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三合一(2 / 2)

我在皇宮養胖帝獸 且拂 18159 字 3個月前

謝宴看出這廝是在轉移話題,可他還真不能把皇帝怎麼辦,他重新躺下來,很快側過身,想著要不是為了獸,他搭理他?

“咳,皇上,臣的確是有些事想詢問皇上。”謝宴想了一天,終於想到一個比較迂回的辦法。

阮晟嗯了聲:“愛妃問吧。”問完早點睡,天知道他如今一閉上眼就擔心對方夜裡會不會把他哢擦了,雖然這隻是臆想,可當時對方說得太有畫麵感,著實不能不讓他多想。

謝宴表情緩和不少,畢竟有求於人,他又靠近不少,大有秉燭長談的架勢:“皇上啊,綁架小如安的歹人找到了嗎?”

阮晟搖頭,想了想,又點頭:“已經有眉目了,能斷定是李將軍的人,目的就是為了借這件事讓常老欠他一個人情。隻是他派去的人並非自己人,暫時還沒查出來到底是誰接了他這個單,等查出來就能徹底掌控住,用來控製李將軍。”

謝宴:“也就是說你們還沒找到執行的人?”

阮晟嗯了聲,他疑惑抬眼:“愛妃為何要問這個?”

謝宴來了精神,又湊近了些:“皇上你看,你們沒找到人,這時間拖得越久越不妥對不對?皇上也知道,臣運氣不錯,這幾次皇上也能看出來,臣要不出手幫忙走一趟幫你們說不定能找到呢?不過,臣想換一件事,說出來皇上不能生氣,行不行?”

謝宴絮絮叨叨說完,卻發現阮晟沒出聲。

阮晟本來隻是偏頭聽謝宴說話,可對方越來越近,他的視線隻能從對方發亮的雙眸到他嫣紅的唇上,微微開口起合,甚至能看到細白的牙齒以及舌尖,他覺得腦子裡空空的,謝宴說了什麼,他一開始沒太反應過來,等謝宴停下來,他立刻把頭偏回去。

等細細一想,終於腦子能轉了,聽到謝宴的提議,眉頭皺緊了,反射性拒絕:“不行!”

謝宴一愣,“啊?為何?臣既然能找到皇上,肯定也能找到那些人的老巢啊?”

阮晟搖頭,這次更加嚴詞拒絕:“這事是暗衛他們的事,早晚能找到,不用你去冒險。”

謝宴一開始以為阮帝太過獨、斷,聽後麵那句才意識到對方是擔心他的安危,張張嘴,莫名覺得自己不該錯怪他,聲音也軟下來:“皇上你看臣這不是沒事兒麼,早點解決了,小如安也能早點回到父母身邊。”

阮晟眉眼也柔和下來:“雖說你的運氣好,可這世間並非事事都有確切的定論。不怕一萬,隻怕萬一。”為了讓謝宴打消這個念頭,他乾脆轉移話題,“你目的怕是為了說什麼事不讓朕生氣,你說吧,朕不生你的氣,你也不必冒險。”

謝宴沒想到阮帝突然這麼好說話,反而讓他覺得自己像是在欺負人。

他忍不住又靠近了些,手忍不住揪著阮帝的衣袖,聲音也放得輕輕的:“那臣可說了啊。”

阮晟心想他能說什麼事,早點說完早點睡,聞言嗯了聲。

謝宴又偷瞄一眼阮帝,確定他閉著眼,狀態也很好,就壓低聲音道:“皇上啊,臣今個兒一早不是去看獸主子了麼,結果獸主子對臣選的幾個母獸一點都不歡喜。臣回頭仔細想想,覺得啊……”

阮晟莫名眉心跳了跳,總覺得對方下一句可能不會是什麼好話。

果然,謝宴一口氣說完:“……可能獸主子是一隻斷袖獸,所以要不咱們給獸主子選幾個公獸試試吧?”

