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三合一(1 / 2)

我在皇宮養胖帝獸 且拂 18159 字 3個月前

謝宴原本以為會得到獸的熱烈歡迎, 結果獸不僅不理他, 給他一個後背就算了, 還直接縱身一躍,跳進了浴池裡。

噗通一聲水花肆意濺開,隻見碧綠的池水裡, 隻能隱約看到獸矯健的遊姿, 時不時一個甩尾,在水麵上濺起的水花像是晶瑩的珍珠。

這幅畫麵太好看, 尤其是獸一身黑色的鱗片,被金碧輝煌的獸殿一照, 讓謝宴一雙眼越睜越大。

一開始也隻是瞧著,越瞧越心癢, 他搓了搓手, 朝著水裡不打算搭理他乾脆用遊泳反抗的阮晟露出一個怪異的笑, 直接把手裡寶貝似的帶著書簡讓一旁一扔, 直接就去扯衣襟。

阮晟不想看謝宴手裡所謂的漂亮母獸,乾脆幾次遊到池底在穿出來, 結果往常一見到他就極為鬨騰絮叨的人這次冷靜地過分。

阮晟奇怪, 結果一回頭,整隻獸都傻了,隻見對麵的人已經脫得隻剩下裡衣裡褲, 朝他怪笑一聲:“沒頭腦你瞧瞧你, 自己個兒遊水有什麼意思?來來, 我陪你一起遊!”

說著, 在阮晟一抖爪子沒來得及回神的瞬間,已經縱身一躍跳入水裡,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朝他躥了過來。

嚇得阮晟獸眸一縮,迅速朝前,幸虧他本來就要快遊到對麵,直接四肢爪子並用爬了上去,抖了抖渾身的水漬,覺得池水邊不安全,還往後退了好幾步,幾乎都要挨著玉榻。

謝宴本來想來個戲水,奈何沒頭腦不配合,他遊到一半,乾脆停了下來。

等阮晟回頭的時候,就看到謝宴在水裡停了下來,還從水裡浮了出來,水光被四周鑲嵌的夜明珠照得他臉上閃著五彩的光,整個人精致如同玉石,讓阮晟一時間怔在那裡。

尤其是視線往下,因為謝宴隻穿了裡衣裡褲,還是雪白的綢緞,此刻近乎半透明,緊貼在身上,把身形完全勾勒出來。

水下如何看不出,可露出的胸膛卻幾乎能看得一清二楚。

阮晟迅速把頭一扭,隻露出一條尾巴,努力往玉榻挪動。

謝宴看沒頭腦不僅沒回頭,他還離得更遠了,黑漆漆的眸仁一轉,突然哎呦一聲,在水下掰著自己的腿,順便用手撲騰幾下:“完了!腿抽筋了!沒頭腦救我!”

為了演得像,謝宴把腦袋在水下起伏幾次,最後手腳一攤,不掙紮了就那麼往水下沉去。

池水被四周的玉石金器照得不太清楚,可隱約卻能看清楚,阮晟聽到這一句驚然回頭,就看到這一幕,腦子空了一瞬,幾乎沒來得及細想就直接衝進了水裡。

沒幾下就劃到池底謝宴的身邊,剛想努力用腦袋頂.著謝宴讓他浮起來,並用四肢爪子去抓謝宴胸口的衣服,結果,他的爪子剛碰到謝宴的胸膛,那本來攤開像是沒任何生機的雙臂猛地一緊,直接把他抱了個滿懷。

甚至怕他繼續跑,手腳並用死死給抓在懷裡,這還不算,在水底他清楚對上謝宴噙著笑意的雙眸,哪裡有半點溺水的跡象?

阮晟氣得掙紮幾下,謝宴抱得更緊,立刻浮出水麵。

等呼吸到新鮮的空氣,謝宴趕緊道歉:“沒頭腦你彆生氣麼,我這不是好久沒見你,多念著你啊,可你個小沒良心的,竟然見到我就跑。我這心啊,哇涼哇涼的,隻能用這種辦法,好在這證明沒頭腦你心裡還是有我的對不對?嗚嗚嗚,沒頭腦就原諒我這一次?”

謝宴見好就收,真把獸給氣到了,以後徹底不理他,他就涼拌了。

阮晟半眯著獸眸,渾身的鱗片濕.漉漉的,本來正氣得不行,可因為離得近了,對方近乎透明的衣服更是近在咫尺,他莫名覺得渾身燥熱,努力掙紮幾下,想讓他離自己遠一點。

可他這樣,謝宴更急了:“彆介啊,都是好兄弟,雖然我這次沒給你帶好吃的,可我給你帶媳婦兒過來了!”

