺在龍榻上一直沒怎麼睡著,他回憶了一下,突然想起來晚上在外的時候,謝宴吃了不少吃食,還喝了好幾碗酒釀圓子,應該不是那一點酒的問題吧?再說,那幾乎等同於不是酒,可怎麼都覺得謝宴那情況……

謝宴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來的,總覺得洗個熱水澡被熱氣一蒸,他這會兒更加不舒坦了,軟綿綿爬回到龍榻上,一扭頭就看到一個人正躺在他身側,他歪著頭死死盯著阮帝,腦袋裡還有點暈陶陶的,他這會兒也有點回過味自己是不是喝特麼補湯喝多了?

隻是因為他體質特殊,所以才這麼久才上頭?

他試探一般,伸.出一隻手搭在了阮帝放在兩人中間的那隻手背上,果然,入手涼絲絲滑溜溜,讓人想順著往上。

謝宴穀欠哭無淚,幽怨瞅著閉著眼卻還知道默默把自己的手從他手掌心縮回去的阮帝:他肯定看出來了!可他、卻、什、麼、都、不說!

謝宴磨著牙,他都好心幫他了,他怎麼不知道回報一下下呢?

謝宴眯著眼,反正他也幫過對方一次,對方是不是應該……

可他是妃子,阮帝是皇帝,也不可能直接開口讓對方給他當回夫人,萬一阮帝發火怎麼辦?謝宴黑溜溜的瞳仁轉了轉,突然就想到一個主意,可以裝作意識不清,要是阮帝不願意就算了,可萬一……要是願意呢?

於是,謝宴閉上眼開始老老實實睡覺,為了逼真,中途還打了個小呼嚕,等差不多的時候,開始戲精上身,扯著自己的衣襟,像是意識不清做夢一樣,迷迷糊糊開口:“唔,怎麼這麼熱?”隨後一個翻身,睜開眼,半耷拉著眼皮,像是沒睡醒還在睡夢中,眼神迷離,“咦?我這是還在做夢嗎?皇上,臣不舒服,臣覺得自己喝補湯喝多了,你幫幫臣……”

說著,直接翻身就半趴在阮帝身上。

因為還要裝意識不清,讓謝宴幾乎用儘了吃奶的力氣。

果然就看到阮帝終於睜開眼,抓住謝宴努力往他腰上摸的手,默默看他一眼,歎息道:“要不……愛妃去泡個冷水浴?”

謝宴想撓他,幾乎眼神迷離像是意識不清耍無賴,眼底都帶了水色:“皇上,您覺得這樣好嗎?”大冷天的,哧溜兒一下鑽冷水裡,他不想凍死啊。

阮晟沉默了:“……”

謝宴心裡一喜,難道真的願意?隻是過不了自己心裡那關,他立刻握住阮晟的手,為了怕自己太激動,勉強克製住澎湃的心情:“皇上啊,的俗話說得好,有來有往對不對,下次皇上你要是再出事,臣還幫你解毒,所以……”能不能勞煩皇上您也犧牲一下下?

阮晟望著謝宴還在演戲,意識不清的人思緒能這麼清晰嗎?最後歎息一聲,意圖規勸:“愛妃啊,雖然朕有幫你的心,但是愛妃你確定你這腰……還能行?更何況,補湯的效果其實沒這麼大,忍忍也就……再不行,愛妃自給自足?”

謝宴表情一點點碎裂,眼神幽怨:說來說去皇上你就是心不誠,不想幫!

他腰怎麼了怎麼了?多生龍活虎啊,結果隨著謝宴一激動直起身,可忘了還趴在阮晟身上,不小心手上按了個空,隻聽哢嚓一下,似乎……閃著了。

謝宴:“……”

連阮晟也驚到了,趕緊扶著人,把人放回到一側趴在那裡,就對上謝宴幽幽的目光:“咳,愛妃沒事兒吧?”

謝宴也演不下去了,默默看他一眼:您覺得呢?

阮晟怕他傷到,乾脆起身去喊了許公公讓徐太醫過來一趟,等徐太醫一臉懵逼過來,就看到燕妃趴在那裡臉色不太好,皇上站在一旁有點心虛的樣子,他神色複雜檢查確定隻是閃到並無大礙,甚至都不用喝藥,養兩天就好了。

隻是離開前,還是沒忍住小聲勸道:“皇上啊,雖然您與燕妃年輕沒什麼,隻是……還是要悠著點啊。”

阮晟臉上一陣熱氣湧上來,好在他麵冷忍住了,一旁的謝宴卻是磨著牙,要是怎麼著也就罷了,他這受的哪門子罪啊,不過聽到徐太醫這話想起來,揮手讓徐太醫過去,說了自己的情況,補湯喝多了,讓他想想辦法。

徐太醫更懵了:“喝個一兩碗……也不會怎麼著啊?”

阮晟聽到這沒忍住看了一眼謝宴,謝宴表情僵了僵:一兩碗是沒什麼,可他把整桌都喝了啊。

阮晟低咳一聲忍下眼底的笑意,腦海裡隻閃過一個念頭:貪吃誤事。

不過好在在謝宴越來越幽怨的眼神下讓徐太醫去開藥,最好是多開點。

徐太醫一臉懵逼,沒聽說喝藥還要多弄點?這是不怕苦啊還是不怕苦啊?可皇上都這麼說了,徐太醫還是儘職儘責去了,最後弄了一桶湯藥過來,在阮晟一臉複雜謝宴一臉懵逼的神情下默默退了出去。

謝宴望著那一桶藥,默默看一眼阮晟,再看一眼桶:“皇上啊,臣覺得……自己現在好了。”

阮晟也沒說什麼,默默倒了十碗,一字排開:“要不,從第一碗開始?”