謝宴說完,就感覺到近在咫尺的人渾身都僵硬了,他眼睜睜看著阮帝慢慢轉過頭,一副難以置信瞧著他的眼神,他甚至能清楚看到他瞳仁裡不知是不是燭火倒映的,反正幾乎能看到蹭的就冒出兩團小火苗。

謝宴迅速往後退到安全距離:“皇上你自己說過不生氣的,君無戲言啊。”

阮晟深吸一口氣,再深吸一口,壓下把謝宴給掐死的衝動,咬牙切齒:“朕、沒、生、氣。”

謝宴睜著大眼:還說沒有,說話都磕著上下牙了。

阮晟乾脆一閉眼,徹底不理他了。

謝宴這睡不著了,到底這是同意還是沒同意?好歹給個準信兒啊?“皇上?您睡了嗎?”

“皇上?”

“要不,臣可就選了?”

等他嘀咕到這一句,阮晟慢慢睜開眼,突然歪頭朝他笑了笑,還沒等謝宴驚喜睜開眼,感覺眼前一黑,等回過神,就被阮帝給壓.在身下,隻聽頭頂上方的阮帝一改之前的冷淡,朝他陰沉沉笑笑:“朕覺得愛妃大概是平時太閒了,所以這想一出是一出的,要不……朕就辛苦一番,讓愛妃明日、後日都起不來床?嗯?”

隨著尾音上揚,阮晟慢慢靠近,故意壓低的聲音讓謝宴有些頭皮發麻。

等意識到對方口中的起不來床是何意,他立刻閉上眼:“臣已經睡著了,臣已經忘記自己說過什麼話了,臣絕對沒說過獸主子是斷袖基基獸,臣也絕不會找公獸,臣絕對乖乖呆在養心殿,暫時不去打擾獸主子了!”

阮晟這才滿意了,隻是翻身下去時,還是沒忍住多看了眼身下謝宴眼睫輕.顫難得小白花一樣的嬌弱模樣,可誰知道這廝睜開眼就是食人花,氣死人不吐骨頭,他到底腦洞還能有多大能想出這麼多稀奇古怪的想法?

他早晚得短命幾年。

……

翌日,謝宴初戰告敗,找到許公公搖搖頭,隻能另想辦法,誰能想到阮帝能發這麼大的火,不過,瞧著不遠處的小如安,謝宴想到昨晚上阮帝竟然第一時間就拒絕他冒險。

心情好了不少,既然不能出去冒險,那用彆的辦法試試總行了吧?

阮帝不是說他閒麼?他還證明給他看,他一點都不閒,特彆靠譜。

他想了想,覺得李將軍既然不敢用自己的人,但是綁架這種事,他肯定不能隨便找個人,身手要有,還要習慣乾這種事不說,還要嘴.巴夠嚴,一看這就需要特定的人群。

想要日後不牽扯到他這個將軍,講信用,不暴露雇主的身份,還要武力值超群,那除了江湖上有名頭的門派,那估摸著也沒了吧,就算是有,李將軍估摸著也不信任。

想到這,謝宴心裡有了底。

等午膳的時候,果然阮帝又找借口不回來了,他心情不爽,連飯都不敢一起吃了,他還能吃了他不成?

許公公過來的時候,謝宴尋個機會問了他一些江湖上的門派的事,尤其是說得上名頭口風嚴的。

許公公還真知道,畢竟說得上名頭的,他雖說待在宮裡,可早些年皇上一出宮就出事,先皇在第一次出事的時候,就把江湖上以及各國的一些隱秘的事都讓人查了個遍。

他當時身為先皇身邊最信任的大太監,自然一清二楚。

謝宴卻沒聽許公公說,而是讓許公公把這些門派,全部都一個個寫在大小相同的信箋上,再團成紙團,放在一個空碗裡端過來。

許公公一臉懵,覺得娘娘這是……要乾啥?

