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二合一(1 / 2)

我在皇宮養胖帝獸 且拂 11035 字 6個月前

阮晟著實沒想到謝宴會這麼說, 他愣了好一會兒,才慢慢坐在龍榻旁,“愛妃為何這麼說?”

謝宴又從一旁摸出一個銅鏡,遞給阮晟,“皇上你先拿著這個, 對著自己。”

阮晟按照他說的, 對著自己,雖然銅鏡不算太過清楚,可大致的眉眼還是能看清楚的, 可瞧著自己的麵容就能看出他不是……那人的孩子?

謝宴等阮晟舉著銅鏡, 這才坐起身,把手裡他重新畫的兩張畫像展開對著阮晟的方向。

阮晟反射性看去,畫像惟妙惟肖, 尤其是李太後, 近乎像是真人一般,倒是他父皇的畫像, 倒是像是臨摹的皇陵裡張貼的那些遺像。

謝宴對自己這一手還是很有自信的, 畢竟當初在謝府他好歹是靠賣字畫為生, 手上的手藝還是不錯的。

李太後他見過, 自然能畫的更逼真,先皇的畫像雖然是臨摹的皇陵過往畫師畫的, 不怎麼像, 可眉眼卻是像的, 尤其是一雙桃花眼, 極為醒目,是個麵容極為俊逸的男子。“皇上你看看先皇的桃花眼,因為不怎麼笑,性子偏冷,跟皇上你這鳳眸,不細看猛一看倒是有些像,可仔細瞧著是完全不同的,可你再看看太後的……”

那就是完全不像了,不僅不像,說實話太後這眼有點小,好在五官不錯,唇形很小,還能看得過眼,可這眼型完全跟阮帝不同。

若是沒懷疑也就算了,一旦懷疑,謝宴自己一個人怎麼想都覺得阮帝與先皇倒是有點像,可跟太後半點像的地方都沒有。

“皇上你跟先皇好歹唇形像,可跟太後五官沒有絲毫像的地方,你這眉眼又跟先帝和太後都不太像,當然,這不是關鍵,是我詢問了一些許公公過去的事……”謝宴接下來,把許公公知道的一些事,南下微服私訪,幾個月後回來本來一點都沒打算納進宮的女子突然就娶了,甚至還直接立為皇後,怎麼看都不太對勁。

阮晟早就望著那兩張畫像傻了眼,他從未仔細觀察過李太後的模樣,甚至可以說,他與李太後其實一共沒見過幾麵,小時候的時候印象不深,自從李太後對他表現出極度的厭惡與驚嚇之後,父皇很久都沒讓他再見過太後。

加上他以體弱為由在養心殿幾乎不怎麼見人,直到後來父皇過世,他才與李太後見的多了,隻是那時候他早就過了想念母後的年紀,母子兩個關係很淡,隻能維持麵上的和睦,他也不想直視李太後,生怕再會看到年幼時記憶猶新的那一眼嫌惡。

可如今謝宴卻告訴他,可能他母後並非他的生母?

謝宴偷瞄阮晟一眼,知道他這會兒心裡怕是還有遲疑,或者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謝宴這也隻是猜測,具體的隨著先皇的死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本來我也不想多想,不過先皇顯然有很多秘密瞞著你。從你是蛋生卻說成胎生,以及先皇說你是先祖血脈有龍才會如此,可如果過往真的有先祖如何,可以前沒聽說過,那幾率應該很低了,可皇上你如此,我和皇上你的子嗣卻也是如此,可見這幾率……有點大啊。而太後又這麼確信我這一胎一定會是蛋生,除非,她很確定,從皇上你開始,日後的子嗣很可能都是獸身。”

可為何太後這麼自信?

除非先祖所謂的這個幾率其實是假的,先皇不是這樣,那就隻剩下阮帝的生母很可能……龍。

這才導致太後這麼確定,阮帝的後代必定會是龍。

隻是太後沒想到,他懷了兩個,其中一個是龍沒錯,另外一個卻是像了他,是人。

還有一點太後之所以這麼確信,大概是覺得他是男子,之所以能有孕必定是因為阮帝,所以這子嗣也是承襲了阮帝的血脈,自然也就是龍蛋。

不過,太後太自信了,也不是好事啊。

謝宴的猜測對阮晟而言太過震驚,他許久才慢慢放下銅鏡,望著謝宴,眼神虛無,沒有說話。

謝宴看他這模樣也有些不忍,他之所以把自己這推測告訴阮晟,也是想解開他的心結。

雖然阮帝不說,可他能看出來,先皇沒了之後,阮帝對這個唯一的親人很在意,而太後的嫌惡也是導致阮帝寧願孤獨一人藏在養心殿的獸殿裡,自卑而又內心敏.感的躲了二十來年。

一旦太後不是他的生母,對他而言一開始雖然難以接受,可長久以往卻是好事。至少,因為不是生母所以那些厭棄就有緣由,他不是被生母天生嫌棄的孩子。

謝宴伸.出手將銅鏡從阮帝手裡拿出來,伸開他的掌心,把蛋放在上頭,聲音放得輕柔而又溫和,“皇上你看,你一開始也不知道崽崽是蛋,可即使如今生下來,皇上之前再不想要子嗣,可還是歡喜的。沒有人天生會厭棄自己孩子,先皇雖然瞞了你,卻也是怕你會傷心。”