等謝宴喝完的時候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不過不得不說徐太醫這藥真管用,隻是……他偏過頭,幽幽瞅著不遠處詳裝看書不上榻的阮晟,一直直勾勾盯著,直到阮晟默默轉了一下.身背對著謝宴,謝宴的眼神更幽怨了:就你這點背程度,臣就等皇上你下次發作的時候!

謝宴甚至已經腦補了十幾種折磨阮帝的方法,越腦補越滿意,最後不知何時趴在那裡睡著了。

而阮晟隻覺得自己後背涼颼颼的,直到後半夜才敢爬上龍榻歇了。

謝宴因為昨晚折騰到後半夜才睡,第二天直到阮帝下了早朝才慢吞吞醒過來,伸了個懶腰,摸了摸腰,似乎已經好多了,至少起身是沒問題,隻是不能彎腰,但是不影響。

他去洗漱好出來,就看到阮帝帶著一個孩子坐在不遠處,看到謝宴點了一下頭。

謝宴一看到阮帝就想到昨夜的事,尤其是看到他身邊的小如安更加想到阮帝的點寸,心情大好,朝阮帝露出一個大大的笑,“皇上你這是下了早朝了?小如安也在啊,想叔叔沒有?來,到叔叔這邊來?”

小如安本來一直不安心,看到謝宴立刻小跑著依偎過去,緊緊揪著謝宴的衣袖一角不鬆手。

謝宴攬著他,朝阮晟走過去,那笑容愈發燦爛。

阮晟被他這笑得莫名後背發麻,怎麼覺得他在打什麼主意呢?

許公公進來時就看到這詭異的一幕,隻是一看謝宴的腰就忍不住眉開眼笑,娘娘和皇上感情好他就放心了,哎呦,以後不能這麼補了,反倒補出錯了,還是年輕人身體好。

阮晟被謝宴看得頭皮發麻,趕緊交代,意思就是小如安的身份暫時不方便暴露,所以就先交給謝宴帶著,留在養心殿也安全一些。

謝宴自然沒意見,他也覺得小如安挺聽話的,再說是他救回來的,自然應該是由他護著。

阮晟看他答應鬆了口氣,也沒敢去看謝宴的眼神,詳裝淡定地說是朝堂還有事要回禦書房就帶著許公公走了,等到了禦書房看到明王已經在那裡,等坐在禦案前,才心不在焉問道:“常老那裡怎麼樣?”

明王眼底都帶了笑意,燕妃是他和妹妹的恩人,如今確定燕妃救回來的小公子真的是常老的老來子,也就是燕妃不會被針對了,他心情極好:“皇上放心,臣已經親自偷偷去過一趟,也專門把燕妃是如何偶然遇到被綁的小公子,又如何不顧安危救了小公子的事說了。常老明白來龍去脈放了心,也願意配合皇上查出這件事到底李將軍有沒有插手。常老這次住回到他之前的老宅那裡,一起來的還有他的夫人,隻等過兩天,會尋個由頭進宮見駕。”

阮晟嗯了聲:“讓常老那邊放心,朕……和燕妃會好好照顧小如安。”

明王應了聲,又商討一番之後的事,過了一會兒才匆匆離宮。

等明王一走,整個禦書房又隻剩阮晟一人,他批改了幾份奏折,就覺得額頭上似乎有點不舒服,他皺著眉伸手摸了摸,似乎沒什麼不對,可想了想,還是不放心,他囑咐一聲不讓任何人進來,他則是去了後殿,從密道去了獸殿。

等到了獸殿,阮晟變回獸身,提起爪子摸了摸額頭,果然發現這次摸到了不對勁的地方,之前人身時候的感覺不是錯覺。

他皺著眉,走到水池邊探出腦袋一看,這一看之下獸眸忍不住睜大了,之間額頭上本來是龍角的地方之前是空空的,這時候卻是冒出兩個尖尖,像是要長出龍角一般。

阮晟確定是真的要長龍角了,重新恢複人身回到禦書房,皺著眉不明所以,直到快午膳的時候許公公詢問,他才讓許公公進來。

等許公公過來,阮晟想了想,詢問他:“許安,朕剛剛去了獸殿,發現……獸殿那隻像是要長角,父皇在世的時候,可說過這是怎麼回事嗎?”

許公公聞言一愣,隨即一喜,哎呦一聲,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皇上這是大好事啊,獸主子這是成獸了啊,也是最近沒顧上獸主子,奴才的錯!都已經要長角了,那獸主子去年可能就成獸了,本來奴才還以為獸主子還要一段時間。”

阮晟鬆口氣:“隻是這樣?那沒事兒了。”為了掩飾般,垂下眼端起杯盞漫不經心喝了一口。

許公公等激動完,突然想起一件事眼底的笑意更深:“不過既然開始長角那也代表獸主子今年怕是要開始經曆發青期了,如今正月已經過了大半,那也沒多久了,奴才這要先提前預備著可能會發生的突發情況了,老奴想想先皇那會兒是怎麼說的來著……”

阮晟驚然聽到這話差點嗆到,難以置信看過去:???啥、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