等許公公端著放著十幾個紙團的碗過來,謝宴朝丈二摸不著頭腦的許公公咧嘴一笑:“許公公啊,看本宮給你變個戲法,現在就是見證奇跡的時候了。”

說著,在許公公不知所措的目光下,淡定閉上眼,在碗裡尋摸一番,最後撚著一個紙團放在掌心,他隨即睜開眼。

許公公:“???”

謝宴沒再繼續看空碗,低頭認真打開紙團,雖然他自己都沒明白為啥他突然運氣能這麼好,可自從試過找到被下藥的阮帝以及被綁了的小如安,謝宴如今對自己蜜汁自信。

他淡定打開,隻見上頭寫著三個字:天虎門。

謝宴把這三個字正對著許公公:“這天虎門什麼來路?”

許公公還丈二摸不著頭腦?這、這也沒變戲法啊,就在這些裡頭選一個紙團?這嘛呢?可燕妃娘娘問話,許公公連忙回了:“這是江湖上排行第三的門派,幫主在江湖上排名前十,武功極高,他手下有四大長老十二堂主,各個據聞身懷絕技。拿錢辦事,江湖上傳聞,隻要他們接了單,就沒有失誤的時候。”

“這麼厲害?”謝宴默默看了眼,難道這次失靈了,但是秉承著蜜汁自信,謝宴想了想,“那你去把這個紙團交給皇上,就……就把剛剛我演示給你的說給他聽。”

信不信就看阮帝自己了,萬一呢?對不對?

瞎貓都能撞上死耗子呢,更何況,他運氣這麼好?

許公公一臉懵逼地接過來,一臉懵逼地去了禦書房,等他把燕妃如何讓他寫下這些門派,如何隨便撿了一個,如何讓他交給阮帝說完,就看到果然,皇上跟他一臉茫然臉,隻是皇上顯然淡定多了。

隻是表情也頗為微妙:“朕知道了。”

許公公鬆口氣:他就說嘛,燕妃雖然之前兩次很厲害,但是……怎麼可能隨便抓一下就剛好就是綁了小公子的綁匪呢?

那娘娘不就真成了神算子了?

結果,他這口氣還沒喘勻,就看到皇上把暗衛首領給召過來,讓他們順著天虎門去查。

許公公:“???”

結果讓許公公更匪夷所思的是晚上他來詢問皇上這次要不要跟娘娘一起用晚膳時,看到之前派出去的暗衛都回來了,站成一排。

他目不斜視問了,等得到皇上的拒絕時也早就有了準備,應了聲剛要退下,就被阮晟一臉怪異地給喚住了。

許公公重新回頭,恭敬問道:“皇上可還有彆的吩咐?”

阮晟如今已經麻木自家愛妃有此等運道,是他羨慕不來的,歎息一聲:“順便告訴燕妃一聲,之前綁了小如安的門派已經秘密控製住了,明日等事情了了就能送小如安出宮,讓他先有個準備。”

許公公聽完猛地抬起頭,頭一次少了些淡定,不合時宜問了句:“當真是天虎門?”

等看到皇上真的頜首,許公公整個人都不好了:???

等許公公腳下虛浮渾渾噩噩把皇上的話說了,謝宴倒是淡定,心想以後如果出了宮不用當男妃了,他就變個裝上街去當神棍去,就算不能發家致富,也能靠著這個混個肚飽啊。

想想就覺得天不亡他,把他送到古代來,果然還附贈了金手指啊,他以前咋就沒意識到這等好事呢,竟然還巴巴地跑去賣字畫,要是能早點吃上大魚大肉,說不定獸早就跟他一條心了。

阮晟晚上回來時也是一臉複雜,他說不清是謝宴幸運還是天虎門點背,他們本來已經查個差不多了,但是在排名第一的奉水門和天虎門兩個門派間徘徊,因為查到最近這兩個門派派了人來京,但是如果去查一個,若是打草驚蛇,另外一方必然會知曉。