看懷裡的獸更掙紮了,謝宴趕緊帶著獸遊到一邊,把書簡給劃拉一下展開,指著其中他覺得最漂亮的一隻雪鹿指著給他看:“沒頭腦你瞧,你媳婦兒漂不漂亮!”

阮晟發現自己掙紮也隻是徒勞,忘了對方那力氣簡直讓他望而興歎,隻能轉移注意力隨意瞥了眼,可這不看還好,看了難以置信望著那比他如今獸身提醒大了不知多少的雪鹿,深吸一口氣,再吸一口;這是給他找母獸還是給謝宴他自己挑選日後的寵物呢?不對,特麼的,他堂堂一國之君,壓根不需要什麼母獸!

他是能化成人形的,他不需要!

謝宴一直注意著獸,看它隻是瞥了眼,獸眸裡突然躥起一團火,哎呦一聲抱緊了:“沒頭腦你不喜歡啊?不著急啊,還有彆的呢,你瞅瞅這隻,母雪豹,瞧這皮毛瞧著小腿兒爆發力,日後生出的崽絕對是宮中一霸,當然,你要是不喜歡這色兒的,這還有母黑豹,瞧瞧這霸氣威風凜凜迎風而立的威武身姿?”

阮晟幽幽耷拉著眼皮,已經懶得理會。

掙也掙紮不開,他能選擇不看吧?

謝宴一個個指給獸看,結果獸獸眸一閉,不理他了。

謝宴遺憾:“不喜歡啊?一個都沒看中的?”也稀了奇了,他們這麼對盤,眼光應該也差不多啊?

謝宴以為自己聲音小,嘟囔一句,遺憾把書簡收起來。

阮晟睜開一條眼縫:誰跟你眼光差不多?

隻是這一看因為被謝宴強行壓.在懷裡,因為要看書簡,角度傾斜一下,從他如今這個角度,剛好能把不該看的該看的都看得一清二楚,阮晟渾身的鱗片抖了抖,慢慢繼續把腦袋往一邊一扭,眼不見心不煩。

可……這人不放過他啊!

謝宴把他乾脆抱起來,兩隻手放在前爪下提起來晃了晃:“沒頭腦你先彆睡啊,你好歹再看一眼,我選的你看不中你可以自己選啊,許公公可說了,你都是成獸了,等三月份就要步入發青期了,你頭一次發青是不懂,我跟你說,特彆不好受!”

阮晟繼續消極態度不配合,特彆不好受?怎麼,你還體會過不成?

謝宴是沒見過,可好歹養過貓貓狗狗的,這些還是很了解的,看沒頭腦完全沒聽進去,或者壓根聽不懂,可作為一隻誠.心誠意替沒頭腦著想的,謝宴黑漆漆瞳仁一轉,歎息一聲:“沒頭腦啊,不是我嚇唬你,你要是真的不選,到時候可就兩個選擇,這第一個你不選,可隻能選第二個了。你知道第二個是什麼不?”

阮晟閉著眼腦袋偏到一邊,就算是謝宴幾乎晃悠,他任獸身隨意飄零就是不給任何一個眼神,再說,他也不能表現出來自己能聽懂啊,結果,就聽謝宴湊近了,老神在在朝下掃了眼,總結道:“你肯定想不到,或者,沒頭腦你也想被哢嚓了?”

阮晟一開始沒聽懂,可等慢慢回過味兒來:不、不會……是他以為的那樣吧?

結果,某個還不遺餘力在威脅:“就是絕育,你不知道,當初我養的那幾隻被帶去絕育時回來就呆了,那淒慘像是花骨朵凋零淒慘的小模樣,慘,就一個字,慘啊……”

阮晟聽著某人聲情並茂的描述,覺得腦仁都在疼了,渾身的鱗片想到那種畫麵就覺得某個地方一涼,鱗片炸開,慢慢睜開了眼:他想他把太、太監了?

謝宴還沒覺察到危險降臨,苦口婆心:“沒頭腦啊,孤家寡人和獸妻獸妾成群,你選一個吧?”

回應他的是獸忍無可忍再無需再忍的腦袋撞擊,謝宴手一滑,還真的被阮晟找到機會給掙脫開,直接四肢並用,用這輩子都沒有過的最快速度,直接躥到了獸殿的最高層,居高臨下望著躺在那裡懷中無獸的謝宴:他再放他進來,他就不姓阮!