隻是這些真相如今卻隨著先皇的駕崩已經被封塵,這世上唯一還知道的,也隻有太後,隻是太後怕是壓根就不可能會說出來。

阮晟終於將這些消化完,他漸漸恢複冷靜,耳邊是謝宴帶著安撫的嗓音,以及掌心裡的蛋,讓他一顆心重新安定下來,他反手握住謝宴要收回去的手,像是能從他的掌心裡汲取溫度,不過怕謝宴多想,他很快把他的掌心也蓋在蛋上,久久沒鬆開。

謝宴本來被阮帝突然握住手還一愣,隨後掌心被蓋在龍蛋上,他眼怔愣之後眼底彎了彎,也沒說話。

這件事說開之後阮帝也沒再提,畢竟沒證據的事,隻是謝宴的猜測,可謝宴知道阮帝是聽了進去,他私下裡對太後以及李將軍這邊監視的更加嚴密。

李將軍被褫奪封號的消息一傳出來,整個朝堂都震驚了,坊間也是驚愕不已,可聽完緣由,眾人又忍不住無語,李將軍這是傻呢還是傻呢?竟然覺得國師是用了什麼妖術才讓男子有孕,有孕也是假的……

眾人隻有一個念頭:李將軍不去當說書先生真是可惜了,瞧瞧這說的有鼻子有眼的,他讓男子有孕個試試?還假的,那麼多禦醫都是吃乾飯的?

這件事最後造成的結果是,國師又火了一把,名聲更勝從前。

楚太子這些時日有點飄飄然,畢竟宗大人是他這邊的人,宗大人在阮國的地位越高,代表他以後也能在阮國有話語權。

他覺得差不多了,低咳一聲,在李將軍這事發生第二天,就迫不及待找到國師:“宗大人啊,你看咱們來阮國也這麼久了,是不是該計劃回去了?阮帝那裡……你看你是不是要說一說?”

他剛來的時候在阮帝那裡碰了壁,也沒敢再提,本來想讓二妹生下皇嗣,可誰知道燕貴妃一個男的他竟然能有喜?

偏偏燕貴妃又是個油鹽不進的,他如今居於劣勢也不敢跟燕貴妃叫板,隻能把主意重新打到國師的身上。

國師看他一眼,張嘴穀欠言又止,最後還是歎息一聲,看來,是時候說了,“明日,殿下隨吾進宮去見阮帝吧。”

楚太子一喜,沒察覺到國師複雜的眼神,歡天喜地去準備了。

卻沒發現國師瞧著他的背影,久久沒收回視線,大概殿下也就能高興這麼一天了,等明日……怕是會樂極生悲。

翌日阮帝在禦書房見了楚太子和國師,阮帝昨個兒已經知道國師的意思,也知道這次是攤牌的時候,望著一臉喜色的楚太子,低咳一聲,“楚太子來阮國也不少時日了,打算何時走啊?”

畢竟一上來就截胡也不太妥,先說點場麵話緩和緩和。

楚太子頭一次見到阮帝這麼和善,覺得自己借兵的目的達成了大半,態度也愈發恭順:“孤來的時日的確不短,也是時候該回了,隻是皇上也知道孤的情況,這一旦回去,怕是……在朝堂上的局勢不會太好。”

阮晟點點頭,“確實如此,不知楚太子是打算?”

楚太子一聽這話眼睛一亮,皇上這是拋出了橄欖枝啊,這是打算幫他了?

楚太子連忙耷拉下眼,可憐極了,“皇上也知道孤如今在楚國的局勢,孤這次來,就是想從皇上這裡討點兵,能有點底氣與老三抗衡。皇上放心,孤之前說的條件都有效,等孤登基之後,畢竟與阮國再無交戰。”

阮晟開門見山,“可朕覺得這些卻不知道是多少年之後的事,畢竟,就朕知道的,你父皇還活得好好的。”再活個十來年也是沒問題的。

十年的時間不短,到時候楚太子可就不是楚太子,說不定要易主了。

楚太子何嘗不知道,更何況,他這次來就是知道父皇已經動了心思,他深吸一口氣,“皇上要是有要求,可以提?”

有要求不可怕,就是沒要求直接拒絕了。

阮晟知道差不多了:“朕可以出兵,也可以幫楚太子穩住你這個太子之位,隻是朕畢竟是一國之君,想要幫楚太子,也要師出有名。”

“這是自然自然,皇上你這是打算?”楚太子不笨,阮帝都說的這麼明顯,看來是想從他身上拿到一些等價交換的東西。

隻是他如今自身難保,還有什麼能是阮帝看上眼的?

阮晟笑笑:“朕要求也不大,就想像楚太子討一個人。”

楚太子被阮帝這一笑,笑得莫名吞了下口水,阮帝不笑則已,這笑得他咋覺得自己像是待宰的羔羊?“阮帝想……討誰?”

阮晟抬手,直接指了指一旁一直沒說話的國師。

楚太子順著阮晟的手指,僵硬著脖子扭頭,就看到站在一旁豐神俊朗仙姿卓然的宗大人:“???”

……

楚太子直到出了禦書房還是晃晃悠悠的,他這會兒腦子還是不太清楚,都快出皇宮了,他才猛地意識到什麼停了下來,他難以置信看著身邊一直沒說話的國師:“宗、宗大人?剛剛孤不是在做夢吧?”

國師已經決定很久,這會兒也淡定得很,“殿下不是在做夢。”

楚太子怔怔瞅著國師,“可孤怎麼聽阮帝說想要借兵給孤很容易,也會扶持孤坐穩太子之位,可要求就是讓國師來阮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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