如果一次擊中還好,否則……

剛好謝宴這紙團送過來,阮晟決定先控製天虎門。

最後自然是手到擒來,他已經讓人告知常老,明日會讓天虎門被控製的長老告知李將軍“人已經找回”,讓李將軍去聯係常老帶著進宮,到時候會揭穿李將軍。

他沒打算這次就直接公布對外,他如今的實力並不能直接一擊能打敗李將軍,到時候李將軍狗急跳牆直接反了,對他並不是好事,他絕對相信,如果到時候他與李將軍相爭,他那母後肯定會站在他那舅舅那邊。

更何況,他也沒打算這時候撕破臉皮,他想要的,是他那好舅舅甘心雙手奉上那些曾經屬於他的東西。

不過等阮晟看到已經躺在龍榻上的謝宴,莫名眉心一跳,就覺得頭疼。

看來,勢必要提一提他之前的打算,之前把人留在養心殿是為了就近照顧小如安,既然明天解決之後晚上就能送小如安出宮,那也沒必要留謝宴在養心殿。

更何況,正月過了後就是二月,離他那什麼期也不知何時會開始,尤其是昨晚對方靠的近,他總覺得是不是自己那什麼期已經提前了,總覺得熱得睡不著,看來是提前把人給送回華陽殿的時候了。

謝宴看到阮晟心情不錯,他幫了他這麼一個大忙,那他提個小小的要求總行吧?他氣都氣了,那自然昨晚上說的不算。

於是,謝宴頓時熱情起來:“皇上,你回來了?快上來!”

阮晟腳下一頓,莫名打了個哆嗦:無事獻殷勤,非女乾即盜。

謝宴剛笑成一朵花發現本來還走過來的阮帝乾脆不走了,表情也一臉警惕看著他:???

阮晟低咳一聲,慢慢挪過來,也不看謝宴:“愛妃還沒歇呢?”

謝宴眯著眼:他咋覺得皇上這樣子像是躲著他呢?一副他下一刻就會脫光衣服霸王他似的?

阮晟看謝宴不吭聲也不惱,躺下閉上眼:“早些睡吧,明日愛妃醒來就收拾收拾可以回華陽殿了,晚上常老來接如安回府。”

謝宴:???特麼他這是被用了就丟?他剛幫他解決了麻煩,他這就趕他走?這得多嫌棄他?

謝宴瞧著阮帝與他中間隔了至少一個半人的距離:“…………”這廝不會真的覺得自己看上他了,想上了他吧?這是防著他呢?

謝宴磨著牙,估計用極甜的嗓音:“皇上怎麼靠這麼遠,萬一晚上掉下來可怎麼辦?臣不占地方,往這邊來來?”

阮晟紋絲未動:“不必了,愛妃睡覺不老實,多給愛妃留點位置。”

謝宴:“!!!”他這還沒嫌棄他竟然見死不救呢,他倒是先嫌棄上他了?

謝宴委屈,謝宴不服,阮帝不是人!

於是,心情格外不美麗的謝宴晚上睡覺的時候故意翻了個身,直接把人抱住了,結果下一刻,就感覺阮帝一個激靈,隨後小心翼翼把他手腳搬開,暗搓搓跑去榻上對付了一宿。

謝宴:……給他等著。

他這輩子都沒被這麼被人嫌棄過。

隻恨怎麼接下來是獸的發青期,咋不是阮帝的?到時候,他專門挑他發青期的時候,第一晚當著他的麵跳脫衣武;第二晚纏著他鴛鴦戲水;第三晚給他上十全大補湯;第四晚……

到時候讓他求著他纏著他怨念的不要不要的,他到時候居高臨下言辭拒絕,偏偏喊不,他就那麼看著阮帝痛苦看著阮帝掙紮,看著阮帝穀欠火焚身!

想想那畫麵,謝宴就覺得大仇得報,哎,咋就不是阮帝呢?

苦了他家沒頭腦竟是要受這份罪,可憐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