謝宴在殿下哄了許久都沒把獸給哄下來,最後時辰拖得太久,隻能先把之前脫掉的外袍穿上,蔫頭耷腦抱著書簡走到殿門口,還沒舍得朝上繼續掙紮:“沒頭腦啊,你確定……不再選一選?”

阮晟直接跳到他看不到的角落,用行動表示他的拒絕。

謝宴隻能遺憾離開,先去洗漱泡了個澡換上一身乾淨的衣袍去了偏殿接小如安。

因為時間來不及,謝宴就沒擦頭發,左右整個養心殿都燒了地龍,倒是也不冷。

可這嚇壞了許公公,這位是誰,那可是皇上的心頭肉,這燕妃娘娘要是惹了風寒,他這條老命可懸了,趕緊上前詢問這是怎麼了:“娘娘啊,您身體剛好,可得仔細著。”

謝宴接過許公公遞過來的乾巾,要是他不接,眼瞧著許公公要親自給他擦。

謝宴不太喜歡旁人接觸自己的身體,拒絕之後就乾脆坐在一旁擦拭。

小如安本來看謝宴過來就依偎過來,想讓謝宴陪他玩,可看到謝宴在擦頭發,就乖乖先去一旁自己玩了。

許公公趕緊趁著這功夫詢問怎麼回事:“娘娘,你剛去了獸殿,這……是不是出什麼事了?”許公公怕獸殿那位主子出事,這心裡沒底。

謝宴一想到獸就唉聲歎息:“我惹獸主子生氣了。”

“啊?這是怎麼回事?”許公公詫異不已,聽皇上之前的意思,獸主子聽歡喜娘娘的啊?

謝宴手上的動作都忍不住慢下來:“我今個兒本來拿了書簡過去,咱們選的那幾個母獸多好看啊,生出來的獸寶寶肯定也好看。可我拿給獸主子,它一眼不看就算了,最後……獸主子直接跳上獸殿的房梁上不下來了。”足足好幾米的距離,他有想爬上去的心卻沒這個實力。

許公公一聽沒事剛鬆口氣,聞言也愁了:“獸主子……到底喜歡什麼樣的啊?”

謝宴沒提他途中還說了要把獸主子絕育的話,一則他沒當回事,他就是一說,雖然麵對沒頭腦的時候很能叨叨,什麼話都敢跟沒頭腦說,可潛意識還是覺得沒頭腦其實是聽不懂他的話;二則,絕育是現代的詞兒,說了估摸著許公公也聽不懂。

一直到謝宴擦乾頭發也沒想到還有什麼漂亮的母獸:“要不,改天再去藏書閣尋摸一番,或者還有彆的稀有獸類呢?”

許公公卻是輕搖了搖頭,這會兒功夫不知想到什麼,表情頗為有些微妙,甚至帶了些不安。

謝宴的動作一頓,左右頭發也乾了,乾脆扔到一旁,湊近一些:“許公公?”

後者像是被嚇了一跳,趕緊睨過去:“娘、娘娘?”

謝宴道:“許公公你怎麼了?瞧著像是……想到什麼似的?這養心殿如今也沒外人,也就你我和皇上知曉獸主子,你也沒人能商議,不如跟我說說?”

許公公遲疑一番,想了許久,覺得燕妃娘娘說的不錯,這宮裡如今知曉獸主子存在的也就四個人,他、娘娘、皇上,還有一個太後娘娘,後麵兩位,他也沒這個膽子敢說。

如今……那就隻有麵前這位。

許公公咽了口口水,一咬牙,還是把心頭剛剛冒出的一個念頭給說了出來:“娘娘啊,老奴就是、就是一想法,不一定準。老奴這也著實沒人能商議了,就想詢問娘娘一下。娘娘你說,有沒有這種可能性……獸主子他,也許不歡喜母獸呢?”

謝宴眨巴一下眼,再眨巴一下,他腦子一時間有點懵,表情也呆呆的。

等謝宴慢了半拍,終於回過神,難以置信睜大眼,挑眉:“誒?”

許公公既然開了口,乾脆分析:“娘娘你看啊,不是老奴多心,你看這麼多母獸的圖鑒,總有獸主子能看上的那一款是不是?可獸主子看都沒看就跑了,這說明什麼?獸主子對母獸很抵觸啊。這、這……跟皇上有點像啊。”

謝宴繼續懵逼臉:“嘎?”跟阮帝像?好像的確是很少見到阮帝接觸宮女或者妃子,隻是對方不明顯,他也沒多想。

許公公道:“其實也不是說抵觸,隻是……皇上不太歡喜宮人謹慎,男女都有,但是吧,男子還好點,宮女尤甚。大概是,因為皇上自幼沒怎麼接觸過女子的緣故,加上太後娘娘在皇上小時候……就不怎麼親近他,幾乎是先皇和老奴一手將皇上帶大的。”

謝宴聽懂了許公公話裡的潛台詞,阮帝對女子沒太多抵觸情緒,但是也不親近。

謝宴也想起太後對阮帝的確很生疏,小孩子麼,自小都有親近自己的生母的天性,母子麼,可若是另一方格外抵觸,這的確容易在小孩子心理留下陰影。

阮帝不怎麼接觸外人,整個養心殿很少有宮女出沒,同樣的,沒頭腦肯定也是如此。

如今阮帝後宮還是有幾位後妃卻不肯親近,反而一上來就跟他這個男妃有了瓜葛,而且那晚雖說阮帝是用了藥,可當時意識雖然不清卻也不是徹底分不出男女。

可當時他可絲毫沒感覺到對他這個男兒身有任何不喜或者怎麼著,反而……

謝宴耳根一紅,隻是想到另外一層,表情帶著詭異的震動,穀欠哭無淚:“許公公你的意思是,獸主子……可能也是一隻基基獸?”

“啊?”許公公一愣,“基基獸是什麼?”

謝宴趕緊擺手:“這公公不用管,可……可這事要怎麼辦?萬一獸主子真的……那啥?咱們還要給它找隻公獸不成?萬一是我們想錯了?退一步說,萬一真的這樣,咱們要怎麼跟皇上說啊?”

難道要直接跟阮帝開口,說他養的獸斷袖了?

難保那個小心眼的不會覺得他們在影射他啊?

許公公也愁啊:“娘娘你說這怎麼辦?老奴不敢提啊,畢竟……”他的視線在禦書房的方向和謝宴身上幾次遊移,意有所指。

謝宴也不想跟阮帝硬碰硬:“要不,再等等?”這不是還沒發青的麼?

許公公道:“可萬一提前了呢?畢竟第一次,這老奴也沒見過……怕萬一應對不好。”

謝宴默默吞了一下口水,也頭疼了:“讓我想想辦法吧。”

獸主子畢竟是獸殿的正主,是阮帝的獸。

他們給獸找母獸還行,這要是給獸找隻公獸,肯定得得到阮帝這個主人的認同,否則,阮帝還不炸了?

許公公感激不儘:“娘娘你看這……老奴就、就等您的佳音了?”

謝宴心裡有事,午膳吃得都不香了,結果,終於等到晚膳的時候,阮帝以事務繁忙為由竟然不回來,讓他自行用膳。

謝宴想來想去,覺得還是先晚上探探口風。

隻是他左等右等,都快睡著時才聽到阮帝回來的動靜。

他趕緊拍了一下臉清醒不少,等阮晟上龍榻時,繼續閉著眼裝睡。

阮晟一整日都精神不濟,一閉上眼麵前就閃過謝宴衣衫儘濕的畫麵,結果,下一刻就看到對方拿著剪刀朝著陰測測笑著走來,讓他一想到謝宴都有心理陰影了。

他終於躲到這會兒,想著謝宴已經睡熟才回來,以至於沒注意到謝宴在裝睡。

結果他剛躺下來閉上眼,就感覺耳邊有溫熱的呼吸拂在肌膚上,頓時雞皮疙瘩就起來了,他迅速一個閃身下了床榻,動作那叫一個訊而不及,讓剛想跟他說個悄悄話的謝宴就保持著半撐著上半身探著腦袋的動作僵在那裡,一臉懵逼難以置信看著他:???

不是,皇上你躲這麼迅速是防著誰呢?

誰還能對你霸王硬上弓不成?

你就是求著我都一定多看你一眼!

阮晟也覺得自己動作幅度有點過大,低咳一聲:“愛、愛妃還沒睡呢?白日裡太忙腦子沒緩過來,一時間還以為是刺客。”這話說的他自己都不信,卻隻能硬著頭皮說。

果然,床榻上的人已經坐起身,眯著眼瞅著他:編、你繼續編。

阮晟重新挨著床榻邊躺下去,為了證明他的話真實度,還往謝宴那裡多挪了一寸:“愛妃剛剛是要作甚?可是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